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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55:08 作者: 秋味
    「大哥,你要這樣我可是要生氣了。」丁海杏板著臉道。

    「那不能讓你們出錢又出力吧!」丁國棟固執地說道,「那這車子我也不要了。」

    對這個倔脾氣丁國棟,丁海杏早有準備道,「大哥,我不收你的錢,我需要你的手藝。」

    「手藝?我有啥手藝?」丁國棟聞言眸光清澈地看向丁海杏道。

    「你那編筐的手藝啊?」丁海杏眉眼含笑,緩緩地說道。

    「編筐,沒問題。」丁國棟爽朗地應道,「這是我拿手的,說吧!要編什麼?」

    「用柳條編車筐。」丁海杏比劃著名道,「咱們不是編過背簍嗎?比那個小,然後固定在這裡。」指著車把前道,「這樣買菜什麼,放個包什麼的多方便啊!」

    眾人聞言,眼前一亮,戰常勝悠悠然一笑道,「這要是裝上去,就太方便了。」

    「這簡單。」丁國棟一聽就明白了,「現在正值柳條發芽的季節,適合編筐。」

    「姐,你咋恁聰明呢!」丁國良笑呵呵地說道。

    「我也是瞎捉摸的,整日裡騎著車子來回跑,自然就想怎麼方便、怎麼來。」丁海杏笑眯眯地說道,目光看向丁國棟道,「怎麼樣?哥,這三輛車都編。」

    「我編好車筐,可怎麼固定啊!」丁國棟上下打量著車把道。

    「大舅子儘管編筐,怎麼固定交給我。」戰常勝眼底閃爍著淺淺的柔光道。

    「那好。」丁國棟利落地說道,「我現在就去折柳條。」

    「大哥,大哥,不急在這一時。」丁海杏趕緊攔著他道,琉璃似的雙眸靜靜地看著他又道,「大哥,現在可以收下這輛自行車了吧!」

    「這……」丁國棟遲疑道。

    「行了,別這……那的了。你不騎這車子,可就放著接灰,生鏽了。」丁海杏靜靜地看著他,大有他不接受,就這麼一直看著他。

    與之對視的丁國棟很快就敗下陣來,寵溺地看著她道,「哥答應還不行嘛!」

    「現在還有時間,我去折柳枝可以了吧!」丁國棟輕笑地看著她道,「現在可不到吃午飯的時間。」

    「去吧!去吧!我也攔不住你。」丁海杏揮手道。

    「我過來的路上正好路兩邊栽種的柳樹,非常合適編筐。」丁國棟淺淺笑道,「那我走了。」轉身抬腳離開。

    「大哥,別揪著一棵柳樹折啊!」丁海杏提高聲音提醒道。

    丁國棟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回身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她道,「我是笨蛋嗎?有些枝條根本就不合適。」

    「嘿嘿……那就好。」丁海杏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二月末一株株柳樹長垂的枝條上,正悄悄滋生出可愛的嫩芽,或翠綠,或鵝黃,在和煦的東風裡款款擺動,像幕簾,像瀑布,朦朦朧朧,裊裊婷婷,別有一番風韻。

    原材料對於經常編筐、編簍的丁國棟來說,好找的很,這鹽鹼地、沼澤地都有。

    目測一下,他就知道這柳枝那個可用不可用。

    在回來時,扛了一大捆細嫩的柳條回來。直接放在了樓前僻靜處。

    這些柳條要及時剝皮,所以丁國棟搬著小凳子拿著戰常勝遞來的匕首,一根根的剝皮。

    柳條柔軟易彎、粗細勻稱、色澤高雅,非常適合柳編。

    戰常勝和紅纓一起過來幫忙,抽柳枝。

    到底是雨水已過,坐在陽光下一點兒也不覺的冷。

    春天柳枝正嫩、柔軟的時候,正是做柳笛的最佳時刻。

    丁國棟玩性大起,用柳枝剝下來的皮,做了個柳笛,放在嘴裡吹了起來。

    丁國棟拿著細如筷子或粗如手指般的柳枝,用小刀裁成兩三寸長的幾截,拿一截放在地上,用腳輕輕踩著,來回搓動,覺得火候到了,然後撕開一頭,用嘴緊緊咬住,兩手擰動幾下,用力一抽,綠蔥管似的柳皮兒整體被褪了下來。

    那白白的、似象牙一樣的柳棍,正是柳編的材料。

    而活脫下來的柳皮,先用小刀在柳皮的一端削去綠色的薄膜,用門齒咂吧咂吧咬幾下,使其柔軟,這樣,柳笛就做成了。鼓起腮幫,用力一吹,便「嗚----嗚----」斷斷續續地響起來。

    柳笛有粗細之分。粗點的柳笛,聲音渾厚粗獷,如牛哞哞叫,似馬嘯嘯鳴。細點的柳笛,聲音尖細綿長,如黃鶯嬌嬌啼,似春燕悄悄語。如果手中分別拿著幾隻粗細不等的柳笛,替換著吹,聲音自然也就粗細不同了。

    做柳笛看起來事小,卻是技術活兒,要掌握要領。搓得輕了,柳皮和柳骨不會分離;搓得重了,柳皮會被搓破,報廢。

    丁國棟做好了,放在嘴裡,吹出了歡快的曲調,很快吸引了樓里其他的孩子跑了過來。

    一個個眼巴巴地瞅著丁國棟,丁國棟來者不拒,是見者有份。

    不大一會兒,樓前就響起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如大雜燴似的。

    不管如何孩子們玩兒的高興,拿著柳笛來回的瘋跑,像其他小夥伴顯擺去了。

    第372章 校對

    景博達留了下來,蹲在紅纓身邊,幫忙剝柳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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