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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24:38 作者: 薇薇安vivian
    明明謙謙君子模樣兒,偏在床第之間毫不避諱。

    而臘月雖然有些抗拒,但是嘴裡可並沒有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話。

    想取得一個人的好感很難,但是要毀掉這一切倒是容易。

    沒費多大力氣。兩人這番拉拉扯扯倒更像是調。情。臘月終是被他壓在了桌子上,而那公文全被扒拉在一邊。臘月微微側頭便看見最上面的奏摺,敞開的扉頁是彈劾六王爺的內容。

    雖看不太清,但是幾個大字倒是看清了,臘月咬著唇,轉頭看他,小手環住他的脖頸。

    嬌嬌的說:「還請皇上憐惜。」

    若說臘月讓皇上喜愛的眾多特點,想來這副對他全心依賴的模樣兒也是其中之一。

    拉下她的褻褲,他一個挺身,兩人皆是喘息出聲。

    接著便是狂風暴雨般的聳。動。縱然如此,他還不斷的磨著她,哄她說些好話兒,臘月被他折磨的風雨凋零,偏他仍是邪笑著說著諢話兒折騰她。

    「月兒,叫一聲,叫給朕聽聽好不好?」

    她媚眼兒瞪他,咬唇別過頭,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兒,可那隱忍的小模樣兒更是令人起了暴nüè之心。

    一個狠狠的頂撞,她「啊」了一聲。

    羽睫略垂。

    「真好聽。是不是很喜歡?」

    見她羞憤的樣兒,他繼續調笑。

    「是不是很想要?」說罷舌頭即鑽入她的口中,上下翻轉,仿佛吃人一般。

    過了許久許久,臘月已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投降」的,只知這時自己身子軟了,聲音也軟了。

    那激烈之時她更是溫柔小意,猶如小動物般磨蹭著他,求著他,只求他那一瞬間的憐惜。

    歡。好之後兩人摟在一起,景帝坐在椅上,臘月則是堪堪的偎在他的身上,他將自己的黑衣蓋在兩人身上,並不能遮擋全部,但是倒是將她遮擋的嚴實,她軟軟的抽搭,不復剛開始那般媚色,但卻更令他喜愛。

    他釋放之後更是顯得有一種饜足般的慵懶。

    她偷偷瞄他,之後動了動身子,將雙腿併攏。那神情有些羞澀。

    每每此時,她小動物般的做派都讓他的心柔軟,大手抓緊她的大腿,他一個挺身,便又沖了進去,她承著他的身子,緊緊的摟住他,臉上滑下大大的淚珠兒……

    待臘月悠悠轉醒,已經躺在宣明殿內室的床上,而剛才與她激烈歡。好的男子並不在內室,臘月倦乏極了,可縱使如此,她仍舊是起身,她的衣服不在內室,本想喚人進來,但是又一想,將搭在一旁景帝的袍子披在了身上,裊裊出門。

    此時的景帝正在外室,眉頭緊鎖,似是有什麼事情正在困擾他,聽到臘月發出的聲響,他抬頭一笑,眼光似有深意的掃過她的周身。

    「你這麼穿……倒是怪好看的……」聲音很輕。

    臘月嘟唇來到他的身邊:「那是怪,還是好看?」

    揉了揉她披散的亂蓬蓬的頭髮,他抬起她的下巴:「可不是好看麼?不僅我愛看,別人也樂意看。」

    臘月並不究他話里的其他深意。

    倒是順勢的略微揚起了小下巴:「我自然是好看的,不好看皇上怎麼會這麼寵我。別人看我那是屈服於我的美貌之下。」

    她曉得,自己若是說些其他,皇上想來會更是疑心,倒是不如這樣,順勢而為總比強辯要好許多。她這番做派惹得景帝輕笑。

    「你怎地就這般的自視甚高,朕看啊,你就是沒長大的小妞妞。」

    「我才不是呢!」她語氣嬌嗔。

    眼睛嘰里咕嚕轉,之後浮起一抹壞笑,靠近景帝:「我才不是,你明明知道的。」

    說完還挺了挺胸,對他示威了一下。

    「噗!」景帝終是沒忍住,笑個前仰後合。

    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臉蛋兒,不顧她嫌疼咧開的嘴角。

    「你呀。究竟是什麼人養成了你這樣的性子。」將她拉進懷裡,景帝將她的髮絲向後撥弄。

    「你是養在祖母身邊?」景帝關切樣。

    臘月點頭。

    「恩。母親去了之後父親娶了繼室。雖也是我表姨,可是祖母總是多有擔心,我與妹妹都被養在了祖母身邊。」

    「他們待你如何?」

    「自然是好的。我本與繼母也沒甚利益牽扯,有何不好?況且,我相信母親在臨終之前能為我父親選了表姨,自然也是相信表姨的為人的。天下間的父母,都是全心待自己的兒女的。母親就算不為臘月,為了哥哥,也斷不會放一個不安全的人進沈家。」

    「你倒是個通透的。」

    「也許別的事兒臣妾糊塗不解事兒,可在這事兒上,臣妾是極明白的。表姨雖對臘月兄妹極其冷淡,但是我們畢竟不是至親,臘月也做不到待她如親生母親,既然我都做不到,也不會要求她必須做到。如若說對我虛以為蛇,噓寒問暖,我倒是要怕了。這般便很好,彼此遵著那道界線。」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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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記得,月兒的母親是姓岳吧?原來禮部岳家的二小姐。可朕聽說,你母親是生你妹妹的時候難產而去啊?怎地會是她選的人?」

    臘月有些吃驚的看著景帝,沒有想到他竟然知道。

    看她微張的小嘴兒,景帝點了點她的鼻子。

    「怎麼了?」

    臘月這個時候回神,她並不在乎讓他看出她的驚訝,她不驚訝才奇怪呢。

    「皇上竟然知道這個。嬪妾有點吃驚啊。」拉著他的袖子。臘月似是想起了母親,有些傷感。

    「嬪妾也是聽祖母所言,其實之前的一年,母親就已經再為父親挑選側室的人選了,當初就是選了表姨。本來都商量好了,母親生產完就安排納側室進門,但當時卻出了那樁憾事。」

    似是見不得她傷感,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臉蛋兒:「朕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你母親,你母親該是比朕大五歲吧。那時京城人人都說岳二小姐溫柔嫻淑,朕記得,當初京城有四美,就有月兒的母親。說起來,月兒其實並不太像你母親。」

    「皇上記性真好。是啊,嬪妾並不像母親,外人皆言,月兒更似祖母年輕的時候。倒是妹妹像母親多些。」說到這裡,她似是想起了什麼,更似傷感。

    「怎的了?」景帝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撫的拍著。

    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晦澀:「有時候太像,也未見得是好事。」

    縱使她並沒有細說,可是景帝仍舊是明白了,之前調查沈臘月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沈父對二小姐沈一一完全不聞不問,態度極其冷淡。

    眾人皆知,沈父極疼愛自己的亡妻,而岳氏又是因為沈一一難產而去。沈父難免傷懷。

    「是啊,太像,未必是一件好事。」

    「說起來岳家倒是與沈家來往並不多。」

    臘月苦笑一下:「如今的岳家又豈是之前的岳家,舅舅喜愛那些商賈之事,而父親又是文人,總是難能在一起交流的。」

    說起沈臘月的舅舅家,倒也是個有趣的家族,原本岳家老爺已經做到禮部尚書。可偏他唯一的兒子,也就是沈臘月的舅舅倒是文武不通。

    而這人雖文武不通,但是卻極喜愛經商,如此一來倒是比許多世家富裕很多。縱使社會地位不高,可人倒是享受的很。

    南沁國不管是文還是武,只要努力,總是會有一片天地,但是這岳家偏從文人變成了商戶,還是原本堂堂的禮部尚書家,這也難得不讓人瞠目結舌。

    「岳家的沉寂倒也是讓人唏噓。」

    臘月搖頭:「月兒倒不是這麼想的。既然舅舅喜歡經商,那麼又為什麼要一定從文從武呢。只要自己樂意,那又什麼關係。」

    聽她這孩子氣的說法,景帝微微一笑,並不反駁,當然,心裡是不以為然的。

    到底還是個年紀小,不懂那些彎彎繞。

    「月兒似乎與你舅舅家接觸不多的吧。但是聽你話里口氣,倒是親切。」景帝敏銳。

    臘月聞言點頭,一臉的實誠:「不管如何,都是月兒的親舅舅啊。雖然他對我並不十分親熱,但是到底是親人,關鍵時候還是想著我們兄妹的。總好過那口蜜腹劍的,表面待你如親人,背地裡卻想著借你的信任做那等下作之事。」

    臘月話里意有所指,不過景帝微笑並沒有接話。

    拍拍她的小屁股:「別想太多了。好了,這麼晚了,快回去休息吧。朕還有些公務要處理,你留下倒是會攪了你的清夢。」

    明明並非如此,卻能說的冠冕堂皇。

    臘月嘟了下嘴,起身收拾自己的衣服。這宮裡對景帝的這個規矩都知之甚詳。不管哪個妃嬪,每次景帝開口,都一臉溫順賢良的按規矩離開。

    可偏臘月並非如此,雖並未抱怨,但是那小模樣兒倒是將自己的心思暴漏了個十成十。

    「乖。」他猶如待一個比較可心的小動物,拍了拍她的頭。

    她朝他做了一個鬼臉兒,喚來了宮女。

    此時已是下半夜。

    臘月坐在晃悠悠的轎攆上,心裡卻不能平靜。

    她知道,景帝之所以在外室辦公的桌子上與她親熱,定然不是難以自禁,相反,她倒是覺得,此

    事必然與六王爺有關係,不然以他謹慎的性格,怎會就將奏摺那般放著?

    之後的問話更是令她疑惑,他怎麼的就會對她家感興趣了呢?特別是她的母親,還有她的舅舅。

    臘月的拳頭攥緊,心思百轉千回。

    疑點太多,疑惑太多,而她並不能看清事實的真相。

    人道說謊話,偏八成真兩成假,而就這兩成的假,卻足以掩蓋那許多的真相。而正是那八成的真,則是讓旁人深信不疑。臘月不曉得皇上會不會對她深信不疑,可她這樣真真假假,總是更能迷惑些人。

    皇上既然能用奏摺來試探她,可見此事該是與六王爺有關。而明明朱雨凝更加失態,可偏皇上卻來試探她,這隻說明,有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母親早亡,今日皇上卻提及了母親,還提及了舅舅……

    旁人皆以為她與舅舅冷淡,卻不曉得,事實並非如此。

    前世她在宮中傷情又失寵之時,就是她的舅舅,舅舅安排了人,給她送來了大筆的銀錢,也正是因為舅舅每每銀錢上的幫襯,她在宮裡才能不管如何都生活的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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