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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24:38 作者: 薇薇安vivian
但是此時臘月倒是不這麼說。
慢悠悠的恭維著景帝,果然見他失笑。
「你就是個小狐狸。明知道,朕並非那昏庸之人。原本就是想升,不過是沒有合適的機會。正好趁著這次,一併解決。旁人以為朕是覺得封妃之事想補償你。如此這般,你哥哥走馬上任,會更順暢許多。放心吧,周楠是個知人善用的,既然他認為你哥哥行,那便是一定可以。」
臘月笑著戳他的胸口:「什麼旁人以為您是覺得封妃之事想補償我。臣妾倒是也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呢!」
看她如此嬌俏,景帝眯眼,有些心猿~意馬。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笨了。朕哪裡需要如此。」
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景帝開口:「封她們,自有封他們的道理。你該知道,朕如今心裡只有你,怎麼會有心思看旁人。將她們封起來。好處也是極多的。聽朕一一與你道來。」
臘月仰頭看他,倒是要看他要說出個什麼所以然。
「其一便是對你好。這宮裡宮外皆是知道你椒房專寵。一時半會兒倒是還好,長久以往,必然有人要鬧事。而現在該收拾乾淨的還並未收拾乾淨,朕懶得給自己和你找麻煩。其二則是能幫襯你些,你也看得出來,朕封的人,都是有講究的,她們幾個都是老實人,或者說,是聰明人,知道你是萬不能得罪的。如今朕封了她們,在他們自然也是該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其三,稍後在等些時日朕便是讓他們知曉,這後宮妃嬪的升遷與他們家族的興衰,並無一絲的關係。朕要斷了他們的這個想法。免得他們總是以為,能將一個女兒送進宮,自家便是可以平步青雲。想都不要想。」
景帝說完,臘月笑問:「既然後宮妃嬪與家族興衰沒有關係,那您在這個當口上晉封我哥哥,旁人怎麼想?倒是自相矛盾呢!」
景帝不以為意:「朕的月兒,怎能與旁人相同?」
看他如此,臘月撇嘴:「嘖嘖!」
景帝眉眼吊了一下:「怎麼?你對朕這話有懷疑?」
臘月連忙陪笑:「自然是不,皇上多心了。」
景帝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言道:「時間久了,他們自然就會明白。沈舒平雖算不得聰明,但是卻也有自己的優點。他的優點除了能幹之外,忠心和聽話也在首位。當然,即便是他沒有這些優點,朕也是一樣會重用他的,畢竟,他是月兒的好哥哥啊!只不過,這位置就不同了。就像你父親和二叔。」
景帝說的都是肺腑之言,臘月笑著點頭,靠在他的懷裡。
兩人頗為溫馨。
「皇上,桂嬤嬤快回來了吧?先前太后娘娘說讓她過來幫襯臣妾。」
「朕知道。」
☆、192
傅家。
「小哥兒。老身是傅夫人的遠親,從外地來看她。還請通報。」
說罷遞了一個玉佩過去。
「您且將這個交給夫人,她必然知曉我是哪個。」
傅家的守門小哥兒看著這衣著華麗的老婦。又見她不卑不亢的神態,竟是覺得有幾分的氣度。
再看那玉佩的成色,竟是極佳。
料想雖未見過,但是也該是主子的親眷了。
立時便是進門通報。
要說往日,倒是也未必如此,可是今日倒是不同。
不管是這人的氣度還是裝扮,看起來都不像是那打秋風的。
小哥兒通報了門口的大丫鬟,這大丫鬟倒是也沒有耽擱,便是將玉佩拿進了屋裡。
傅夫人此時正在生氣。
人家的兒媳婦都是琴棋書畫,她的兒媳婦倒好,這竟是穿著男裝出門做生意去了,說出去,委實是失體統。然這父子二人竟是都渾不在意。
她覺得氣悶。
「夫人。」
白了丫鬟一眼,傅夫人問道:「何事?」
偏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出現。
「外門有位婦人,自稱是您的遠房親戚。正求見夫人,她將這玉佩呈上,說是您見了,便是明了。」
傅夫人正要發火,一抬頭,便是看到了那翠綠的玉佩,一時呆住。
許久,語氣有些惶然:「人呢?」
「還在大門口呢。」丫鬟自然是聽出了主子語氣的特別。
傅夫人立時站了起來,在屋裡轉了兩圈,似是有些艱難,不過仍是開口:「正門麼?」
丫鬟奇怪道:「正是。」
不走正門,難不成要走小門不成?倒是奇怪了。
「將人領進來吧。」
一旁的老嬤嬤看傅夫人如此,知曉這來人是哪個。
「夫人何苦如此忐忑。她過來求見,又能有什麼事兒,左不過一個奴才罷了。」
「嬤嬤不知曉,這幾年每年進宮,每每看她的表情,我都覺得陰測測的。倒也不是怕她,如你所言,她一個奴才,我有什麼可怕的。可是,許是她在宮裡待得久了,又是見多了那齷蹉之事。氣勢上,總是有些令人不虞。」
傅夫人解釋道。
老嬤嬤點頭:「夫人莫要擔憂,有老奴在,她即便是來。又能做什麼!連太后都不在了。她不過是個失了勢的老奴才罷了。」
聽老嬤嬤這麼一說,傅夫人終是靜了下來,點頭。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倒是不知道,她因何求見。聽聞她去了當年我們常去的寺廟為太后祈福。怎地這麼快就回來了。」
老嬤嬤笑:「三個月,可不是一晃而過。」
沒錯,這令傅夫人主僕有些忐忑之人,正是原本跟在太后身邊的桂嬤嬤。
而此時的桂嬤嬤跟著大丫鬟,穿過亭台樓閣,正奔著傅夫人這邊而來。
「阿桂見過傅夫人。」桂嬤嬤微微請了下安。
傅夫人一點頭,身邊的丫鬟出門。
她並不想讓旁人知曉這桂嬤嬤過來見她。因此也並未在廳里招待,而是吩咐人將她帶到了她的居室。
「桂嬤嬤這麼多年,依舊是這般的硬朗。」傅夫人笑言。
不過眼睛裡卻並沒有多少的笑意。
「阿桂自是老了許多,不過傅夫人倒是也一樣呢。」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微微帶著譏諷。
女子不論年紀大小,都是極為不喜被說一個「老」字。
聽桂嬤嬤此言,傅夫人面上帶出了不喜。
然桂嬤嬤並不在意。
言道:「傅夫人倒是連口茶水,都不肯上給老身。」說話間,笑了起來。
傅夫人假笑:「瞧我,不過是見了故人,太開心了,竟是忘記了。倒是不知道桂嬤嬤吃慣了這宮裡的好茶,能不能看上我相府的劣茶?」
一旁的老嬤嬤連忙動作著。
頃刻間便是將茶水端了上來。
桂嬤嬤飲下之後感慨:「不遑多讓。」
傅夫人主僕委實不曉得,今日這桂嬤嬤前來,究竟是有何事。
見她也不提正題,便是也跟著她的話走。
自然也是多加防備的。
「其實老身今日前來,倒是有件事兒要請教傅夫人。」
傅夫人表情一愣「不知桂嬤嬤要問何事?」
桂嬤嬤笑:「晚翠。不曉得傅夫人是否還記得這個名字?」
傅夫人強自鎮定:「這名字有些耳熟,不過倒是不記得的。」
桂嬤嬤也不勉強,看著二人,許久,極為怪異的笑:「這次我雖說是回祁縣為太后娘娘祈福,可是倒也見了幾個當初在府里的老朋友呢!這晚翠的父親可是說了,晚翠死的極慘。」
傅夫人冷下臉色:「我並不知曉此人,也不想知道那些事。」
說話間,竟是覺得有些無力起來,她還未動,就看身邊的老嬤嬤竟是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剛想伸手扶,竟是發現自己也無力氣。
「來人。」這個時候她是驚慌的,忙是呼喊。
然並未有人進來。
不對勁,很不對勁。
桂嬤嬤笑的更為開懷:「傅夫人喊什麼呢?」
笑夠了,冷下臉色:「傅夫人也感受到單是喊著,卻沒人來救你的感覺了吧?」
如今這般,傅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門口的齊蘭必然是已經被桂嬤嬤收買。
「你,你,你想幹什麼?」
桂嬤嬤看著兩人癱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模樣,更是開心。
「我便是猜到,以你的性子,定然是不會讓很多人知道我的到來。只留一個齊蘭,後悔了吧?」
桂嬤嬤隨便的扯過帕子,將兩人的嘴堵上。
至於捆綁,那並沒有。
如今兩人已經癱軟,一絲力氣也無,她又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想來你們是並不知曉,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吧?呵呵!之前齊蘭端給你們的吃食,好吃麼?」
傅夫人瞪大了眼,知曉必然是那個有問題。
桂嬤嬤也是坐在地上,全然沒有了往日在宮裡的體面。
看傅夫人身旁老嬤嬤惡狠狠的眼神兒。
桂嬤嬤將刀拿出,當著她們的面兒,撒上了一層細粉。
語氣輕描淡寫:「即便是刀捅不死你們,你們也可放心,這是劇毒。」
說罷,便是一個回身,將刀刺到了老嬤嬤的大腿上。
因著堵嘴,她疼的睚眥俱裂卻不能發出聲音。
桂嬤嬤冷臉:「當年若不是你攛掇。文婉蘭何至於加害於主子。」
這文婉蘭,正是傅夫人的閨名。
「如若不是你的收買,晚翠何至於將那□下予主子。」
說罷又是一刀,便是在胸口。
老嬤嬤立時昏死過去。
桂嬤嬤並無一絲的惻隱之心,看著傅夫人,恨到:「主子恨了傅相一輩子,最後才知曉,如若不是你,可至於有那些後事。你們是表姐妹,主子待你親厚,你卻為了一己之私陷害她。你好狠的心。」
說罷便是一刀刺了過去,刺在了傅夫人的肩頭。
此時的傅夫人已經膽戰心驚。
「想來,怕是你還不知道傅相為什麼娶你吧?」桂嬤嬤惡意的笑。
「當年你為了能夠嫁給傅蘊睿,明知道他與主子有情誼,卻故意騙主子喝下那茶水,更是買通了晚翠。如若不是先皇正巧在寺廟參拜,又碰巧經過,怕是主子就要在寺院裡被和尚糟蹋,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你故意的安排了傅蘊睿過去捉jian,倒是不想,那人竟是先皇,沒有想到吧?人生際遇,總是如此。先皇何等人,自是看明白一切,可是為了得到主子,他便是故意授意了傅蘊睿,傅相為了兩家的安穩,終是讓主子以為,是他為了權勢,故意做了這些,故意將主子送上了先皇的床。更為了安皇上的心,娶了你,為了怕皇上猜忌,有了幾個孩子。可笑吧?你以為傅蘊睿對你有一絲的情誼麼?可笑,當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