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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頁

2023-09-03 03:41:51 作者: 加菲爾德
    意外得知程夏適應力和接受度,比自己意料中的還要低。

    看來這些花樣,沒有第二次機會玩了。

    「去床上躺著,我去樓下買藥。」

    「現在想起來買藥,晚了。」

    「不晚,你乖乖躺好等我回來。」

    程夏躺著不敢翻身,一動身體就疼,每次以為傅奕帶給他身體上的痛苦是極限,不可能再痛了,下一次傅奕又能給他驚喜。

    刻苦銘心的驚喜。

    藥店忽然走進一個面容英俊的男人,沒有和藥師溝通,直接走向貨架拿了一盒藥,買單走人。

    對藥物熟悉,動作極其迅速。

    等人走後藥師才靜下心看男人買的什麼,兩個年輕姑娘對視一眼,彼此都懂了意思。

    傅奕買完藥沒有馬上回去,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晚風中火舌閃爍,發出猩紅的火光。

    他給柏郁澤打電話,約他明天出來上拳館玩玩兒。

    「多久沒去了,你怎麼突然想起約我。」海王的直覺准得可怕,「不會是你跟程夏又吵架了,欲求不滿吧?」

    傅奕微一蹙眉,吐出白色煙圈,沒有否認,「手癢了,你來不來?」

    手掌不停揉搓煙盒,直到把方方正正的盒子,捏成破爛,又扯斷完整的煙支。

    這要是換成程夏的身體,指不定被他折騰成什麼樣兒。

    「好啊,我來開開眼,看奕哥欲求不滿是什麼鬼樣子。」

    「滾蛋。」

    抽完煙後傅奕才回到酒店,程夏等得都快睡著了,問他,「你是不是存心報復我,想我死這兒,所以才這麼慢。」

    傅奕掀開被子,面對著程夏跪在床上說:「放心,我要是想弄死你,絕對有比這更刺激的玩法。」

    上完藥後他替程夏蓋上被子,起身穿上掛在門口的外套,屋裡只床頭開了一盞落地燈,光線昏暗,程夏趴在床上,看不清傅奕的臉。

    「哥,你要走了嗎?」

    「不走留著你趕我?」傅奕換上皮鞋,忍了忍,還是走到床邊,俯身吻程夏的嘴唇,「晚安。」

    喉嚨被什麼東西梗住,難過得說不出話,程夏難得地對白夫人生出負面情緒,不高興她硬逼自己離開。

    門鎖「咔噠」一聲,被傅奕從外面關上,程夏把頭埋進被窩裡,手機傳來震動聲。

    有心靈感應似的,程夏抬起頭點開,微信收到傅奕剛才發來的語音。

    「明天記得吃早餐,要把我的夏夏照顧好。」

    聽完最後一個字,程夏的眼淚就從眼眶裡滾出來了。

    他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傅奕。

    想被傅奕擁抱著睡覺。

    想傻傻地站著什麼都不用做,任傅奕挑選要給他穿的衣服,偶爾在被詢問領帶款式時,說喜歡還是不喜歡。

    想和傅奕在同一張餐桌吃飯,討論江阿姨哪道菜做得最美味。

    想坐在副駕駛隨心所欲挑喜歡的歌,等紅燈的兩分鐘和傅奕開一個玩笑,然後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想午休悄悄溜進總裁辦公室的休息間,霸占傅總的床呼呼大睡。

    有太多太多想做的事了。

    卻又不能做。

    程夏委委屈屈地對著微信話筒說:「哥,我好想你。」

    傅奕很快回了,外面風吹的聲音差點蓋過他說的三個字,程夏努力聽了兩次才聽清楚,「我愛你。」

    有這句話便夠了,程夏想,只要傅奕愛他,白夫人,霍辰東,傅叔叔,和其他不喜歡自己的人,都不重要了。

    想罵就罵吧。

    傅奕的心意可以彌補他遭受的所有白眼,和憤懣。

    第二天早上,程夏跟平時差不多的時間到公司,工位上放著一份豐富的早餐。

    同事語氣充滿羨慕,「總裁秘書親自送過來的,你好大的面子,我平時跟她搭訕,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今天竟然借你的光,跟她說了三句話。」

    程夏慷慨地打開盒子,把早餐推過去,「你吃了嗎,沒有的話一起吃。」

    中午再去樓上找人,傅奕又沒在,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程夏雙手叉著腰,西服外套被手肘帶著敞開。

    「你們傅總人呢,又去陪哪個客戶了?」

    秘書左右看了看,沒有人,伸著頭小聲問他,「程夏,你是不是跟傅總又吵架了?這幾天好幾個姐妹被他罵,裡面還有一個正在哭呢。」

    程夏聞聲走進去看,確實有個經常接待他的秘書小姐姐,哭得特別傷心。

    「怎麼回事,傅總罵她了?」

    「隔壁柏總過來找傅總去拳館,我們以為可以暫時放鬆一會兒,和她討論要不要跟男朋友同居的事,不小心被傅總聽到,然後就被罵了。」

    這是倒霉,撞槍口上了。

    罪魁禍首程夏縮了縮肩膀,抱歉地對姑娘們揮揮手,提早溜了。

    拳館裡,傅奕和柏郁澤打得酣暢淋漓,一場結束後,柏郁澤喘著氣問他,「你跟程夏不是被賀琮傳染神經病了吧,怎麼老吵架。」

    傅奕解開拳擊手套,「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幸運,遇上開明的父母。毫無保留地接受你的取向,和你的同性伴侶。」

    第75章 黑名單

    一語道盡無奈。

    臉和脖頸露出來的皮膚上全是汗珠,柏郁澤分一張毛巾給他,「我也不是一出櫃就被父母接受的,還不是因為混蛋事做太多,拿命跟他們拼,一副要麼接受我的性取向,要麼任我爛命一條,隨便死在紐約的某個街頭的態度。把他們嚇到了,才默認我喜歡和男人搞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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