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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40:01 作者: 墨水芯
    他又等了一會兒,見沒人折返才帶著懷裡的人從房頂躍了下來,並且心中感慨著武功的好處。

    白溯過去是體質和精神力都達到3S的頂級戰力,實力自是不用說。只是現在到了小世界,他不可能還保留著原有的體質,精神力貌似也受到了限制,好在身上的戰鬥技巧還在。

    本以為去到任務世界怕是要變成普通人,但是現在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了解到了不少他過去不曾接觸過的武功功法,才知道普通人其實也是擁有無盡潛能的。

    試探著用了輕功跳下來,沒想到還真的會有這般的輕盈之感。也要多虧原主的身體是在戰場上經過千錘百鍊的,系統復刻出來的才能這般得用。

    白溯很滿意,只是看著懷裡的駱辰裕有些犯難。這是自己的任務目標,總不能扔下不管。

    他抱的有些累了,想把人放下,可這人還昏迷著,只能半攬著腰,讓男人靠在他身上。原主身高八尺,在這個身高普遍不高的古代,已是少見。可駱辰裕一直立起來,竟比自己還要高上一些。

    宮中的環境白溯並不熟悉,雖然靠著555的能力,他得了一份皇宮的地圖,可以找到三皇子的寢宮所在。但是駱辰裕都不知道是怎麼被人下了藥的,說不定就是被他身邊的人所害。這樣不清醒的狀況下將人帶回去,終歸是不那麼安全。

    於是他也只得帶著人到了一個偏僻的下人房,這裡似乎無人居住,看起來連周遭也鮮少有人來的模樣,門口的雜草都長了不少。不過白溯也不覺得奇怪,偌大的皇宮總會有幾個死角,瀰漫著恐怖的傳說,讓人不願意靠近,他卻是不怕的。

    屋子裡滿是灰塵,好在普通的用具還留著,床鋪之類的也是可以用的,甚至院子裡還有一口井。

    白溯看著這許久都沒人住過的床鋪,慶幸自帶了被子,便連人帶著被子放了上去。只是剛放上去就聽到對方難受的哼聲,貌似是有些甦醒了。

    他點亮了屋子裡的殘燭,卻發現駱辰裕的臉紅的不正常。伸手摸了一下這人的臉頰,竟是有些燙手的灼熱。

    第4章 皇子他又弱又窮(4)

    這是發燒了?

    白溯皺起了眉頭,隨即又覺得對方的狀況有些不像。總該不會是那X藥造成的吧,可千萬別是什麼神一樣的不和人做就解不藥性。

    白溯過去也看過一些星網上的幻想小說的,裡面神奇的設定不少。看的時候不需要太較真兒,反正就是圖個樂呵,放鬆一下。可要這事兒要是被自己遇到,可就是個神坑了。想到這裡,白溯的臉色一時間有些難看。

    幸好識海里的555好像是能夠聽到白溯的心聲似的,趕忙對著他提醒道:「宿主,不用擔心目標,他只是身體底子差了些。這藥又下得有些猛了,最好是先給他解解熱,讓他稍微清醒一些。等他醒過來,讓他自己解決一下的話就好。」

    白溯聞言鬆了口氣,想到了這院子裡正好有一口井,便趕忙出去打了一桶水回來,然後脫下了床上人的外衣。

    這個屋子太久沒用,目之所及的那些鋪蓋布料看起來都灰撲撲的,不怎麼幹淨,自己身上又沒有可以用的帕子。白溯也只得將自己的衣擺撕下一塊,然後扯成兩半。用井水浸濕之後,一半敷在對方的額頭上,另一半用來擦拭男人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幫他儘快降一降溫。

    或許是因為降溫的效果不錯,對方的症狀緩解了一些,表情看上去沒有那麼難受了,似乎還有意識的向著自己的方向湊過來。

    白溯見狀彎了彎眉眼,手上換洗擦拭的動作不停。過了好一會兒覺得對方的面色沒那麼紅了,才伸出手放到駱辰裕的臉頰上,想要感受一下他的體溫。

    可誰知道自己的手剛放上去,床上的人便猛地睜開了雙眼,然後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那人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連指甲都刺入了白溯的皮膚。尖銳的刺痛感,讓他忍不住微微皺眉。

    四目相對,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見到對方死死的盯著自己,白溯想要收回手,卻發現那人扯的死緊,怕強行再傷了人。白溯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鼻子,說道:「你現在清醒了嗎?感覺好點了沒有?」

    駱辰裕聞言楞了一下,似乎對於白溯這樣的態度有些不解,只是他依舊死死的盯著白溯。

    白溯想起了對方剛看到自己時候,那滿眼的憤恨,心想著這人不會以為是自己下的藥吧?

    於是他趕忙開口道:「你身上的藥不是我下的,是有人算計了你我。我被人故意灌醉然後帶到了那房裡,幸好我酒量不差及時清醒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了你。

    不過你這藥似乎被下的很重,我雖然幫你降了溫,一時半會兒藥性自己卻也解不了。你既然已經清醒了,就先自行解決一下吧,我先出去一會兒,你好了再叫我。」

    白溯說完之後便匆匆掙脫了對方已經抓的不那麼緊的手掌,離開了房間,空留駱辰裕一個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似乎還沒有因為白溯的那些話回過神來。

    只是過了一會兒,當身體裡的熱浪又一股一股的傳來的時候,駱辰裕卻也沒有空閒去發呆了。他就是再怎麼不想接受,也知道白溯說的是真的,他身體藥性還沒有解。

    艱難坐起身來,哪怕蓋著被子,他都能夠看出自己的惱人的變化。駱辰裕的眼中滿是屈辱和憤恨,可最終也只得閉上眼眸顫抖著伸出手,放入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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