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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40:01 作者: 墨水芯
現在阮氏正大發脾氣,說要報官,一定要抓住那行兇的罪魁禍首那。
白溯隨意的聽了聽,完全不放在心上。吃了早膳後就找了個由頭去找凌彥希,說是自己的首飾戴著膩了,想看看小妹有什麼首飾,和她換著戴。
當然,白溯對首飾沒興趣,他的主要目的是看看能不能找藉口去裝著長公主嫁妝的庫房裡轉一圈,找一找決明珠究竟放在哪裡。
凌彥希聽了白溯的話也沒多想,還挺高興白溯來找自己。她向來喜歡這個嫂子,別說是換首飾,她的這些首飾里若是有白溯喜歡的,全送給白溯她也不心疼。
白溯這邊忙著找決明珠,等到他離開後,書墨卻是進到了凌彥辰的書房裡。開始對自己主子詳細說了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一切。
原來在凌彥辰從窗子看到白溯的異常之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早早吩咐書墨晚上悄悄守在房門外,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凌彥辰垂著眼帘,輕輕敲擊著自己的輪椅把手,悶聲道:「你是說,你昨天看到夫人換了一身男裝和一個男人見了面,還說了很久的悄悄話。」
「是的世子。」書墨回答道:「不過世子,這不是重點,當時他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太小,我沒有聽清。不過在那男人離開之後,夫人就遇到了醉酒調戲女子的凌子昂。夫人見義勇為,救了那女子,還把凌子昂暴打了一頓,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做什麼這般吞吞吐吐的。」
凌彥辰抬起頭來,目光凌厲的看向書墨。
「然後我就看到夫人把那凌子昂打翻在地,力氣甚大,而且夫人她一邊打那凌子昂,還一邊說,說什麼,讓你打老子的主意,讓你男女不分……小的隱約聽到夫人的聲音,那分明,分明就是男子!」
剩下的話不需要書墨再說凌彥辰也知道,書墨根本就是在懷疑白溯是男扮女裝的。
他的心裡其實也一樣的震驚,只不過臉上還是保持著淡然的神色。
「這件事不准對任何人提起!」
書墨聞言點了點頭,自家世子的夫人是個男人,這話他哪裡敢到處亂說。
緊接著,凌彥辰就繼續吩咐道:「書墨你去跑一趟郊外的莊子,悄悄問一問白管事那邊的情況,打聽一下白管事的女兒白素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這些事要做的隱蔽些,知道了嗎?」
書墨忙不跌的點頭,看到自家的主子沒有其他的吩咐,才從書房裡退了出來。
等到書墨離開之後,凌彥辰才皺起了眉頭,緊握著自己的輪椅扶手。對於白溯可能是男子這件事,凌彥辰與其說覺得意外,不如說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先入為主以為自己的夫人是個女子,但是現在仔細想來,回憶這些日子和白溯在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分明就是有跡可循。
白溯的容貌相比於一般的女子確實太過於英氣了,若是沒有妝容的遮掩,就更易分辨。他的身材高挑,手掌大而寬闊。能夠輕輕鬆鬆的將自己抱來抱去,這哪裡是尋常女子能做到的事,甚至聲音也是刻意壓低的。
可若這個人真的是男子,那為什麼他又會被當成白管事的女兒嫁給自己,成了自己沖喜的妻子呢?
想到了昨天晚上書墨看到他偷偷與人見面,還說了許久的悄悄話。雖然書墨聽不清他們說些什麼,凌彥辰卻想到或許白溯假扮白管事的女兒來到侯府,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等到午間,白溯回來用午膳。兩個人還是像往日一樣用餐,凌彥辰卻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白溯。見白溯的作風粗獷,哪怕是尋常人家的女兒,也不應當會養成這樣豪爽的性子。更重要的是仔細看去,白溯的脖頸上其實是一個小小的不太明顯喉結的。自己,自己明明還親吻過,為什麼這麼明顯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以往卻被他就那麼忽略了過去。
難不成,真的是色令智昏!
那白溯來到侯府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若是個男子,為何往日裡還要與自己親熱,他不覺得難受噁心嗎?
還是說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對方甘願做這樣的犧牲。
想到往日裡他們的親密全都是那人在虛與委蛇,凌彥辰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等到回過神來,男人才發現,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因為白溯是男扮女裝而覺得生氣,甚至心裡對他的喜愛也不減分毫。他唯一在意的,竟然只是白溯對自己是否有真心!
想到那日他們一同去逛廟會,白溯穿著的那身男裝應當就是他往日的模樣吧。陽光俊朗的青年人,舉手投足都灑脫自在,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會暗自為他魂牽夢繞。
心裡升騰起了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醋意,想到白溯原本男裝的樣子,凌彥辰更覺得好看的不行。甚至將他們往日裡的擁吻親熱,想像著換成男子模樣的白溯,竟然讓他覺得更加激動了。
到了這一刻,凌彥辰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栽了,栽在了一個連真實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的身上。
等到兩天後,書墨也從外面的莊子回來了。匯報說白管事竟然在他們成婚後的第二天便辭了差事,說是年事已高,要回老家去靜養,以後怕是都不會回來了。
那之後,書墨又向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下白姑娘的模樣。大家都說白管事的女兒是個性格溫婉,長相嬌美的姑娘。不過最重要的是,白管事的女兒身材嬌小玲瓏,似乎是隨了她江南的母親,可一點兒都不似他們的夫人這樣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