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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55:08 作者: 秋味
    「去!現在有東西了,趕緊做飯去。」凌丹姝揮著手不好意思地說道。

    「丹姝,你這算不算是惱羞成怒啊!」連雯雯笑著逗她道。

    凌丹姝跺著腳嬌嗔道,「趕緊做飯去!」

    第1172章 慶幸(二更)

    「是是是!」連雯雯笑著說道,「凌丹姝同志,現在幫我燒火。咱們中午吃鐵鍋燉魚海帶絲,晚上有肉包餃子,沒有餃子就不算過年。」安排的井井有條道。

    「行,聽你的。」凌丹姝臉色柔和地點頭道。

    紅紅的火光映在臉上,凌丹姝眸中躥著火焰,丁隊長如此好相處,在觀察、觀察的話,應該可以『合作』。

    她可不會傻了吧唧的,老老實實的,面朝黃土背朝天,干苦力。

    丁媽將東西送完後,回了家,而丁姑姑趕在午飯前回來了,大家自又是一番熱鬧。

    丁海杏和沈易玲兩人使出渾身解數整了豐盛的團圓飯。

    丁爸專門盛出來一碗放在了窗台上。

    丁海杏見狀,微微翹起唇角,調侃道,「爸這是不是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現如今不讓祭祖了,可千百年的文化基因與傳承,哪裡說是能斷就斷的。

    據說魂魄喜歡趴在窗戶上,這樣祭祖完全沒有問題。

    作為老鬼她非常有說話的權利。

    「你這孩子,看破不說破的道理不懂嗎?」丁爸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什麼了嗎?」丁海杏眸光流轉一臉幼稚地說道。

    「你呀!」丁爸拿起筷子道,「吃飯。」

    熱熱鬧鬧的吃了中午飯,收拾乾淨後,男人們坐在炕上聊天,炕桌上擺著山貨、瓜子、糖,茶壺裡泡好的茶水。

    紅纓陪著小滄溟他們在院子裡瘋玩。

    而女人們就在他們旁邊,圍在炕上包餃子,順便聽男人們侃大山。

    窗外風起,冷風如刀,屋內溫暖如春,熱鬧且溫馨。

    「解放你回來,幹嘛還穿著軍裝,穿便裝多好啊!」丁爸一臉嫌棄地說道,「跟人家陸軍的軍裝差遠了,那橄欖綠多好。」

    「就是,說句不好聽的。」丁國棟手搭在嘴邊道,「像灰老鼠皮。」認真地說道,「還是原來的白上衣,藍褲子好看。」

    「對啊!尤其是水手服,那是真漂亮。」丁媽附和道,「現在這個軍裝,我連跟你合影的欲望都沒有。」

    應解放聽著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哭笑不得地說道,「這也不是我能決定得了的。你以為我也想穿這個嗎?我早就想穿原來的軍裝了。原來的衣服魅力十足,充分體現了海軍的靈魂。」

    丁海杏聞言,搖頭失笑,不疾不徐地說道,「等吧!總有一天會換回來的。」

    「是嗎?」應解放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你們也說不好看了,而且軍裝又不是一成不變的,都換了幾回了。這說不定啥時候就變了。」丁海杏隨口說道。

    「這麼說也對,我要抱有希望,說不定啥時候就換了。」應解放高興地說道,「到時候真的換軍裝了拍張照片給你們寄回來。」

    「當海軍累吧!」丁爸看著應解放問道。

    「這當兵哪有不累的,那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丁姑姑瞥了應解放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真是自找罪受,如果上地方大學多好啊!」

    「媽,上地方大學更虧好不好。」應解放直白地說道,「考上大學的第二年就運動了,您想讓我下場當屠夫嗎?」

    「當然不能做那些沒良心的事情,天地君親師,對於向你傳道授業解惑的老師,可不能像他們似的跟瘋子似的。」丁姑姑立馬說道。

    「可在那被熱血激情沖昏的時候,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保持清醒的腦袋。」應解放就事論事地說道,「而且運動完了,像我這樣的小人物,留在學校不上課,白白蹉跎了歲月,要麼捲鋪蓋卷滾蛋。」實事求是地說道,「事實表明,還是軍校好吧!在狂風暴雨襲來之前,就將我們分配到基層了。多麼有先見之明,不然我們現在是無處安放。已經連續兩年不徵兵了,也不知道今年是否徵兵。」

    「而且姑姑,當時鬧的最凶的,不管是地方還是部隊都被踢出去了。」丁海杏一臉嚴肅地說道,「即便現在僥倖留下來了,您就不怕秋後算帳啊!」朝她使使眼色,手上擀皮的速度一點兒都不慢。

    「被你們這麼一說,冷汗都下來了。」丁姑姑心虛地說道,遲疑了下又道,「不過他們也是奉命行事,尤其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秋後算帳也太不厚道了。」

    「姑姑,虧您進入體制內了。」丁國棟看著她道,「政治劈開脈脈溫情面紗,下面是黑的,黑的。」

    「所以我寧願下去務實,都不願意在機關內勾心鬥角。」丁姑姑唏噓地說道。

    「好了,好了,大過年不提這個了,聊點兒輕鬆地話題。」丁爸出聲打住這個話題。

    「還繼續剛才的話題,解放訓練辛苦嗎?」丁媽包著餃子問道。

    「當然了,夏天,訓練場上水兵戰士身上的汗珠是一串又一串的,身上的老繭一片片。」應解放很文藝地說道,「當兵的艱苦,當兵的那是淚和汗,就是一種神聖的奉獻!春天眨眼便過,春去夏又來,夏日炎炎把兵練,都說一年四季在於春,但春天卻總是哪麼短暫,就象在四季中打了一個擦邊球便擦肩而過!昨天還在穿老棉襖,晃然之間,就己進入了夏日炎炎,在烈日下訓練著,軍裝上的白色汗跡,己將灰色的的確良軍裝圖染成了灰白混雜的跟從泥巴里滾出來似的。說真的那時候真想早點兒收兵,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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