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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4:51:21 作者: 八月的四方天
    顏真卿是唐朝有名的書法家,其書寫精妙,擅長行、楷。初學褚遂良,後師從張旭,得其筆法。其正楷端莊雄偉,行書氣勢遒勁,創「顏體」楷書,對後世影響很大。與趙孟頫、柳公權、歐陽詢並稱為「楷書四大家」。又與柳公權並稱「顏柳」,被稱為「顏筋柳骨」。其書法對後世影響深遠,難怪李雲長會如此高興。

    「學生就先恭喜師傅能得到如此佳作了。」看著李雲長高興,方弛遠心裡也很高興的上前恭賀道。

    「為師得到這幅字帖是很高興,可是你在算學堂的交流會上能有如此出眾的表現,為師也很欣慰。」李雲長笑著說完又道「說來也慚愧,我只道你兩年就學過了四書五經已算揠苗助長,怕你根基不穩,沒怎麼交你算學,沒想到你比我想像中的更有潛力,是我耽誤了你。」

    「師傅言重了。」方弛遠自內心的感激他「師傅是不是真的為徒兒考慮,徒兒心裡自然明白,當初剛收學生為徒,就為徒兒做了長久的打算,徒兒現在想起心裡依然是感激。」其實李雲長判斷的不錯,如果是一個有過目不忘能力的十歲孩童,那麼兩年讓他背完四書五經絕對是最事宜的安排,可是方弛遠不僅能過目不忘,他還有著前世的記憶,因此才會讓李雲長判斷失誤。

    「停停停。」仝忠擺擺手說「咱們來找你可不是聽你們煽情的,說好了喝酒,這都快正午了也沒見你一個花生米啊?」

    「就你要求多,平時去你家你的梅花釀不還都是藏著。」李雲長撇撇嘴「這次我從京城弄來一壇,剛到家你就眼巴巴的打它的主意。」

    「我哪還有梅花釀。」仝忠氣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早兩年就被你倆霍霍完了,現在還好意思說我!」

    兩位老人都是小孩脾氣,一眼不和就吵的臉紅脖子粗的,這時候嵩申就出來勸一勸,其後兩人就沒事了,好吃好喝的東西還會叫來一起看一起吃。

    方弛遠看著他們,想著自己和方弛林,張賢,趙旭,趙銘舸老了之後大概也會如此,不自覺就對未來的生活期待了起來。

    宴席上,方弛遠有幸被分了小半酒盅梅花釀,別說雖然酒水喝下去辛辣,但是回味之後,真的會感覺有一股梅花的香氣停留在自己鼻息,應該不愧於他出自上京醉仙酒坊的盛名。

    宴飲持續了近一個小時,直到三個人把最後一滴梅花釀分完,仝忠和嵩申才滿意的笑著離開。

    而方弛遠此時也摸摸自己胸口的兩本書,下定決心想找李雲長幫他出版了。

    第28章 李勒然

    讓李雲長幫著出版《解九章算術經注》和《追蹤練習》是方弛遠考慮了很久的事情。一方面李雲長人脈廣能找到合適的書社出版,  二是也可以請李雲長看看書里的內容評估一下書的價值。

    李雲長喝的有點微醺,  兩個老朋友離開後他就被老夫人常氏伺候著睡下了。

    事情還沒辦成,方弛遠打算在這裡多住幾日。

    現在正是快要院試的時候,  李青才是縣學的教諭,縣學裡現下正要重新清算縣學錄取的名額,除了年前考核沒過關不能繼續留在縣學學習的,  一些在縣學呆了六七年的秀才也會覺得學無寸進而主動離開。

    李青才要做的就是把這些名額計算出來,然後篩選出合格的秀才和童生名額,  讓他們進入縣學讀書,如果這些人以後能取到好的成就,  那就算是縣學的一份功績。

    童生考上秀才後可被分為三個等級,這三個等級在縣學裡受到的待遇會完不一樣。

    其中第一等為稟生,名額最少,  是在院試里表現突出的一批人,  考上舉人的概率非常大,由國家按月給糧食,可在讀書人考縣試時與人做結;其次稱為增廣生即「增生」,不供給糧食也沒有資格幫別人做結出保;第三才是附生即才入學的附學生員。

    這三類生員無論在不在縣學都需要參加每年一次的考核,成績不合格者就會降等,  若是降到附生還不合格的話,  第二年招生的時候,這些人就會被從縣學裡剔除,  像方弛遠這樣想以童生身份進入縣學的都屬於附生,  有附加附帶的含義。

    因為很多童生都打著縣學附生名額的主意,  所以這兩天來求李青才的人特別多,李青才應接不暇,應付的不耐煩了,索性閉門不出,連縣學那裡都不再去了。

    傍晚李雲長醒了酒,一家人一起吃了飯,李雲長笑著說笑了兩句就把方弛遠和李青才的大兒子李勒然一起叫進了書房。

    李勒然今年已經十八歲,長的俊秀挺拔,三年前因為李雲長的恩蔭進了國子監讀書。(注)所以方弛遠並沒有見過他,如今初次見面他就給了方弛遠很深的印象。

    原因無他,只因為李勒然長相干淨,氣質淡雅,渾身都是一股書卷氣。

    到了書房,李雲長笑呵呵的給他們倆互相介紹道「勒然,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名字叫方弛遠,你稱他一聲小師叔就行。」

    然後又對方弛遠道「這是你青才師兄的兒子,名叫李勒然,你稱他一聲勒然就行。」

    「嗯。」方弛遠點點頭,然後就看見李勒然比他高了兩頭的大個子憋紅了臉對他喊到「小師叔好。」

    方弛遠笑了一下應道「勒然。」兩人就算相識了。

    李勒然偷偷打量了一眼方弛遠,方弛遠的個頭如今已經過了同齡人一點,這和他時常鍛鍊逃不了關係,只是他的膚色因為前些日種地的關係,還沒恢復過來,看著有點黑,李勒然在國子監讀書,那裡各種貴族子弟見的多,但是能過目不忘的人卻是第一次見,因此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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