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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40:01 作者: 墨水芯
「竟然有這種事,辰兒有傷在身,為父怎麼會這麼做。」
安平侯當然知道王嬤嬤是誰的人,說完後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阮氏。
凌彥辰再怎麼說也是侯府世子,背後還有皇上在,哪裡能這樣在明面上磋磨。覺得阮氏這次做的實在是太不識大體了。
「孩兒猜到了,所以已經處罰了那刁奴,竟然私下裡胡亂傳遞父親和阮夫人的意思。這樣的刁奴,留下也是個禍害,不如就發賣出去吧。」
凌彥辰的話說的輕飄飄的,阮氏卻是心頭一緊,那王嬤嬤可是她的陪嫁,平日裡幫她做了不少事,十分得力,趕忙轉頭看向安平侯。
誰知安平侯竟然點了點頭,混不在意的說發賣就發賣,阮名姝也只能強咬著牙根商量道:「侯爺那王嬤嬤也跟著我幾十年了,這突然打發出去,我身邊怕是也沒個得力的人。」
「阮夫人的意思是,我侯府的人都是酒囊飯袋,沒有一個是可被夫人用的?」
凌彥辰都這樣說了,阮氏自然不能承認,也只能賠笑著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她心裡氣悶的不行,卻也知道這次王嬤嬤是不捨棄不行了。
一旁的白溯就一直站在凌彥辰的身後,低眉順眼的,等到了敬茶的節骨眼兒,有凌彥辰在,他們也不好真的去為難白溯。
更何況施安容這件事,本來就已經讓安平侯覺得十分的心虛,便不打算當著凌彥辰的面,找他房裡的人的麻煩。
按照慣例敬完了茶之後,長輩是要給紅包。等到阮氏給紅包到白溯這裡,白溯也端的是一副乖巧的模樣。接過紅包,看似認真的聽了對方幾句教誨。
阮氏在這主母的位置上也有一段日子了,在整個安平侯府里向來是舒舒服服的,除了侯爺還不就是她最大。也就是在凌彥辰的面前,總要矮他一頭。根本就端不起主母的架子不說,凌彥辰甚至不曾叫她一聲母親,到現在還只是喊她阮夫人。
凌彥辰的生母是公主,阮氏不敢托大,只是心裡不滿。不過現在,看著面前低著頭的白溯。你不認我又如何,你房裡的人還是不要乖乖的聽我說教。
想到這裡,阮氏的心裡得意了不少。只可惜,這個得意沒有持續多久。
白溯看阮氏這幅模樣眯了眯眼睛,捏著紅包放到了袖子裡,笑眯眯的對著坐在主位上的安平侯還有阮名姝說道:「夫人,有幸嫁給世子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我初來乍到,在這侯府上什麼都不懂,要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或者做了什麼錯事,還望侯爺和夫人見諒。」
「哪裡的話,你是新婦,自然會有許多不習慣。有什麼疑惑,盡可以來主院找我。」阮氏故作慈愛的說道。
白溯聞言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我確實是有些疑問,想知道昨天抬到侯府里的那些嫁妝都放在哪裡了。
這些嫁妝畢竟是我自己的東西,現在我和世子一起,還是放到我們的院子裡的私庫,也方便打理。不然的話我就是想要選幾件合適的禮物送來給侯爺和夫人都不方便。」
阮氏聽到白溯的話,眼皮一抽,什麼她的嫁妝。他們白家不過就是家僕,她爹一個管事能給他準備多少嫁妝。那些嫁妝,可都是他們侯府,具體來說是她操持出來的。
當初這樣做不過就是為了面子上好看,想著凌彥辰快不行了,就將那些寶貝抬了出去,對外都說是他們用來補貼給嫁給世子的人家的。
雖然按理來說,這補貼出去的嫁妝也是歸女方所有,是不能再往回要的。可是阮氏當時心裡想的可是等他們真的把人娶進了門,還不是由自己拿捏。
給出去多少,那也是他們的東西,還不如直接就沖個大方,她甚至拿出了自己大部分的金銀細軟來做這個面子。
當初她給出這些嫁妝的時候,是想著全部都會收回來的,自然沒有半點心疼。可是現在聽的白溯意思,竟然是想要占為己有!
安平侯平時不管這些,後院的事情都是由阮氏來管。阮名姝不能當著侯爺的面否定這些話,否則的話與禮不合,也是給自己沒臉。
所以她只能咬著牙對著白溯笑了笑,說道:「這倒是我處理不周了,一會兒我就讓下人領你去庫里,把你的嫁妝都挑進出來,抬到你的院子裡。」
「那就謝謝夫人了。」
白溯笑著點了點頭,雖說剛剛他被自己捏著嗓子說話的樣子弄的想吐,但是結果是好的。能給那個阮氏添添堵,白溯覺得這波不虧。能得了實惠,誰在乎多說幾句話。
銀子在手,天下我有,有錢腰板才直。這些官家的這些事太麻煩了,他還打算解決這些之後,帶著這些錢把老攻拐回去舒舒服服地做他的山大王那。
白溯退回到了凌彥辰的身後,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凌彥辰聽到白溯的說詞,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看到阮氏臉上遮掩不住的郁色,心念一動道:「我夫人說的有理,這嫁妝自然還是要自己看顧為好。想當年我母親留下了不少嫁妝,一直放在庫里。現在彥希的年歲也不小了,也是應該學著管一管事了,總不能以後有了夫家什麼都不懂。」
「原來我這個做兄長的也不好插手這些事,不過現在,彥希已經有了嫂子。就讓夫人教導他這些為好,總不好一直將這些擾人的東西放在阮夫人那看管著,還是我們自己來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