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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4:37:06 作者: 宇宙第一紅
    陳山看的直打哆嗦,他加快了步伐,走到了一間地牢面前。

    裡面或站或坐,大概二十來個人,擠在十平方的屋子裡,都穿著白色的無菌白大褂,乍一看像是正經藥劑師似得,但是時瑾知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背負著罪孽的。

    他們有的是收了黑錢,做了不應該做的手術,被發現後吊銷執照,入了黑市,跟了博士,有的單純就是沾了賭博,還不起錢而被迫跟了博士,總之,每一個人都不是走正道的人。

    帝國給了他們很多種選擇,他們偏偏走這一條。

    這群人顯然也知道自己眼下是什麼狀況,他們一個個試探性的互相對視,又沉默的看著時瑾,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時瑾看了他們半響,轉身離開,陳山跟在他屁股後面問:「怎麼了?不說要看看嗎,看完就走啦?」

    「看完了,沒有我要找的人。」時瑾捏了捏眉心,疲憊的嘆了口氣:「我是想找個高級藥劑師的。」

    之前時瑾在女藥劑師的光腦里了解了不少事情,包括這裡的藥劑師等級,真正的高檔藥劑師都是博士的心腹,他們的光腦是不同顏色的,而這裡的藥劑師都是普通等級的藥劑師。

    普通等級的藥劑師,是不可能知道如何去控制室的。

    想來也是,真要是有點本事、被博士看中,他們肯定就被帶走了,又怎麼可能被留下來當棋子呢?

    想來他們知道的也很有限,但是有限也沒辦法,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法子。

    時瑾離開的時候,那些藥劑師里還有人耐不住性子喊了兩聲,大概就是問外面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想怎麼樣,能不能放我們出去之類的話題,他們的喊聲在走廊里迴蕩,帶著一種別樣的焦躁。

    時瑾不耐煩的跺了跺地面,快步走向劉隊。

    他現在都不知道封咎去哪兒了,他對這裡也不了解,貿然去找太危險了,所以他打算跟劉隊報告,讓劉隊把這群藥劑師分開,挨個審問。

    就算是一幫中低級藥劑師,也總有些人會知道一點其他的內幕。

    時瑾走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沈隨風在之前他給陳山包紮的走廊口站著,顯然是在等他。

    陳山死過了一次,腦袋突然就靈光了不少,抱著孩子摸了摸鼻子,默默地丟下一句「我去找劉隊」,然後就悄無聲息地跑了。

    時瑾站在原地,略顯冷淡的擰緊了眉。

    「你現在是想去找封咎嗎?直接找上主控室?可你連主控室的方向都不知道,你是沒有戰鬥力的醫療兵,不應該把自己放置在危險里。」

    沈隨風雙手環胸,一開口就是高高在上的指責,但他這話才剛出來,就聽見時瑾聲線冷漠,一字一頓的問他:「我是醫療兵,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在拿什麼身份跟我說話?」

    沈隨風被時瑾這尖銳的話刺得一愣。

    時瑾還真是第一次用這樣的難聽的話來刺他,時瑾出身孤兒院,比別人更注重自尊,也更不愛傷別人的自尊,如果不是沈隨風真的惹怒了他,他也不願意用這種方式攻擊沈隨風。

    「你是我的隊長嗎?是我的前輩嗎?你有教過我任何東西嗎?你有哪裡比我優秀嗎?」時瑾一連串的話問出來之後,又丟下一句:「你沒有哪裡比我強,唯一比我強的,大概就是單兵對醫療兵的武力碾壓罷了。」

    「沈隨風,以前的話我都說的太委婉了,今天,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從來不聽你的話的原因,是因為你說的東西沒用,你以為你說的是對的,你永遠不會錯,但你連個隊長都不是。」

    他以為自己站在高高的山頂上,可以俯瞰所有人,卻不知道在別人眼裡,他只是一個踩著凳子跳腳的小丑。

    他和時瑾一直發生言語衝突的本質問題就是因為他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厲害,根本壓不住時瑾,卻一直妄想讓時瑾對他俯首帖耳。

    時瑾確實嚮往強者,但沈隨風距離那個「強者」的距離還差的太遠,時瑾以前忍讓他,不過是因為喜歡他,現在不喜歡了,自然也就不把沈隨風當回事兒了。

    他們兩個之間,是沈隨風一直沒調整過來自己的位置。

    「等你有一天壓到了我的腦袋上,成了我的隊長,那你再來教我做事,在此之前,少來指揮我。」

    最後一句話說完,時瑾看都不看沈隨風一眼,大跨步的擦過了沈隨風的肩膀,追著陳山的步伐去找劉隊長了。

    而站在原地的沈隨風臉色又青又白,過了許久,才重重的踢了一腳牆面。

    ——

    劉隊長在聽完時瑾的想法之後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這樣,你們先去點個人出來審審,看能不能審出來,我研究一下他們的光腦,看能不能用他們的光腦和外界聯繫上。」

    時瑾第一時間回去提取了一個男藥劑師,是剛才站出來喊「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的那個藥劑師。

    能在第一個開口,肯定是性格不怎麼沉穩,可以做突破口。

    只是時瑾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才剛坐下,都沒來得及審問,這位男藥劑師就開口了。

    「之前你們叫封咎那個?是從我們研究所里出去的吧!我認得他,我可以治好他的病,你們放我走。」

    第66章 欠抽

    「你說封咎。」時瑾假裝不在意的捏著自己的手骨,隨意問:「他有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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