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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4:37:06 作者: 宇宙第一紅
    反倒是被捆著的一個藥劑師受不了了,「嗚嗚嗚」的示意劉隊過去,劉隊過去摘下他嘴裡的臭襪子時,他乾嘔了兩聲後,趕忙說道:「我願意帶你們去找他們的基地,我知道的,我去過,我每次都為他們往返送東西。」

    顯然,在久等不到援軍的情況下,這群藥劑師已經急了,決定主動背刺他們的好隊友。

    劉隊捏著襪子,猶豫著是塞回去呢,還是聽他再說兩句。

    他們只有五個人,潛入敵方基地聽起來就不太安全,但是一個加薪的好機會擺在面前,讓劉隊放棄吧,他又實在捨不得。

    搞不好又是二十年房貸呢。

    正在這時,遠處炸出了一片信號煙花,藍色的煙花彈飛上天空,在半空中炸開,按照煙花距離他們的距離,他們應該有幾十公里遠。

    他們一共攜帶了三種煙花信號彈,綠的藍的紅的,綠的只是提醒位置,藍色的是請求支援,示意他們遇到了危機,紅的是十分危險,馬上撤退,不要靠近的意思。

    也就是說,二隊他們在正趕來的路上遇到了危機。

    劉隊立刻放棄了他的二十年房貸,讓單兵把每頭豬、呸,把每個人從樹上放下來,背到身後,一路狂奔去幾十公里外支援匯合。

    時瑾身上是空的,所以反倒是最靈巧,跑的最快的那個,他抱著樹樹在前頭領路,幾十公里遠的距離讓時瑾有些吃不消,本來是最前面的,跑著跑著,又落到了後頭。

    茂密的樹林、及膝的草叢極大地遮擋了他們的視線,高速奔跑之下,他們顧不得仔細搜查,草叢裡還有很多看不見的動物,兔子之類的都算好的,就怕一腳下去踩中什麼蛇蟲。

    其中陳山跑起來最費力,因為他背的那個藥劑師是個大胖子,一個人比兩個人胖,路上還一直在掙扎。

    跑在最前面的劉隊要時刻提醒他們注意腳下,一群人硬是跑了七分鐘才跑到煙花附近,劉隊臉不紅氣不喘,回頭還罵了陳山:「廢物玩意兒,每天給你安排的訓練都白做了,一SS的體質能讓你跑成這樣。」

    陳山委委屈屈的不說話,倒是樹樹竄起來,泄憤似得撓了那藥劑師的屁股,最後又嗷一口咬了上去。

    藥劑師咬著臭襪子,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他哭了,他沒裝。

    「所有單兵,放下藥劑師,醫療兵留守,其餘人潛伏前進。」劉隊長扔下手裡的藥劑師後,給了時瑾一個藥劑。

    「帶毒的,就一個,自己省著點用。」他們現在手上連一把光刃都沒有,唯一能拿得出來的就是劉隊長手裡的這些藥劑。

    一會兒要打起來的話,他們手裡面也只有一些冷兵器。

    時瑾怕封咎受傷,因為在地下隧道里的時候封咎的工兵鏟都不知道丟到那裡去了,他就把自己貼身的匕首悄咪咪的塞給了封咎。

    封咎拿著匕首,一定比他拿著有用。

    單兵起身離開的時候,封咎是最後一個,他從時瑾的手裡接過匕首,用小尾指輕輕地摁了一下時瑾的手心。

    時瑾反手勾住了他的手指。

    這一系列動作也就只有幾秒鐘的時間,封咎很快就跟劉隊長一起衝出去了,等時瑾回過頭來,面對著的還是四個被捆的像是粽子一樣的藥劑師。

    這四位藥劑師也是受了不少的苦,他們的腿被捆著向後彎,和自己的手腕被捆到一起,只能側躺著,坐都坐不起來,更別提掙扎了,他們的精神體也都是一些小型動物,就算是弄出來了也沒什麼大用。

    唯一一個有點用的是一隻小倉鼠——那位女研究員的精神體,這位小倉鼠勤勤懇懇的在女研究員背後啃了大半天,試圖把繩子啃開,被時瑾的小鹿一蹄子踹開,滾到地上吱吱亂叫。

    「別搞什麼花樣了。」時瑾站在樹旁,盯著地上這四個人,隨意撿了根比較尖銳的樹枝,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語氣淡淡的輕聲說道:「誰都不想有個萬一,對吧?」

    那四個人躺在地上,彼此互相對視了幾秒,都安靜了些。

    但時瑾知道,他們肯定不甘心,幾位單兵都走了,只剩下了他一個醫療兵,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他也會拼命逃跑。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時瑾思索間,在前方百米遠的地方已經爆發出了一陣戰鬥的聲音,巨狼的怒吼和野馬嘶鳴混在一起,吸引了一些時瑾的注意力。

    那頭應該是打到了白熱化了。

    這頭也不消停。

    時瑾回過頭來,一腳踢飛一個小白兔的精神體,其中一個男藥劑師悶哼一聲,又被時瑾踹了一腳。

    草叢裡一時間有些安靜,直到某一刻,一個藥劑師開始劇烈掙扎了起來,為了吸引時瑾的注意力,還用頭撞地。

    這種掙扎和剛才不一樣,剛才的藥劑師掙的小心翼翼,往後挪也挪的很慢,現在卻瘋了一樣扭起來了,時瑾下意識環顧四周,沒碰見危險,再觀察藥劑師,確定手腳都被捆住,他才走過去,摘掉了對方嘴裡的臭襪子。

    「有實驗體來了,我切割過的實驗體來了!」這位藥劑師的臉都紫了:「我聞到它的味道了,它是來殺我的,快,快走,快帶我走!」

    最後幾個聲調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聲嘶力竭。

    時瑾都沒來得及思考這個藥劑師說的是真是假,他就聽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很多肢節動物攀爬起來的聲音,以及他身旁的幾個藥劑師瞬間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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