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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40:01 作者: 墨水芯
    溫馨的一同用完了早餐之後,白溯就開始做一些日常的事。陸商辰沒離開,很自覺的待在他的身邊。白溯也不拒絕他跟著,就算是那人不跟著他,他也要找藉口和對方在一起的,他本來就想能和自己的愛人多相處。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他發現自己之前想的找藉口多相處根本就沒有必要。

    男人的身體一好了,自己的生活還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其中最大的變化就是這個傢伙突然變得粘人了起來,並且完全把自己定位成的貼身侍者的角色。每時每刻都會主動的跟在自己的身邊,還學著之前白溯之前的樣子,開始主動照料起了他的生活。

    白溯還真沒想到,自己就這麼過上了無所事事的鹹魚生活。到了現在他才感覺到,自己這輩子還真是個少爺。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是一點兒不誇張。

    作為一個四肢健全的人,每天被人叫醒,伺候著穿衣服也就算了,竟然被人餵飯都餵到嘴裡來,這讓白溯都不知道該說對方什麼好。

    可是只要自己拒絕,男人就會面無表情的停下手中的動作,然後一言不發的和自己對視。殺傷力不強,但是壓力巨大!

    於是,白溯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敗下陣來了。

    再這麼被人伺候著,白溯覺得自己的四肢都快被照顧的退化了。但是不得不說,這樣被心上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還是很爽的。

    也就是偶爾,讓人覺得有那麼點兒不方便。

    就比如說現在,看著同樣站在馬桶旁邊的高大男人。白溯的手放在自己的拉鏈上,面對緊盯著自己半晌都巋然不動的陸商辰眼角抽了抽。

    白溯斟酌了一下語氣,開口道:「這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男人看著白溯瞪圓的眼睛悄悄咽了下口水:「我可以幫小少爺,扶著。」

    「……」

    就算你面無表情,你這也是在一本正經的耍流氓你知道嗎?

    白溯忍無可忍的把人給趕了出去,最終陸商辰十分遺憾的沒能成功幫他們家少爺完成這重要的人生大事,被趕到了洗手間外面。

    處理完了個人問題,白溯就帶著陸商辰去到書房裡。就算愛人已經康復了,他偶爾還是會來書房,翻一翻那些商業的書籍,看一看自家男人會不會自己恢復記憶。

    那和愛人有關的雜誌,白溯也沒有特意的收著,還故意拿著對方作為封面的書在他眼前晃了晃,笑著說道:「看!這是我的偶像,他叫做陸商辰,是陸氏的掌舵人,是一個特別厲害的大佬!是不是特別帥!

    要是哪天我能見到他的真人就好了,我一定要跟他要簽名!」

    男人聞言接過白溯送到手裡的雜誌,沉默不語。看到雜誌上自己的照片,他的心裡其實有升起一絲熟悉,只是這點兒熟悉都因為青年說崇拜封面上的這個人給衝散了。

    他不喜歡白溯提到別的男人,而且還是崇拜的對象,這讓他厭惡的偏過頭,對那照片不想再多看一眼。

    白溯看到陸商辰沒有反應,又再接再厲的啟發道:「嗚,說起來,你們長得好像!要是單說長相,我都以為你們是同一個人那?」

    男人聽到白溯這麼說,才轉過頭又看了一眼雜誌。雜誌上面的男人西裝革履,容貌剛毅,看起來十分沉穩。不得不說這人容貌和自己沒有毀容的那部分真的格外相似。

    可是對方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陸氏家主,這樣的一個人出了事,絕對會掀起軒然大波,怎麼可能這般悄無聲息的。就算男人已經失去了記憶,他也不覺得自己會是什麼商界大佬。

    白溯花了點兒心思往上面引導,發現自家男人真是一點兒沒想起來,也就暫時放棄了。過猶不及,一直說這件事也很奇怪,畢竟一般人確實不會聯想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是真實的。

    原主本身和陸商辰是沒有任何的交集的,在現在的時間線里,連宗文柏都沒有見過陸商辰的真人,他們之間可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哪怕宗家和陸家一樣在華國,那也不是一個重量級別。

    雖說陸商辰在商圈裡已經十分有名,但是畢竟他並不是什麼知名藝人,不可能被所有人知道。

    陸家的父女還一直壓著消息,連陸商辰車禍這件事都被瞞下來,只說他生病在家靜養。避免對外公布消息以後引起其他人家族的成員覬覦陸家的產業。

    他們打算等到切切實實的將一切都捏到手裡之後,再公布陸商辰死亡,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不得不說陸父的這個身份還是很好用,誰能想到一個做父親的會參與想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呢?

    再者當初男人的樣子太過於狼狽,就算有人知道陸商辰,見到了男人的臉,正常的想法也必定只是覺得他們容貌相似,又有誰會想到他就是本人?畢竟,這個世界上樣貌相似的人本身就有很多。

    所以外人都以為這位商界大佬好好的還在陸家呆著,而現在在白溯身邊的,不過是一個受了很重的傷,幸運的被他們家的少爺撿回來的,容貌有些像某位商界大佬的可憐人罷了。

    此刻失去了記憶的陸商辰正緊緊的盯著白溯,看著他擺弄著雜誌,瞳孔里一片晦暗。

    小少爺這麼崇拜這個叫做陸商辰的人,是因為自己和這個人長得像才把自己帶回來的嗎?

    男人抿了抿唇,心裡有些不爽。在心裡衡量了一下宗文柏和這個姓陸的兩個人的威脅程度,隨後覺得看不到摸不著的陸商辰不足為懼,最礙事的還是那個和小少爺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宗文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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