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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45:29 作者: 月半貓貓
    「我知道。」楚陽收斂了冷漠的神情,溫和的笑了起來,揉著小姑娘的腦袋。

    阿婭痴痴的看著楚陽的臉,小心翼翼的道:「那阿婭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嗎?」

    「當然可以。」楚陽想都沒想的回答道。

    反正他把江顧身邊的人都看成了自己人。

    第四十四章 爸爸媽媽來了

    阿婭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大聲道:「那我長大要保護哥哥!」

    沒想到阿婭和江顧說了差不多的話,楚陽好笑的正要說話就看江顧正盯著地面出神。

    「江顧?」他奇怪的喚了一聲,同時還伸出手晃了晃。

    江顧朝他這邊看了一眼,沒出聲,幽邃的黑眸看不出情緒。

    擔心江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楚陽還要說話走廊突然吵鬧起來,下一秒就看一男一女直接衝進來,大聲的喚了一句:「陽陽!」

    當視線落在楚陽身上時女人瞳孔緊張的皺縮起來,不顧形象的先衝過來緊緊的抱住楚陽,聲音哽咽,「對不起、對不起…陽陽。」

    楚陽愣住了。

    他試著抬頭,看向站在床前的男人,男人衣冠楚楚,可頭髮和鬍子卻因為沒有打理顯的有些亂。

    見楚陽看過來男人也俯下身抱住他,同時紅了眼睛。

    楚陽呆滯的眨了眨眼,很快從記憶里找到了這兩個人的身份。

    這是他的父親和母親,楚竣和鄭佑怡。

    此時鄭佑怡褪去了人的外表,抱著楚陽不停的哽咽著道歉,楚竣則沉默著,但嚴肅的面孔下也能看到愧疚。

    「我們差一點就失去你了。」

    鄭佑怡緊緊抱著楚陽,抬起頭,親昵的抵著楚陽的額頭道:「對不起,我和你爸爸只想給你更好的生活…沒想到你會遭遇到這些。」

    無論是王娟的虐待,還是孤兒院的事件,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這五年他們的事業蒸蒸日上,可卻無法想像楚陽的生活又是怎樣的水深火熱。

    和隔著冰冷的屏幕視頻不同,楚陽能感受到鄭佑怡手的冰涼,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只是呆呆的坐著。

    「以後爸爸媽媽都陪著你好不好?」鄭佑怡低啞道。

    他們兩個是白手起家,連著五年忙的都沒有停下來過,原本想著這樣的他們就算把楚陽接過來也照顧不好,還會讓他們分神,才把楚陽留在了H市。

    可萬萬沒想到沒有他們在,楚陽卻陷入危險,差點連命都要被搭上。

    他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讓楚陽有一個好的家庭環境,從起跑線贏過別的孩子,可楚陽要是出什麼事他們這麼努力又有什麼用。

    當面對鄭佑怡的溫柔時楚陽只感覺到了無措和不適應,他低下頭,有些疏離的道:「不用的,我現在也很好。」

    對他來說這兩個人只是個陌生人。

    見楚陽神情排斥,鄭佑怡和楚竣對視了一眼,似乎更難過了。

    楚竣安撫的摟住鄭佑怡的肩膀,同時俯身摸摸楚陽的頭,愧疚道:「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

    旁邊站著的阿婭和江顧安靜的看著這一幕,阿婭的眼裡滿是羨慕,江顧卻只是盯著楚陽。

    他知道,對楚陽來說他可能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朋友。

    楚陽有好的家庭,有父親母親,有阿婭,有朋友。

    可他只有楚陽。

    想到這江顧喉嚨發緊,轉身出門,他直接找到齊奕,走上前輕拽了下他的衣袖,小小的臉上卻有著成人都不一定有的堅定。

    「齊叔叔,我想上學。」

    他要變的更厲害一些,這樣楚陽分給他的注意力就會更多。

    第四十五章 江家的人來消息了

    江顧的這個年齡本來早就該上學了,和他同齡的孩子可能都已經三四年級了。

    如果不是他們發現並且曝光了那所吃人的孤兒院,江顧這樣的好孩子可能這輩子都上不了學。

    誰能想像的到在現在這種和平的,竟然還有孩子上不了學的?

    想到這齊奕又恨上了肖晶雨那些人渣,看看這些畜生都把孩子們禍害成什麼樣子了!

    蹲下來揉了揉江顧的頭,齊奕溫和的點點頭,肯定道:「放心,我今天就去找人,給你辦手續,讓你能儘快上學。」

    正說著他手機突然響了,號碼是個陌生號碼,很普通。

    他站起身接了電話,不知道聽到電話里的人說了什麼,他的臉上先是露出疑惑的神情,走遠了兩步點頭道:「對,我是齊奕,您有什麼事嗎?」

    沒幾秒他突然睜大眼睛,回頭詫異的看向了江顧。

    江顧正望著楚陽的病房,敏銳的察覺到齊奕的視線很快也看了過來,有些疑惑。

    「江顧……」齊奕臉色發白,他先是吞咽了下,接著連忙走近江顧小聲道:「你知道A市的江家嗎?」

    A市的江家在本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從抗戰年代到現在,他們家族一直延綿不息,延續到了現在。

    江家行事一向低調,從來不曾聽聞過什麼消息,甚至少有人知。

    要不是齊奕人際關係網強大,可能都不會知道江家的存在。

    可現在電話里的人卻告訴他,江顧是他們江家的直系嫡孫?

    江顧五歲不到的時候就被人送到了孤兒院,對原本的家印象已經不深了,唯一記得的只有他母親在出事前急急的給他脖子上戴上了護身符,哭著把他推出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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