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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40:01 作者: 墨水芯
    那個侍衛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的,就嗚嗚的哭了起來。還鼻涕一把淚一把,看起來特別慘。白溯看這麼一個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哭的那個熊樣,都無語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找來的這個人傢伙,自己是不是該誇他一句好演技。

    這要不是白溯知道他們說的是那高侍衛與人私通,看他哭得那個樣,還以為他是死了老娘!

    阮氏聽到高侍衛的話,面上露出些許得意來。白溯看她那樣子,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錢才把人買通了。不過這高侍衛也是挺拼的,典型的掙錢不要命呀!

    阮名姝低呵道:「白氏,你可還有話說!」

    白溯聞言眉心一跳,不客氣道:「我當然有話說,僅憑這麼個肚兜就說我同他有什麼手尾,你們是瞎了嗎?

    你們看看他那張臉,他連世子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還好意思編排說自己氣宇軒昂,這熊樣分明就是猥瑣至極!」

    那高侍衛估計也沒想到白溯會這麼嫌棄自己,愣愣的抬起頭,連哭聲的止住了。

    眾人聽到白溯的說詞,也忍不住去看那高侍衛的臉,就看他那本就不算英俊的臉上滿是眼淚不說,還掛著兩條鼻涕。真是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換了是他們,也不會選這麼個人私通。

    一旁的凌彥辰顯然也看夠了這場鬧劇,直接對著還跪在地上的高侍衛說道:「既然你一直堅持和我夫人有關,你倒是說一說,你平日裡都是在什麼時間同我的夫人私會的。」

    私會這兩個字男人明顯說的咬牙切齒,白溯無辜地看了自家愛人一眼,倒是也能理解凌彥辰的心情。

    高侍衛聽到凌彥辰的問話,目光閃躲了一下,回答道:「這,這也不一定。夫人她來找我也沒什麼固定的時間,通常是在午夜,夜深人靜之後。我們向來很小心,也是怕被其他人發現。」

    凌彥辰繼續問道:「那你們上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高侍衛知道不能不答,吱嗚了一下說道:「就在,就在兩天前的夜裡。」

    聽到這個答案,凌彥辰冷哼了一聲。

    什麼兩天前的夜裡,自從知道白溯是男人,或許達到目的就會離開侯府,他幾乎夜不能寐。每天晚上都會擔心白溯趁著他睡著了悄悄離開,只是在白日裡的時候找機會補眠。

    內院裡不止加了人手,書墨也都時時刻刻的盯著,以防萬一。若是白溯外出見了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般想著,凌彥辰嗤笑了一聲:「可是兩天前的夜裡,夫人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暢談人生,怎麼會有空去見你這麼個東西。」

    說什麼暢談人生,這裡凡是有些經歷的,哪裡不知道凌彥辰指的是夫婦之間的深入交流。

    看著凌彥辰那副自信的模樣,要不是白溯天天和他睡在一起,差點兒就信了男人說的那個和他恩愛纏綿了一晚上的人是自己。

    「大哥,你就不要嘴硬了!」凌子昂不知怎麼的,突然跳出來開口道。

    「就算面子再好,有些事實總要認的。白素,你也不要不承認。世子再好,他也是個瘸的。他殘廢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那處到底行是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深閨寂寞按捺不住,就暗地裡同人勾搭成奸了!」

    凌子昂此刻已經有些瘋魔了,他只想盡情羞辱白溯和凌彥辰,甚至不管安平侯是不是在這裡。

    安平侯的臉色果然沉下來,白溯也不等對方出口呵斥,直接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凌子昂的臉上。

    看著凌子昂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白溯冷聲道:「沒聽說過長兄如父嗎?你一個庶子,哪裡輪到你這般說話,竟然侮辱自己的兄長。像你這種人,簡直豬狗不如!」

    白溯這次下了狠手,凌子昂的半邊臉瞬間就腫的不像話,他的耳朵發出一陣陣嗡鳴聲,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

    阮氏見狀衝過去想要去打白溯,可對方的一個眼神看過來,她就好似被扼住了喉嚨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只覺得白溯的眼神太過駭人了,她竟然從中看到了明顯的殺意。對方周身滿滿的血腥氣,很明顯是真的見過血的。

    一瞬間,巨大的恐懼席捲全身,阮名姝突然覺得,今天自己和凌子昂聯手想要陷害白溯說不定是他們做的最為錯誤的一個決定。

    然而下一秒,更加讓他們震驚的是,凌子昂一直看不起的殘廢兄長凌彥辰竟然從輪椅上直接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凌彥辰直接走到了白溯的身邊,牽過了他的手揉了揉,轉過頭溫柔的對著心上人說道:「以後這種打人的事就叫下人再做,你這樣傷到了手可怎麼辦?」

    男人的話讓白溯哭笑不得,不過看著場合不對,他還是忍住了。

    安平侯震驚的站起身來,驚喜的看著凌彥辰說道:「我兒,你的腿,你的腿好了?」

    凌彥辰冷淡的點了點頭,凌子昂卻因此大受打擊。

    他現在已經一落千丈,幾乎什麼都沒了。平日裡也就是能從凌彥辰那雙殘廢的腿上面找一些優越感,可是現在,他竟然看到凌彥辰恢復如常了,能和普通一樣站立行走,這讓他怎麼能接受的了這個事實。

    凌子昂身上的氣運本就每時每刻都在減少,在凌彥辰當時眾人的面站起來的那一刻,他更是感覺到自己周身的氣運飛速而去。他腦海中的系統不再穩固,變得愈發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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