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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墩子是我生的。」程連枝有些歇斯底里說道，「可是第一聲叫我媽媽的是解放，第一次上公園是牽著的是解放的手，第一次送他去託兒所是解放。解放生病了，是我不分晝夜的守著他，他通過考核進入獨立大隊，我高興的恨不得敲鑼打鼓。」晃著他的肩膀道，「求你不要告訴他真相，我不要失去兒子。不要抹煞掉我的記憶，我不要……」

    像瘋子一樣搖晃著腦袋道，「我知道我殘忍，我冷酷，我不認墩子。我對墩子沒有任何的記憶，我們沒有共同的回憶。」

    「冷靜點兒！」劉長征抱著她安撫道。

    「我冷靜不下來，除非你向我保證。」程連枝雙眼充血急切地看著他說道。

    「嗯嗯！」劉長征先安撫住她慌亂的心道。

    「我是不是很自私！」程連枝聲音嘶啞地說道，「我是不是很壞！我是不是……」

    「別這樣，別這樣。」劉長征看著陷入自我厭棄中的她，捧著她的臉，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道，「看著我，這不是我們的錯。懂嗎！」繼續道，「我們作為父母得為他們撐起一片天，你如果不堅強起來的話，讓解放看出破綻來可怎麼辦？」

    為了讓愛人儘快地冷靜下來，劉長征不惜威脅道，「如果你在這樣？我就把實情告訴解放。」

    程連枝聞言捶著自己的腿，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冷靜，我冷靜……」

    「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劉長征扶著她站起來道，「走我們去洗漱，睡覺去，睡一覺就好了。」

    在劉長征強制下，程連枝躺在了床上，無知無覺的，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看得讓人心酸不已。

    第1390章 出差

    劉長征檢查完門窗，進來時就看見她這個樣子。

    看來這個事實比想像中的打擊要大。

    劉長征躺在床上，將她摟在懷裡道，「連枝，別胡思亂想，一切有我呢！交給我。」輕輕撫著他的後背。

    顯然忘了，自己剛開始得知事情真相時，那惶惶然坐立難安的樣子。

    原以為最難擔心解放知道事情的真相，沒想到連枝都無法接受事實。

    也是，這晴天霹靂誰也不可能一下子揪接受了，又不是沒心沒肺之人。

    那是因為劉長征不了解母親。

    程連枝在他懷裡聽著心跳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戰常勝沒有任何的預兆回來了，站在了門口，夕陽下襯托著他越發的玉立挺拔。

    丁海杏驚訝地看著他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說打個電話，我好多準備幾個菜。」說著將布鞋從鞋架上拿下來，放在他腳下。

    丁海杏站起來轉身朝里走，「這年都過完了，你咋想起來回來了。這是回來出差了。」

    「我這算是回家出差嗎？」戰常勝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自己算算唄！」丁海杏不滿地說道，「這個家跟旅店一樣冷清。」

    「杏兒這是在抱怨獨守空閨。」戰常勝靠近她，曖昧地說道，「我晚上補償你。」

    「大白天的說什麼呢？」丁海杏捶著他的胸口說道，「也不怕人看見。」

    「孩子們呢?怎么半天也不來迎接我這個爸爸，」戰常勝放心大膽的攬著她的肩頭邊走邊問道，「這個點兒不會又在老景家吧！」

    「你說呢？」丁海杏反問道，說話中走進了廚房，想著多弄個菜。

    「我打個電話，叫他們回來。」戰常勝坐在沙發上，拿起了聽筒，撥通了景海林家的電話。

    掛上電話後起身進了廚房，看著丁海杏正在殺魚。

    「我來，我來。」戰常勝捲起袖子說道。

    「行了，我已經沾手了，你就別在上手了。」丁海杏頭也不抬地說道，「就一條魚而已。」轉移話題道，「這次回來幹什麼？」

    「露露那邊突擊步槍出了樣品了，我明兒去試槍。」戰常勝找了蒜，剝起了蒜瓣。

    「這麼快就做好了。」丁海杏驚訝地瞥了他一眼道，手上速度可一點兒都沒慢。

    「有露露在後面催著，能慢嘛！當時讓露露當這個副所長，可真做對了。那丫頭圓滑著呢！什麼話到了她的嘴裡那聽著讓人舒坦。」戰常勝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道。

    「什麼叫圓滑，說的露露好像多奸詐似的。」丁海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是圓融通透行了吧！」戰常勝笑了笑又道，「而且都是熟練的師傅，有圖紙，又主攻這個，當然就快了。」

    「那你就要好好的試槍了。」丁海杏看著他說道，「這可馬虎不得。」

    「嗯！當然了，性命攸關。」戰常勝重重地點頭道，隨即自言自語地說道，「不知道這款槍如何？」

    「怎麼對我愛人設計有疑問。」景海林的聲音從戰常勝的身後傳來。

    「嗬……」戰常勝給嚇了一跳，轉過身看著他道，「你屬貓的，走路沒有聲音。被你給嚇死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說我們什麼壞話呢！」景海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