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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4:28:13 作者: 粟粟很酥
    小方子眼中閃了閃,似乎有些洞悉了姜嬋兒的目的,朗聲應下。

    「得嘞,奴才遵命。」

    過了半個時辰後,小方子回來了,到姜嬋兒跟前小聲回稟道:「小主,奴才在尚服局找了一圈都沒見著方琴,奴才還聽說,有人看到她往梓華宮的方向去過。」

    姜嬋兒頷首,神情一改往日的溫和,變得嚴肅起來:「方公公,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小方子是人精,自然對主子的意思心領神會,他認真道:「小主,奴才知道了,你放心,接下來奴才一定會把人盯住的。」

    「那就好。」

    姜嬋兒滿意地點點頭,「若是發現任何異樣,立刻來找我回報,記住,莫要聲張。」

    小方子一臉正色,目光灼灼:「奴才省得的,小主放心,一定不會讓其發現。」

    小方子退卻後,方琴才姍姍而回。

    她來到姜嬋兒面前問道:「聽說主子找我?」

    姜嬋兒不動聲色:「嗯,有關後廚餐飲事宜,還需姑姑操持著些。」

    方琴見她說得是這個事,暗暗舒了口氣,不再緊張,打著包票道:「這個好辦,美人只管放心,後廚只消讓奴婢來管理,包管每日都能讓全宮上下吃好喝好。」

    姜嬋兒順水推舟,溫和笑道:「那便由方姑姑來管吧。」

    方琴頷首,糾結了半天還是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那我還需要去種田嗎?」

    說完之後,她滿眼期待的看著姜嬋兒,眼巴巴地等待著她接下來說的話。

    姜嬋兒像是早料到她會這麼問,客氣有禮的言笑道:「自然是不用的,後廚事本就辛苦極了,哪能再讓姑姑勞忙別的事。」

    方琴聞言,面上的欣喜溢於言表,畢竟昨日的耕地已經讓她累怕了,實在不想再多干一日。

    她連連蹲身謝拜:「多謝美人,多謝美人。」

    處理完方琴的事後,不知不覺就到了申時。

    晚膳前,姜嬋兒收到了蕭晗的傳信。

    她本以為會是叫人來口頭傳信而已。

    卻沒料到是一封真的書信。

    當徐民眉喜目笑地將書信遞給她的時候。

    姜嬋兒無語凝噎。

    這暴君搞什麼么蛾子。

    為什麼這信封上還畫了一隻秋蟬??

    是生怕徐民送錯人嗎??

    還是怕別人不知道她叫姜嬋兒!!??

    不過你還別說,這隻蟬畫的栩栩如生不說,神態和軀體也畫得格外生動靈巧。

    讓人一見就能感受到畫者的超凡功力。

    姜嬋兒動作輕柔的拆開信封,緩緩展開裡頭的信紙。

    上頭是兩行蒼勁有力的正楷。

    行雲流水一般。

    「姜美人,見字如晤。」

    」朕今夜欲至汝床畔,望知。」

    第24章 虎狼之詞

    暴君今夜來的很早。

    大概是姜嬋兒躺在床上沒多久的光景。

    窗畔發出動靜的時候, 姜嬋兒警覺地睜開了眼睛。

    隔著垂落的紗幔,她看著那道黑色的身影緩緩朝她走來。

    頗緊張地屏息凝神。

    燭火葳蕤,將那道身影拉長、映照得明明滅滅。

    姜嬋兒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滿是戒備偏頭, 地看著帳幔外的蕭晗一點點靠近。

    很快, 紗幔被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撩開, 那一刻, 姜嬋兒出於本能地翹坐了起來。

    她將一雙杏眸睜得圓圓的,與那暴君四目相對。

    蕭晗看著帳內的女子, 烏玉般的眸子閃爍著警惕的光澤, 正一眨不眨的瞧著他,檀唇微張, 模樣很是嬌憨。

    蕭晗瞧著她, 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朕給你寫的信, 可有收到?」

    姜嬋兒一隻手撐在床榻上,整個身子搖搖欲墜似的,喃喃開口:「嗯……有。有的。」

    蕭晗嘴角噙著的弧度愈發高了,「可喜歡?」

    姜嬋兒一愣。

    喜歡?

    這是什麼問題?

    是問她喜歡這種寫信的傳話方式, 還是問她喜歡那信封上的畫, 亦或是別的什麼?

    「啊?」

    姜嬋兒一時間頭腦混亂,呆呆的啊了一聲。

    「嗬。」

    暴君自喉嚨里發出一聲輕笑, 一雙鳳眼半彎,閃著黑色的清輝, 看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他俯身靠近她, 寬大的錦袍因為動作發出窸窣的摩擦聲。

    他用一隻手輕輕將她的腦袋按到自己身前, 讓她用柔軟的側臉貼著自己, 又彎曲了頸項附到她耳畔。

    嗓音低沉帶著幽幽氣音, 像是在說悄悄話一般。「不管姜美人喜不喜歡,朕倒是挺喜歡這樣的,下回朕還給你傳信,如何?」

    潮濕的鼻息濕潤了她的耳畔,讓姜嬋兒感受到了一股涼涼的,宛如寒蛇的濕黏。

    她悄悄縮了縮脖子,訕訕道:「好,臣妾也是喜歡的。」

    對著暴君,她有時候不得不違心去說一些話,做一些事。

    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還是很懂明哲保身之道的。

    蕭晗彎了彎唇,將她鬆開了,站直身子走出帳幔,開始自顧自地脫去外衣。

    輕薄的衣衫就這麼隨意地滑落下肩頭,姜嬋兒渾身一緊,輕呼一聲,用手遮住了眼睛。

    只留下一條縫隙,還能勉強看清外頭的情景。

    暴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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