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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4:51:21 作者: 八月的四方天
    這也是古代科舉比較有缺公正的地方,你需要去揣度出題者的心思,成敗只在一念之間,最後,雖然柳絮和石灰更容易寫,但是方弛遠還是根據題目中的燦白二字選了食鹽,至於對不對,就要看出題者怎麼判了。

    寫出來之後,又花費了半天時間去潤色,酉時方弛遠把試卷交了上去,這場維持了三天的縣試一結束,方弛遠就感覺身都放鬆了下來,此時趙旭來找他。

    「弛遠答的怎麼樣?都是背默的題,應該很輕鬆吧?」趙旭黑著眼眶,疲憊的看著方弛遠。

    方弛遠看著他的臉,知道這兩天他也過的不好受,就道「現在先不討論這個,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a;a;ap;1t;br/&a;a;ap;gt;趙旭搖搖手笑道「我這三天都快困死了!」

    隨後兩人一起攜手出了貢院,外面方喜雲夫婦早就等著了,看見方弛遠,方喜雲問候了趙旭一句就把方弛遠拉上了牛車。

    「怎麼樣?沒哪裡不舒服吧!」一上車,趙青春就摸著方弛遠額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心疼的問。

    「沒有。」方弛遠對趙氏笑笑。然後坐在車上等方弛林出來,方喜雲則是默默的沒有開口。

    趴在窗沿上,方弛遠回頭看了看貢院外依舊人山人海的街道,他呆呆的出神,不自覺的就念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

    「弛遠,看什麼呢?」趙青春伸手在方弛遠面前晃了晃,看方弛遠緩過來神又道「晚上想吃什麼?」

    「都行,娘,我困了,想先睡一會兒行嗎?」

    第14章 喜訊

    方弛遠回到家之後,匆匆洗了個澡,離縣試放榜還有十幾天,他把頭埋在熱水裡,消除了一點三天的疲憊,穿上趙青春給他準備的一套新的換洗衣服,又休息了一會,方弛遠就趕去老宅吃晚飯。晚飯是爺爺方安山安排的,方家人雖多,但是讀書讀出來的只有方喜雲一個人,這次他們一輩出了方弛遠方弛林兩個讀書人,家裡對他們的科舉十分看重,這次兩個人去參加縣試,剛剛回來,方安山就讓張氏做了一桌子好菜。

    飯桌上一家人一起吃著飯,&a;a;ap;1t;br/&a;a;ap;gt;「弛遠,弛林你們做事一直都讓人放心,只是弛遠你剛剛學習一年就去考縣試,現在能有多少把握?」

    「爹,弛遠有個進士老師,人家老師都說了,能上的!」聽了方安山的話,方弛遠大伯娘先開口道,「那肯定就能上了。」

    「是啊,而且弛遠才1o歲,弛林也有16了。」二伯母李玉也說道,「不像我家弛空,都11了,五經都還沒學完,真愁人。」

    「也是。」方安山聽了家人的回答嘆了口氣說,「是老二家的弛清十三歲就考上了童生,讓我有些心急了。」方安山又笑笑「弛遠你認真學就好,咱家有你和弛林倆在,以後肯定會越過越好,都吃飯吧。」

    「爺爺還有我呢!我以後也要考舉人的!」方弛空一貫的會耍怪,趁著機會就大聲嚷嚷了起來。

    「你別給我惹麻煩就好了!」二伯母揪著他的耳朵,「以後每天只能出去玩一個時辰,其他時間都給我在家溫書。」

    「爺爺!」方弛空又鬧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趁著大家都在鬧,方弛林就悄悄對著方弛遠喊了一聲,「弛遠。」。

    「怎麼了,四哥?」&a;a;ap;1t;br/&a;a;ap;gt;今天吃飯沒有分桌,所有人都坐在一起,人挨著人,十分熱鬧。

    「你這次詩寫的什麼?」方弛遠的詩詞不太好,&a;a;ap;1t;br/&a;a;ap;gt;方弛林就關心的問了一句。

    「鹽,你呢?」

    聽了方弛遠的話,方弛林笑了,「這就好,我一直擔心你沒有看到,怕你答錯了,我在《正義曰》中看到鹽,凌雜,交亂也。米鹽,細碎也,形燦然。所以這次應該就是食鹽了。」

    「還有這個說法啊?我都只是猜的。」

    「答出來就好,快吃飯吧!」

    「好!」兩人笑著,開始往飯碗裡夾菜。

    第二天一早,方弛遠要去看李雲長,就先和方弛林約好,三天後大家在一起聚一聚。

    在古代的師徒關係中,李雲長教方弛遠學問又和私塾先生不同,古時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方弛遠雖然對這一點在觀念上還有些沒有適應,但是對李雲長他卻是十分敬重。

    到了李宅,方弛遠和常老夫人一起在庭院裡找到了正在修花的李雲長,李雲長今年已經七十歲了,身體不如以前,但還是精神奕奕,現在,每天不是出去會朋訪友,就是在家打理花草,很少再看書了。

    「老師。」方弛遠湊近一些看著李雲長說「老師修的什麼花?」

    「哈哈」李雲長一看是方弛遠,非常高興的拉著他講院子裡的花草,講到興趣所在之處,就會哈哈大笑。方弛遠知道老師開心,就一直認真的聽著。

    在庭院中待了一會,李雲長又問了方弛遠關於縣試的情況,他都照實答了,然後兩個人去了書房。

    「我也看了卷子,題目都有益於你,而且詩詞你也沒有跑題,但是排名卻是不好猜,這次審卷的是外省的山長,我也不知他的喜好。」李雲長看著方弛遠,表情淡然,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弟子知道,我的四哥刻苦讀書,作詩也有靈性,我不如他。」

    方弛遠知道李雲長是怕自己驕縱,還待再說,李雲長打住他說「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們做結的五人都是我們溪山縣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不然,那稟生為什麼把他的侄子和你們四個結在一起?你學習時間還短,假以時日,還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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