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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3:44:04 作者: 煙鎖池
    這兩女當年在五仙坊,感情好得如膠似漆,專門創了一套劍法,整的就是忘恩負義的男子。二龍戲珠,戲的那可是命根!是以雨錦繡聞言,胯/下一涼,立即回身往花木叢里鑽去,拖出了林琅,得意道:「師姐敢戲我的珠,我就把這小子給戲了,大家禮尚往來!」

    羅輕霜一見林琅那模樣,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兔崽子,讓你呆家裡!跑出來作甚?!我讓林凝看緊你,誰那麼大膽子放人!」

    林琅有苦說不出,心想林凝那丫頭整日做著統治宗門、號令影刺的大夢,巴不得趕他出門呢,親娘你這是所託非人啊!

    「師姐,他中了我聖子島的『魚雙/飛』,雌丸在我這。你若把我殺了,誰給你兒子解毒?」雨錦繡趁機威脅道。

    林琅一聽,心中涼意驟起。

    這「魚雙/飛」是情/欲之藥,分雌雄二丸,兩人分服了,互為解藥,必須行歡才能解開,隨便找人發泄是沒用的。他什麼時候吃的藥丸?!真是掉了大坑裡了!

    羅輕霜臉色變幻一番,與身後姐妹嘀咕兩句,冷笑道:「你這藥丸既分雌雄,男女二人服了,自然非兩人行歡不可。可你跟我兒都是男的,藥效也定然減半,服了又如何!我把兒媳婦叫來,替他解了就是!一次解不了來數次!」

    林琅:「……」親娘啊,你忘了自個兒媳婦也是個男的了麼?!還數次……這坑兒的娘!

    「什麼?!他何時娶了媳婦!我竟不知道!」雨錦繡大怒道,「師姐你太不夠意思了,竟連點機會也不肯給我!」

    「你覬覦老娘不成,就想沾我兒子,想得美!」羅輕霜看著兒子面色紅透,目光迷離,顯然藥效已到了勁頭上,只怕到時燒壞了,別說斷袖,連男人也做不成,只好讓步道:「你把解藥拿來,師姐給你尋個新歡。」

    「師姐想給你那兒媳婦?」雨錦繡冷哼道,「我要是不給,當面把你兒子給做了,又如何?別忘了這是聖子島,不是無影宗。」

    說罷,他呼哨一聲,身後迅速排了一堆白衣護衛。他得意地低頭便要吻下。卻見懷中的人羞澀地腦袋一歪,主動往他懷裡鑽去。雨錦繡非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道:「師姐你看,令郎可是喜歡得緊!」

    羅輕霜氣得白臉如黑鍋,怒喝著一劍擲了去,被身後的聖女攔抱了,大罵道:「林小浪,不要臉了是吧?!你若是把鸞兒氣走了,還過不過日子了!」

    這親娘對那魔頭可真是好得緊……林琅暗暗納悶,但正節骨眼上,不敢多慮,努力做著小動作。

    「跟著我有什麼不好?我這聖子島上什麼都不缺,就缺美人!啊,真舒……」雨錦繡讓懷中人撓得熱血沸騰,邪火上來,忍不住感嘆一聲,正想立刻尋個好地方消受,哪知胸前一股滾燙的力量膨脹,頓覺不妙。

    伴著一聲爆破之音,強大的氣流把兩人硬生生炸開了。

    「哈哈哈哈!」羅輕霜轉而大笑,倩影一晃,到了林琅身邊,邊捉邊道:「就你這蠢腦子,想要我兒雌伏,可沒那麼容易!啊混蛋,敢與老娘搶人!」

    她正得意著,冷不丁那隊護衛里掠出個人影,把林琅搶過,輕輕在她肩頭一推,跑了沒影。不禁又是惱怒,又是古怪。

    飛魚衛出手與影刺相當,對敵人絕無留手,這人推了她一下,看似出招,卻半點真氣也沒帶上。再有,既然擄了人,也該歸隊才是,怎的反而扔下主子自己跑了?看起來就像是……

    雨錦繡猝不及防被炸了一層黑,怒得渾身發抖。正待發令拿人,忽而見自己護衛中掠出一人,從羅輕霜手上搶走了人,怒氣消了些,暗道還是自己人會辦事。於是若無其事地起身,從護衛手中接過外袍遮了丑,不屑道:「師姐可看著了?非我聖子島之人,想跑出我這魚腸宮可不容易。」

    又看了一眼面紗女子,沒好氣道:「聖女也請回吧。否則我便不陪你倆玩了,將師姐這貓膩告知五姥,再把小侄兒給辦了,送給五姥。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聖女款款幾步,到了羅輕霜身前,輕柔地撫過她水嫩的臉龐,道:「什么小侄兒?我姐姐並沒生什麼男孩,小琅本是女子,為了繼承宗主大位,這才對外宣稱為男,五姥可是明白得很……」

    雨錦繡沒想到這兩女人一合謀,竟還能想出如此荒唐的說辭,登時怒氣攻心,差點吐血,陰森道:「哼!待我把小侄兒找出來,到時人證在,何愁五姥不認!」

    這海底四周均是飛魚,只認聖子島之人,但有陌生氣息闖入,定然會引起騷亂,驚動守衛,是以他認定了那護衛是自己人,林琅就算這會跑了,也跑不出這海底,不以為意,吩咐了飛魚衛去尋人,自行療傷去了。

    待他走了,聖女小聲道:「師姐,那人還在附近。」

    羅輕霜驚道:「當真,在哪?」

    面紗女子靜默一陣,又道:「走了。可要小妹去抓回來?」

    「不必。」羅輕霜看了看肩頭一張三角黃紙符,微笑搖頭道,「他二人有能耐得很。」

    林琅雖一身黑,仍然灼熱不已,身上已是快炸了。即便當初被夜無極玩弄之時,也沒遇著如此厲害的藥,再忍下去,恐怕就要不能自理了。忍還是不忍?可即便不忍,跟眼前這護衛將就了,不得解藥,也無濟於事。嗚嗚嗚……

    他被這護衛抱著飛竄,一路嗚咽,忽而兩人分開了,身上一涼。原來是那護衛將他扔進了一處小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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