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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4:51:21 作者: 八月的四方天
    作弊是一個考場上屢見不鮮,屢禁不止的問題。瓊國對作弊的處罰非常嚴厲,小則終身不可參加科舉配邊疆,大則連累家人,家服役,但是在如此大的處罰之下,還是會有人挺而走險,挑戰法律。

    方弛遠搖搖頭,沒有為那個人可惜,只是覺得他會連累自己的家人,覺得律法太過蠻橫,然而只是一瞬間,方弛遠沒有多想,把先前留下墨漬的答卷抽下,重新換了一張開始抄錄。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第三天,方弛遠知道自己燒了,貢院考場的地鋪只有一些稻草梗,被子也是薄薄的一層,即使方弛遠兩天沒有喝那些冰涼的水,但是到了第三天,他還是生病了。

    強忍著昏昏欲睡的感覺,方弛遠開始審視著最後一場經義的題目,看到題目方弛遠鬆了一口氣,雖然題目是一道比較生僻的題目,但是恰巧考前三天,他們五人曾經討論過相似的題目,趁著自己頭暈的還不是很厲害,方弛遠這次也沒有打草稿,抬筆就在答卷上寫下了自己的看法。

    其後又做了一關於彩鳳的詩,方弛遠稍微潤色一下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弛林!你看見弛遠了嗎?」貢院外面,方喜進看見方弛林就大喊到。

    「弛遠還沒出來?」看著方喜進著急的樣子,方弛林也喊了一句說「爹你先別急,我去問問還能不能進去,我去貢院找一下!」

    「好,那你快去。」此時已經是戌時,太陽早早就落山了,趙旭幾人出來之後,方喜進看他們氣色不好就讓他們先回去了,沒想到卻一直沒等到方弛林兩兄弟。

    方弛林進了貢院,先前的疲憊好像沒了,他一間房舍一間房舍的找,一邊找一邊喊,可是喊了半天都沒找到,他又急急忙忙去找他父親,結果出去一看,方喜進也不見了,他心裡一慌就趕快對租的小院子跑去。

    「大夫!我侄子沒事吧?」&a;a;ap;1t;br/&a;a;ap;gt;房間裡,方喜進站在一邊看著老大夫問,張遇和趙子琪也在,至於其他幾個孩子,回來之後就都睡下了。

    「倒不是什麼大病,只是身子底虛,又染了風寒才如此的。」

    「那什麼時候能好?」聽了大夫的話,方喜進先放了點心,然後又焦急的問道。

    「我開個方子,你去抓藥,過個四五天也差不多就好了。」

    「好好好!謝謝大夫!」

    「嗯。」老大夫又叮囑方喜進說「多帶點銀錢去,最近平關戰緊,府里藥材被朝廷征了不少,新的藥材還沒接上來,你多去幾家問問。」

    三天後,方弛遠就好的差不多了,看著身邊一直跑前跑後的四個人說「我是答完題才睡著的!自我感覺也沒你們想的那麼差,你們不用老擔心我想不開……」

    「哪有,哪有擔心你,我們只是一起陪你玩,怕你無聊而已。」

    「對,是你想太多!」方弛林也說道「而且有李老先生在,我們才不會為你擔心呢!」

    「不擔心我為什麼不出去玩,就憋在這房間裡都憋了三天了。」

    「不是想等你好了一起出去玩嘛!」

    看著他們四人,方弛遠又感動又無奈的說「好吧,你們呢?你們考的怎麼樣?」

    「正常揮。」

    「還行吧!」

    「也還好。」

    「你呢?」看其他三人都說了之後,方弛遠對張賢問道。

    「我?」張賢抬頭疑惑的看著四人道「我,我……常揮!」

    四月初九,方弛遠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同時因為他看病花了差不多三兩銀子,方喜進手裡就快沒有銀子了,他們還要在元凌府呆上十天左右,所以方喜進開始在外面一邊打一些零工,一邊繼續留下來等成績。

    「大伯。」這天晚上方喜進一回來,方弛遠就把趙青春讓他帶著的的一兩銀子遞了上去。

    「都說了讓你存著。」&a;a;ap;1t;br/&a;a;ap;gt;方喜進拒絕道,「以後讀書花錢的地方多的是,這次出來說了是花公中的銀子,你快收起來。」

    「我娘說了,這錢就是怕我生病備下的……」

    又說了一會,方喜進還是拒絕不收,只說幹活不累,他是長輩理應照顧他云云的,方弛遠也就不再堅持了,他大伯方喜進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有些迂腐又有點大男子主義,要是真的收了反倒會奇怪。

    「我爹沒要吧?」

    方弛遠一回屋,方弛林就笑道「我爹就這樣,他決定的事,誰都改不了。」

    方弛遠笑笑,「是啊,大伯就是這樣的人。」

    「其實……」&a;a;ap;1t;br/&a;a;ap;gt;方弛林停了停說道「是因為喜雲叔把你上學的錢單拿出來了,不是從公中出的,所以我爹覺得欠了你們,才不願意要的……」

    「還有這事?」方弛遠一直以為,他上學的錢都是公里出的,畢竟方喜雲把私塾的收入都交到了公里,教育支出也算公里整體花費的一部分。

    「嗯,我也是偷偷聽到的,不知道喜雲叔說了什麼,反正爺爺也同意了。」

    「那就是說我以後讀書就是我爹自己供我了?」

    「嗯。」方弛林點點頭。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方弛遠是在想以後能不能找個掙錢的法子,而方弛林則低著頭,過來半晌才說道「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

    「因為可能是擔心我們倆都考上了,以後家裡供應不了吧,畢竟當年喜雲叔去省里考了一次院試,就差不多花費了三十多兩銀子,我們如今有兩個人,還有以後的鄉試或者會試呢……都要很多錢……,喜雲叔也是怕我娘有想法才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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