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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4:37:06 作者: 宇宙第一紅
    在經過地洞的時候,時瑾聽見那腳步聲頓了一下。

    從之前850給出的資料上來看,這位博士應該是個普通A級醫療兵,他原本是850小隊的隨行醫療兵,但後來在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很難再繼續出任務,乾脆就去專門的藥劑學院進修了三年,拿到了藥劑師資格證,又回到了850的部門去當藥劑師。

    他的身手並不算好,連單兵都沒發現隱藏起來的時瑾,理論上講他也發現不了。

    除非這位博士接受過人體改造,有機械義肢可以檢測到四周的生命體。

    時瑾捏緊了手裡的匕首,開始後悔他的莽撞。

    他總是這樣,腦袋一熱就出來了,到了窘境才發現自己毫無退路。

    「你們三個,現在回研究所里取852號藥劑,臨走之前往這幾個洞裡投放。」略顯冷淡的聲音從地洞外面傳進來,清晰的鑽進了時瑾的耳朵里。

    是那位博士的聲音。

    時瑾捏著匕首的手指鬆了幾分,看來對方並不是發現了他,而是單純準備斬草除根。

    那些猴子的地道是通往研究所的,猴子能進來,別人也能進來,為了杜絕這種危險,博士乾脆直接往隧道裡面投毒。

    到時候誰進誰死,這條路就被徹底封上了,當然,這裡面的猴子也一個都活不了。

    時瑾的腦海里勾勒出了博士的性情。

    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冷靜的上位者,外表紳士,但藏在那副皮囊下面的,是一個殘忍的靈魂。

    他馬上就要坐戰鬥機離開了,根本不會在這裡停留,但他還是選擇堵死這條地道,哪怕裡面的猴子是被他們研究所訓話的。

    就像是被留在第七層的那些藥劑師一樣,他們以為自己能走,卻不知道自己是個棄子,而他們待在裡面,會一直吸引850和刑警的目光,等850和警方的人衝進去之後,才會知道自己沖了個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博士還是個很冷血的人。

    這樣的人和蛇七還不一樣,雖然是一樣的敗類,但是彼此的人生信條卻不同。

    蛇七衝動,為了利益什麼都豁的出去,陰險狡詐,無時無刻不在算計別人,他喜歡把自己放置在危險中,隨著大海浪潮而起起伏伏,但博士不是,博士是那個站在金字塔尖,揮斥方遒的人,博士不在乎死的是多少人,他只在乎他創造出了什麼樣的帝國。

    「好的博士。」在博士說完話之後,很快就有人折返回去了,然後博士繼續往前走,時瑾估摸著他們馬上要離開了。

    果不其然,在之後的幾分鐘裡,所有人都來去匆匆的走,然後四周就沒什麼動靜了。

    時瑾準備找時機出去。

    他現在所在的這個洞裡馬上就要被投毒,他相信博士最裡面的藥劑一定不是什麼普通東西,他又找不到從另一頭出去的路,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從這一頭出去。

    從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出去。

    時瑾幾次調整姿勢,聽腳步、或者偷偷探頭出去,但是都沒找到機會,這院子裡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他們在搬運一個很大的醫療儀器,如果不是因為要搬運這個儀器,說不定這群人早都走了。

    時瑾難免有些焦躁。

    再等下去,去裡面取藥劑的人回來,往洞裡一扔,他就要被活活毒死在這了。

    時瑾實在是等不了了,他估算著外面的人搬運的時間,找准了一個空隙和落腳點,一個後翻身從洞裡鑽出來,一路連滾帶爬,滾到了研究所里的一個花叢里趴下了。

    花枝茂盛,時瑾鑽進去之後找好陰影,把自己緊緊地蜷縮成一團,為了避免被發現,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這一系列動作做的滿身是汗,也讓他由衷感謝劉隊踹他的那幾腳。

    魔鬼訓練是有必要的,最起碼他現在給自己撿了一條命。

    這時候,院子裡突然起了些喧譁,時瑾聽見有人喊:「什麼?﹣7層暴D了?怎麼可能啊,那裡面又沒單兵,一群醫療兵藥劑師怎麼暴D?」

    「啊?有單兵潛入了研究所?」

    時瑾豎起了耳朵尖兒,悄咪咪的扒拉開了一朵花枝,從花叢裡面往外看,他看見了幾個單兵背對著他,正在用耳機聯繫。

    時瑾心裡隱隱有股直覺,這群人說的單兵,搞不好就是封咎他們。

    第62章 實驗體

    「是猴子搬進去的那批人出事兒了吧?哎,我就知道,當時那幫藥劑師死活攔著不讓殺,一見到單兵眼睛都綠了,說還能做實驗體,做個屁的實驗體!真當這群帝國走狗是他們買回來的小孩兒呢。」

    「我就說那幫藥劑師都是神經病吧!上次還有個藥劑師說我的骨骼特別適合改造成戰狼,媽的,我看見她都腿軟。」

    「那現在怎麼辦?器械已經全都搬完了,博士也已經上了戰鬥機,現在肯定不可能回頭去收拾那幫單兵的。」

    「可是如果裡面真的暴D了,那些藥劑師就都會跑出來,到時候被那群走狗抓到局裡審問,會問出來很多事兒來。」

    「那你去殺咯,反正我不去,戰鬥機馬上就要飛了,如果我們跟不上的話,你覺得博士會等我們嗎?」

    幾個站在院子裡的單兵你一句我一句,誰都不願意進去。

    時瑾躺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胸口的樹樹。

    樹樹很安靜,它知道危險,所以格外聽話,時瑾不讓它動,它就真的從頭到尾不動一下,生怕打擾到了時瑾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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