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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24:38 作者: 薇薇安vivian
她是關心臘月的身體的。
「我不會判斷錯。無事的。」揮了下手,臘月不願意多談,皇上不會沒有察覺的。她只需安心等待便好。
「主子。」錦心跺腳。
「如若明日皇上還沒有給您徹查此事。那就算您要置奴婢一個不敬之罪,奴婢也要給您去喚了巧寧醫治。」
臘月暗思一下:「把你那裡的芒果乾再給我拿點。」
錦心皺眉:「主子……」
「你不是不放心麼,既然這樣,那就提前讓皇上表個態。」
錦心不贊同:「奴婢覺得不妥,大家都知道您是奇花過敏,如若您這個時候起了疹子與那時相同,難免別人多想。而且本就病著,怎能病上加病,奴婢是怎麼都不同意的。」
「誰又能說,這湯藥有問題,我就不會起反應。我自己是可以將話圓過去的。」
「這事兒主子您願意也不行,奴婢不會把芒果乾給您。您萬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來圖謀。」錦心難得的硬氣。
見她鼓鼓的包子臉,臘月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好了好了,聽你的還不行嗎?看你,這臉都皺成什麼樣兒了。」
錦心年紀比臘月大,可是在內里卻不是這樣的,臘月將錦心當做一個小姑娘,錦心也將臘月當成一個小姑娘。
「主子不管升的多高多快多受寵,都是奴婢看著長大的小姐。奴婢比您年長,從沈家出來的時候老夫人可是交代過奴婢了,萬事要多看著您,切不可讓您胡來。」
錦心一本正經。
臘月有些動容,點了點頭:「明日如果皇上還不查出太醫的問題,就給我去宣萬太醫吧。倒是不必找巧寧的。」
見臘月鬆口,錦心一陣驚喜,笑容滿面的點頭。
誠然,這臘月十來日不好,皇上怎能不起疑心。
「來喜,將聽雨閣的暗衛喚來,朕有話要問。」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宮女悄然踏入殿內。
「淳嬪的病是怎麼回事?」也不抬頭看人,邊批改奏章邊問。
「淳嬪每日也是正常按時吃藥,可總是不見好轉。屬下檢查了藥物,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屬下終究不是太醫,有些細微之處未見得看得出來。」
冷哼一聲:「你懷疑有人做了手腳?」
「是。」
「下去吧。」
看著人離去的背影,景帝看著來喜:「去給朕弄清楚。難不成朕剛寵著點她,這算計陰謀就要接二連三?是不將她放在眼裡還是不將朕放在眼裡?」
來喜心裡一驚,曉得這是犯了景帝的忌諱,他近來寵淳嬪,淳嬪就要不斷的被陷害,如此一來,皇上甚至覺得此事是在打他的臉。
看來這淳嬪倒真是個有福氣的。針對她的陷阱是一個接著一個,淳嬪縱然運氣好也未必能夠總是全身而退。
如今他們來調查,此事必然不會善了。
許是淳嬪連知道都不會知道,這事兒就會消匿於無形。
人啊,有時候還真是不能不認命。
來喜是內侍大總管,這宮裡的事兒,如若是他想查,必然是極快速的,很快,結果就已經放在了景帝的桌子上。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內容,景帝冷笑。
這德妃是愈加的放肆了,如若說原本的時候有著賢妃制衡,而賢妃家世好,為人囂張,她只能表現的溫柔,現今四妃只余她這一人,她想必是自覺不同尋常,便也暗自培植起自己的勢力來。
又想到前些時候那幾樁事兒,樁樁件件都繞不過她去。沈臘月的香被人下了藥,雖然她調查說是賢妃,如若說是她,也不是不可能。再就是西域奇香的是非,她負責搜宮,當初賢妃的西域奇香是否落到她手裡都是未知。
暗衛沒有證據不會胡說,但是報上來的樁樁件件也都是她排擠他人算計他人之事。
他能容忍一二,卻不會容忍三四。
冷笑。
「來喜。」
「奴才在。」
「去太醫院給朕換了太醫,好好給淳嬪診治。朕要看著她好好的。至於朱太醫。」景帝頓了一下。
「朕從來都不需要太醫院的太醫為他人所用,倘若他日朕有個頭疼腦熱,他再與那些妃嬪串通謀了朕。」
如此一說,來喜哪有不懂,這人不僅不能留,還得讓人知道他是為什麼死。
將奏摺放下,景帝看了眼外面的天氣:「今日宣齊昭儀侍寢。」
作者有話要說:流雲似霜成為了您的小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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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換了太醫,也不過三五日的功夫,人便好了起來,可縱使如此,下巴倒是尖尖了起來。
至於朱太醫,皇上有言,他醫術不精,將毒藥誤當治病救人之藥,損了淳嬪的身子,也虧的淳嬪年紀輕又發現得早,不然被要大傷了身子,以後怕是沒有機會有孕。
此事一出,一片譁然,朱太醫已被處斬,臘月喝茶聽著錦心的告知,默不作聲。
除了這冠冕堂皇的說法,宮裡的人普遍都是知道,這朱太醫定是受人指使,加害淳嬪結果被發現,才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有些稀罕明哲保身的,暗暗揣摩,以後該是對這淳嬪客氣些了。
而除了淳嬪這樁子事兒,還有一事讓這些美人兒咬碎了一口銀牙。
皇上不曉得怎地,這連著五日都招了齊昭儀侍寢,眼見著,這齊昭儀的寵幸也上來了,眾人更是焦急。
人人皆可以受寵,偏不是自己。那是怎樣的感覺。
甭管別人如何作想,臘月卻有自己的考量,要說這齊昭儀受寵,不正是自己換太醫的前一天麼。
可如果幕後黑手是齊昭儀,事情斷不會往這個方向發展,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個害她的人不是齊昭儀,可是,份位卻高,齊昭儀已然是從二品,皇上……臘月勾起了一抹笑容,是她想的那個樣子麼?
也對,現在從一品的四妃,只有德妃,再往下看,連個妃子和貴姬都沒有。
皇上終是看不上德妃的獨領鰲頭了吧。
除了德妃,可不就是齊昭儀和吳昭華。
吳昭華為人有些傲氣遠不如齊昭儀這種江南美人來的讓人舒暢。
看樣子,這齊昭儀是要受封了啊?
不過自己鬧了幾齣兒都是給他人做嫁衣裳,倒不知這皇帝是怎麼想的了。
雖臘月並無升遷,但是仍是保持著平常的心態,凡事不可急躁。畢竟,這如果走的太快,也難免被絆倒。將平常的事兒積累在一起,穩步前進,才會更加妥當。
身子既然好了,就斷不可能還這樣每日的貓在屋裡,臘月也是知曉的,這頭一個,她就該去慧慈宮請安,這段日子她病著,太后也賞賜了不少的東西,不管從何種情況看,她都是該過去一次的。
張羅著讓幾個侍女給自己打扮的精神些,臘月出門從來都不喜弱勢,每每裝扮的明艷照人。
錦心見臘月身子剛剛痊癒就要出門,也不管那許多,非要自家主子多穿,其他幾個也在邊兒上幫腔。臘月拗不過,終是穿了不少出門。
許久不見陽光,臘月心裡歡喜的緊。
桂嬤嬤見是淳嬪過來請安,連忙稟了太后。
不多會兒,臘月就端坐在慧慈宮的內室。
太后見她也是甚為歡喜:「這身子可是大好了?許久不見你,哀家倒是想你了。」
甭管是不是說好聽的,臘月都笑嘻嘻的,太后也不需巴結她這種小人物,人家說了,她自是信的。
一嘟唇:「嬪妾也想您老人家了呢。前些日子被關在屋子裡,委實是憋悶。」
「你個丫頭,哀家看啊,想念哀家是假,悶壞了才是真吧。」
「怎麼會,太后莫要取笑嬪妾。」她嬌嗔的模樣倒是惹人憐惜。
太后看她這般模樣也是笑。
「瞅瞅這惹人喜歡的小模樣兒,怪不得啊,皇上見你多日沒有痊癒,氣的將太醫問罪。」太后說的若無其事,笑容也是十分可掬。
偏臘月卻是聽出了這話里的試探,是的,既然換了太醫,必然會將她的情況告知於皇上或是太后。而自己既然每日都在喝藥,身子卻並無大礙,這些人自是會多有想法。
臘月扯出一抹笑容:「太后才說錯了呢。嬪妾看啊,皇上將這朱太醫治罪,才不是因為嬪妾呢。」
「哦?」太后一個挑眉。
「這朱太醫醫術不精,皇上治罪也是應當,今日嬪妾一個小小的傷寒都能拖上十天半個月,那他日稍微有點更加嚴重的,他還是這般,莫不是就要將人害了?既然無才,又怎麼在太醫院供職。如此看來,皇上處置他,可並非為了嬪妾一人。」
太后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端起了茶杯。
「倒是個乖覺的,小嘴兒真是會說。」
臘月抿著小嘴兒,柔柔的笑。
她倒是鮮少笑的如此的溫柔。
太后感慨:「往日多是見你笑的肆意張揚,這大病初癒,倒是溫婉了許多。」
兩人正是說笑間,一個宮女快速的進屋,福了一下,靠到了桂嬤嬤邊耳語幾句,臘月充耳不聞。
桂嬤嬤驚訝過後連忙來到太后身邊,見兩人耳語,臘月連忙端起茶杯,做品茗狀。
果然見太后擰起了眉:「淳嬪無事下去吧,哀家這邊還有些事情。」
臘月連忙起身:「嬪妾告退。」
之後便速速撤了出來。
雖然並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臘月對此也並不十分的熱衷。她完全沒有必要窺視太后不想讓人知道的私隱。
而淳嬪出門之後太后就冷下了臉:「禹兒如何了?你們是怎麼照顧他的?」剛才進門的宮女刷的跪下。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並不辯駁,只不斷的磕頭。
不過想是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太后搭著桂嬤嬤的手起身。
「帶哀家去看看。」
這廂太后急沖沖的就奔著大皇子的寢宮而去,而那廂臘月倒是悠閒的很。
在屋內憋悶了許久,縱然仍舊很冷,臘月的心情也還是很好,她慢悠悠的往回走,這幾日並沒有下雪。光禿禿的樹枝還有那蕭瑟的宮牆上都掛著一層厚厚的霜。
「淳嬪倒是好心情。」有些突兀的聲音,不過臘月回身便是一抹淺笑。
正是麗嬪朱雨凝。
相比於臘月,她似乎才是真正出來散步的。
雙方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