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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55:08 作者: 秋味
「這才乖嘛!」丁海杏朝他招招手道,「來過來吧!」伸手牽著他肉呼呼的小手,拉進自己的懷裡。
丁海杏揉揉他的腦袋道,「現在,我打電話,你乖乖的拿好了聽筒,不許動,不許說話。」說著將聽筒遞給了他。
「嗯!」丁啟航重重地點頭,雙手捧著聽筒,動也不敢動。
那傻乎乎的模樣,逗笑了丁媽,眼神卻晦暗不明地看著丁海杏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將小搗蛋給制服了。
看來她也得改變策略,太強硬了不好,事事順著他也不好。
丁海杏先撥通的接線員,低著頭沖接線員喊話。
丁海杏就這麼接通了丁姑姑的電話,「姑姑,是我,杏兒,我醒了。」
「啊!」丁姑姑不敢置信的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姑姑,不用這麼激動吧!」丁海杏從聽筒里聽到那邊動靜,輕笑出聲道。
「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丁姑姑重新坐回椅子上,「快說。」
丁海杏將套好的詞,詳細的告訴了丁姑姑。
「俺勒個老天爺,真是謝謝醫生和滄溟他們了,看來是他們堅持不懈的努力,把你給叫醒了。」丁姑姑聞言感慨道。
第1239章 變化
冬去春來,那個剛抱到家裡來的小九兒,剛滿一歲已經可以滿地跑了,媽媽,哥哥、姐姐也叫的不打磕巴,奶聲奶氣卻吐字清晰。
小人也長的越來越好看,就像是年畫娃娃似的,白白胖胖的,眉心間的紅痣殷紅醒目。
小九兒和國瑛比起來那可是乖多了,文文靜靜的,國瑛則是那裡有調皮搗蛋,哪裡就少不了她。
感覺兩孩子生錯了性別似的。
「戰媽媽,聽大喇叭里說什麼呢?」應新新指指外面道。
原來說的是,五七幹校啊!
大喇叭里播音員鏗鏘有力的說道:廣大幹部下放勞動,這對幹部是一種重新學習的極好機會,除老弱病殘者外都應這樣做。
局勢漸漸的平穩了下來,政策開始推動廣大幹部到農村下放勞動。其中有的是大單位,有大學、工廠、農村和城市的管理委員會,等等行政領導人,有的是黨校教員或嚴格的群眾組織的頭頭。
這類幹校一般選址在偏遠、貧窮的農村,去幹校的人被稱為「學員」。無論資歷深淺、品級大小,所有人都叫「五七戰士」。
他們中間有機關幹部、大大小小的問題人物、科技人員、大專院校教師……有的還拖家帶口,未成年的小孩被托給城裡或家鄉的親友代管。
在「知識分子成堆」的地方,有許多有名望的大知識分子,連老弱病殘除外的政策也被置於不顧,統統攆進來。
他們有的喪失勞動力的、體弱的、深度近視的人就更多了。他們被不分年齡、性別,統統按照軍隊編制,編到劃定的連、排、班去,由軍宣隊或工宣隊管理。他們被規定過軍事化的生活,出工、收工,必須整隊呼口號,唱語錄歌;要「早請示、晚匯報」。
甚至參加野營拉練。他們的學習內容是體力勞動:種田、挑糞、養豬、做飯、挑水、打井、蓋房……要求自食其力。有很多人因不堪重負,被勞累折磨誘發的疾病最後治療無效。
到了這裡不管他們平常乾的是什麼工作,現在他們屬於一個班,是連的組成部分。
他要參加學習,一天兩小時,一星期兩、三次,每星期大約有一次與其他班聯合開會。
在這裡不只是坐下來背誦偉人著作。還要把著作中的一篇作為一個主題,先朗讀,然後聯繫實際來討論理解。以此為根據,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看看在日常工作中同實際要差多遠。
有時搞得很激烈,這樣縮小自我,暴露靈魂,一個人就感到有必要清洗一下。
其實是在丁海杏看來這都是美其名曰,最主要的是,運動之初,在疾風驟雨中,那些被打倒的人該如何安置了。
在忙與搶班奪權時,這些問題人物,誰也顧不上了。誰來管理他們,誰就要花費人力,還要承擔被關押者各種情況與麻煩。
於是,大家開始相互推來推去,最後誰也不管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下放到農場,保留工資待遇,讓他們在體力勞動中「改造」自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給城裡增加困難。
丁海杏聞言黑眸輕晃,看來應家兄妹可以去探望他們的父親了,不過這事還不能說,等有了結果,在告訴他們,別白高興一場。
在等冷衛國打聽消息的時候,先等到了景博達來的信。
夏日的午後,炎炎的烈日高懸當空,紅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地面如著了火似的,反射出恍恍惚惚扭曲的影像。
「媽,媽,博達哥來信了。」紅纓拿著高興地晃了晃放低聲音小聲地說道。
國瑛和小九兒在屋裡睡覺,這麼熱的天,丁海杏捨不得孩子們受罪,所以念了一個清涼咒,讓孩子睡的舒服一點兒。
「打開信,看那孩子說什麼?」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丁海杏停下手中的鞋底子,抬眼看著她小聲地說道。
去年十月份,複課時丁海杏曾給景博達寄信詢問他的意見,這小子主意正,所以他給的答案和丁海杏所想的一樣,繼續留在後勤養殖基地,等待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