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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4:51:21 作者: 八月的四方天
方弛遠被他打量也不在意,李雲長見兩人打了招呼就又說「勒然剛回來沒多久,弛遠你對縣城也不熟悉,明天正好可以一起去轉轉,互相熟悉熟悉。」
「嗯。」兩人點頭同意。李雲長又說「弛遠你的字跡還是欠缺了些,這兩天就別走了,我這幾天觀看顏卿的碑帖,又覺的有些感悟,我在把這些傳給你。」
練字是方弛遠一直堅持的事情,李雲長也早把各種提高的方法交給了他,方弛遠每次從張家村過來,李雲長都會檢查,只是練字也講究悟性,雖然現在方弛遠每天都會抄寫一小篇詩詞,字跡十分工整,大小也都整齊,但是卻沒有自己的風格,其實李雲長心裡也奇怪,平常小孩練個一兩年的字,不管好壞都會顯漏一些自己的風骨,老師就會因材施教,指導他們後續的展,方弛遠按理說悟性不差,為人也機敏,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好的,師傅。」方弛遠本來就想在這多留幾日,因此沒多想就同意了。三人又聊了許久,因為李勒然在一邊,方弛遠摸摸胸口的經注,想了想還是打算單獨給李雲長說。
第二天,方弛遠兩人就沿著李宅門口逛起了縣城。
「弛遠,你有什麼安排嗎?」出了門李勒然就不願意喊方弛遠小師叔了,待拐了一個街角,從李宅那裡看不到了,他就對著方弛遠問。
「沒有。」方弛遠無奈的搖搖頭,縣城他熟悉的地方就三個,李宅,淺草書社,等方喜延坐車的東街門,除此之外他只能保證自己在縣城不迷路而已。
「那我帶你去玩如何?」&a;a;ap;1t;br/&a;a;ap;gt;李勒然一臉期待的說。
方弛遠想了想,覺得反正都要逛半天或者一天,陪著李勒然一起玩一趟也沒什麼損失就答應了。
李勒然得了回應,頓時高興的眉開眼笑,拉著方弛遠就往城裡的芳怡茶樓走去,那裡今天有個文會,他的好幾個朋友都去了,給他了邀請,不過被李青才看見了,不讓他去,所以今天才會讓他陪著方弛遠。
芳怡茶樓是頗受文人喜愛的風月場所,說是風月,其實也不盡然,因為裡面並沒有色/情服務,但是裡面吹簫弄笛的靡靡之音,搔弄姿的艷/情之色一直不受李雲長之類文人的接受,連帶著也不讓自己的親人和弟子前去。
等到了芳怡茶樓門口,方弛遠就現了不對,他不覺得尋常茶樓會弄的花枝招展,看著茶樓里似隱似現的女郎,他心裡一思索就大概猜出了這是什麼地方,於是拉著李勒然說「勒然,來這種地方怕是不好吧?被老師知道,我們倆都要被責罰。」
「我不說,你不說,沒人會知道的,以前一直聽別人說這裡如何如何好,今天難得的機會,我們就進去看看怎麼樣?」
「你聽誰說的?」&a;a;ap;1t;br/&a;a;ap;gt;方弛遠皺眉問道。
李勒然想了半天卻又無印象,但總覺得有人告訴過他,就答道「應該不是特意告訴我的,但是我確實聽到了。」
「我們回家。」方弛遠覺得不對,拉著李勒然就想往回走,年前李勒然定親了一個戶部五品官員人家的女兒,就等著年後成親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傳出李勒然逛風月場所的閒話,不然失去親事是小,平白無故為李青才的兩位兄長在官場上樹了一個政敵才是得不償失。
看著李勒然還是戀戀不捨的樣子,方弛遠問道「你可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地方?」
李勒然從小被父母叔伯管教著,雖然懵懵懂懂的覺悟了一點男女歡/愛,但是對具體的事知道的還只是一星半點。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不是吟詩作對交流學術的地方嗎?」李勒然奇怪的說,他以前就常聽別人誇獎芳怡茶樓,只是一直耳聞但是被李雲長管教的嚴,所以沒有去過。
方弛遠看著李勒然的表情不像做偽,就對他道「這就是個勾欄院,你以後還是不要再想來了。」
「怎麼會,有人告訴我說這裡是學術交流的地方。」李勒然皺眉,看著裡面似有若無的輕紗,心裏面有些動搖了。
「尋常茶樓怎麼會這樣布置。你看開在縣學門口的茶樓,那才是正經生意,這裡啊,不知道藏了多少苟且。」&a;a;ap;1t;br/&a;a;ap;gt;看著李勒然有些動搖,方弛遠又說「你若是想與人交流,參加文會,多交些朋友就是,何苦來這裡壞了名聲。」
「嗯。」李勒然聽完沉默著返了回去,表情有些悶悶的,不知道是為因為不能參加學會而苦惱,還是因為別的,方弛遠看著突然覺得這樣的人也很好,什麼都寫在臉上,交朋友的時候不用費力氣。
因為時間還早,其後他們又逛了淺草和綠風兩家縣城裡比較有名的書社。和淺草不同,綠風主打的書籍是話本和最近新興起的算學書,方弛遠隨意的翻來看看,現最近新出的算學書竟然乘幾何倍的度飛快增多著,整排書櫃擺放的都是新政出來之後,有舉人,秀才,進士出的各種各樣的算學書籍。
午時剛到,方弛遠就和李勒然回了家,回去的時候,李勒然已經平靜了很多,又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方弛遠心理思索著今天的事,想著要不要告訴李雲長,又想著院試越來越近,想要把出算學書的事情和李雲長商量一下,又覺得現在算學書那麼多,自己沒有名氣,算學書怕是會撲街,心裡憋著事,飯也沒吃下多少。
方弛遠帶著心事,李雲長自然能現,他看見了先是默不作聲,等吃完午飯就把他叫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