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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24:38 作者: 薇薇安vivian
    臘月看她如此說,點頭。其實她心裡又何嘗不曉得這一點呢?

    她也是知道這些的,她問錦心也是看她是怎麼個心思。

    雖然皇上已經可能知道了,可是如若說馬上就會將白小蝶處理掉,那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也納悶,許連秀云為人不謹慎會被害,可是陳雨瀾不該如此啊。

    究竟是怎麼讓她放鬆警惕的,而她用的,又是什麼樣的藥物。

    「我猜想,桂嬤嬤必然是與她說了白小蝶的事兒,不然她不會將白小蝶趕走。相比於表妹,我更加忌諱著白小蝶。」臘月也算是實話實說。

    錦心不解:「主子想利用別人的手對付白小蝶?」

    臘月搖頭:「我若是做的太多,難免皇上厭棄,皇上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有小心機,但是卻絕對不會樂見自己的女人惡毒。」

    「那麼皇上和太后不會管這件事兒嗎?」

    「管?自然是會管,但是怎麼管可就說不定了。我這平白的落了水,我斷不會讓害我的人逍遙。此事還要細細計量。」

    她可不敢肯定,皇上就會百分之百的處理掉白小蝶,可是如若不斬糙除根,以白小蝶的為人定會繼續害人。她可是不會再給她任何的機會。

    這算是,新仇加舊恨麼?

    ☆、81

    皇上召臘月侍寢是在回來後的第四天,第一天無人侍寢,第二日便是德妃,第三日齊妃,第四日竟就是她,臘月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過她倒是越來越覺得,這皇上是要扶植她上位了。

    可即便是侍寢,兩人也並沒有做什麼,因為她之前落水的事兒,皇上倒是顧著她的身子。

    雖然她看起來已經好了,但是皇上總要想著,免得傷了她。臘月心裡暗自腹誹,怕是怕將病氣過到他的身上吧?不過這一切也不過在心裡暗自揣度,可是不敢有一絲表現在面兒上。

    兩人一起說著話兒,時間過得也快,如若說讓臘月和他啥啥也不做的睡一宿兒,臘月倒是無所謂的,但是人家景帝不行啊。

    過了二更,景帝差來喜將臘月送回了聽雨閣。

    不管他有沒有臨。幸沈臘月,這份榮耀本就與他人不同。

    陳雨瀾小產,皇上並未去看一眼。別人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去冷宮遭了厭棄,可是臘月何嘗不明白,這也間接的看出了這個男人的冷心冷情。

    和他談感情,真的太多餘了。

    至於白小蝶,這倒是有些奇怪了,也不曉得景帝究竟是和惠妃怎麼說的,竟然將白小蝶搬到了竹軒的偏室。

    臘月百思不得其解。

    有時候重生,還真不是萬能的。

    不過想到景帝做事總是雲裡霧裡的,臘月也不坐以待斃。人家都欺負到她頭上了,她什麼也不做,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錦心,通知翠文,我們去看表妹。」

    「呃?」錦心呆滯。

    臘月笑眯眯:「不去見陳雨瀾,我怎麼能知道所謂的真相呢?」

    錦心恍惚一下,似是明白,哎了一聲。

    如果她沒猜錯,陳雨瀾這個做派必然是知道陷害她的人是白小蝶,可陳雨瀾可以知道,她卻不該知道。既然要明面兒上對付陳雨瀾,總要有個切實的原因,不然可真是讓皇上不喜了。

    如今她已經在皇上那裡掛上了號,這胸無城府的小丫頭可是要蛻變了,現在,她該是有點點心機了吧?

    如若她從表妹陳雨瀾那裡知道了推自己下水的真兇,那她是個什麼態度才最讓皇上安心呢?

    臘月嬌嫩的小臉兒笑成了一朵花兒。

    可不就是有點衝動有點小心機的個性麼?

    不管雨瀾有沒有對她說什麼,只要她從雨瀾那裡回來之後便是有了變化,那麼,不管她說沒說,大家都會以為她陳雨瀾定是告訴了自己什麼。

    這也算是陰了表妹一把麼,握了握小拳頭,臘月喜笑顏開,想了下,又調整了下面部表情。看著已經進門的翠文。

    臘月叮囑:「你幫我看看,她宮裡到底是什麼有問題。」

    「奴婢曉得了。」翠文並不太愛說話,也不喜展示自己的醫術,但是,她確實真的是個好手。

    如果白悠然的話沒有錯,那麼必然白小蝶是用藥物之類的東西造成了他們性格上的變化。

    明顯的焦躁急切,如果不是她與陳雨瀾接觸甚久,又因著白小蝶的話,她定然想不到這一點上。

    這是臘月第二次來陳雨瀾的寢宮,外面候著的小太監見臘月到來,連忙狗腿的過來請安。

    這誰不知道,人家淳貴儀如今正得聖寵。

    聽說臘月要見自家主子,小太監一路小跑進屋稟報。

    也不過極快的功夫便見雨瀾身邊的蘭兒迎了出來。

    「奴婢見過淳貴儀。我家主子說了,快快請您進去。」

    這可不是往日裡的模樣兒。

    陳雨瀾如今還在小月子裡,一見臘月進門,便是眼淚汪汪的看了過去:「表姐……」

    倒是與前次來時截然不同。

    臘月並未靠邊兒,吩咐錦心將自己帶過來的東西放在了一邊兒,雨瀾瞄了一眼,具是些旁人做不了手腳之物,想來這表姐也是防著她的。

    陳雨瀾面色又是一陣淒楚。

    「前些日子聽說表妹出事,可表姐身子也是不好,擔心自己身上這寒氣兒過給了妹妹,又擔心妹妹多想,便沒有過來探望。如今也算是大好了,便想著過來看看你。身子可是還有什麼不妥?」

    陳雨瀾長發披散在肩上,眼神里透漏著怨恨。

    「不妥?我能有什麼不妥。可憐我那苦命的孩兒,竟是沒有機會看這錦繡的宮殿一眼。」

    臘月一直站在一邊兒,陳雨瀾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悽苦的訴說自己對這個孩子的憧憬與期待。

    說了許久,見臘月站在一邊並不搭話,陳雨瀾有些不自在。

    「表姐,你坐啊……」

    「事已至此,你也莫想太多了,我只來看看你,既然你還可以,那我就回去了。免得時間久了,旁人再說什麼。」

    這個「旁人」,可不就是說暗指她陳雨瀾自己麼,臘月的意思很明顯,自己留下,這不是明擺著招陷害呢麼。

    雨瀾臉色變了變:「表姐,這段日子,是妹妹錯了。可是,妹妹並非故意,是真的遭人陷害與挑撥才會如此。想還未進宮之時,我們表姐妹那時多麼和睦。怎會我一進宮便針對與你?」

    「哦?」臘月挑眉看人。

    雨瀾咬唇:「表姐,想必你也知道,我之所以這麼反常,是因為被人下了藥啊。我倒是沒有想到,那白小蝶是如此惡毒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她,我們姐妹何至於走到如此地步。都是她用藥亂了我的心智,又不斷的從中挑撥,表姐,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啊。」

    臘月搖頭:「表妹說什麼呢,你說這事兒,我並不知曉,也沒有他人與我說過。至於你說的藥,表妹,我倒是不明白了,這世上還有如此奇藥,能迷惑人的心智?」

    陳雨瀾一頓,繼續悽苦狀:「你看我不就是被迷惑之人麼?如若不然,我怎會那般對待表姐?」

    臘月見她如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表妹可莫要做這個表情,太不像你了,至於這事兒,我自己自會判斷。表妹還是好好養著吧。我先告辭了。」

    她可沒想著和雨瀾重歸於好,不然就像錦心說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再被她咬一口。

    就算不被咬,旁人將兩人算成一派,她可不就要背陳雨瀾的黑鍋了。

    看臘月這般,陳雨瀾一抹惱恨浮現在臉上,不過隨即掩過。

    待出了門。

    臘月若無其事的問:「可是看出有什麼不妥?」

    翠文斟酌一下,開口:「屋子裡沒有什麼異常,想來應該是已經將引起她反常的原因消滅了。」

    又想了一下,她繼續說:「奴婢早幾年聽聞,邊界有一種花,名喚粟苒。將此花盛開之時的花蕊磨成粉末長時間服食,很容易暴躁易怒,心緒不穩。奴婢聽著這陳采女的症狀。倒是有點像這個。不過我猜測,她應該不是服食,而是其他方式,不然這麼久的時間,現在她怕是不會症狀這麼輕。」

    錦心有些咋舌,這都算輕?

    「那這花能改變人的性格?」

    翠文搖頭:「不能。奴婢剛也說過,會使人暴躁易怒、心緒不穩。長時間服用此花便會上癮。可是要說改變性格,奴婢覺得不是,倒該說,怕是本就心緒不穩,又因著旁人挑撥,激發了潛在於心裡的惡毒念頭罷了。主子好生想想,這宮裡的太醫都是什麼出身,又是學了多少年的醫術,怎地就不能研究出更加厲害的藥物。這世上哪有什麼能控制人心。怕是原本心裡就有那些齷齪的念頭,如此才會在他人的挑撥下將其付諸實施罷了。」

    臘月低頭深思,點頭。

    是啊,有什麼能控制人心?所謂的不受控制,不過是自己心裡本就有那惡毒念頭罷了。

    這廂臘月出門離開,而那廂陳雨瀾則是將自己的枕頭狠狠的摔在地上。

    「只會小看我,只會小看我,他朝,他朝我定會將你們這些人都踩在腳下。你沈臘月哪點比我強。」

    一旁的蘭兒細心勸慰:「主子,你莫要動怒,您知道,之前太醫便是說過,您這有些中毒,可不能這麼可著勁兒的霍霍自己,咱們需要安心靜養啊。不管是什麼白小蝶還是沈臘月,他朝主子您必然會報仇雪恨,揚眉吐氣。」

    陳雨瀾似是也知道自己身子的問題。

    忿恨不已。

    「這沈臘月我暫且可以放一放,可那白小蝶我斷不會放過,我能懷上這孩子是多麼的不易。她毀了我的孩子,毀了我的一切。如若不是她給我下藥,我哪至於這麼浮躁,以至於今日落得這般田地。」

    蘭兒也是一臉的怨恨,誰不想自己的主子平步青雲,哪想一進宮便是受到了暗算。主子原本想著算計白小蝶,讓她成為自己的刀子,為自己所用,可如今打雁的竟然被雁啄了眼。自家主子倒是成了人家的刀子。

    不說主子,她做奴婢的,也是憎恨的。

    「主子,咱們不能輕饒了這白小蝶,一定要想辦法除了她。」

    「恩,這是自然。」

    ☆、82

    見過了陳雨瀾,第二日便是初一。

    初一正是給太后請安的日子。

    臘月早早的便是來到了慧慈宮,不曉得為什麼,這次人來的都很早,見臘月進門,份位低的自然是屈身請安,臘月也對幾個份位高的請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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