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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24:38 作者: 薇薇安vivian
「主子,那咱們接下來怎麼做?」七巧的心計委實一般,不過她勝在忠心。
「準備紙筆。」
兩個人談的私密,卻不曾發現,門口的藕荷色群裝的緋月面無表情的聽完,悄然離開。
而此時宣明殿的議事廳,她規矩平靜的陳述一切。
那坐在上首的人聽完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揮了下手。
但見此女子悄無聲息的離開。
「起駕聽雨閣。」
這聽雨閣門庭冷落了這麼多年,沈臘月住過去之後倒是熱鬧許多。
景帝自從登上了皇位,這聽雨閣就空了下來,如今他也是第一次進,以前是什麼樣兒他不曉得,但是如今倒是處處顯露出女子的氣息。
而且是這個女子的氣息,她也不曉得為什麼,極喜歡那些鮮艷的顏色。
可見了她,他又覺得自己似乎還是有些想錯了。
此時的臘月一襲白衣,翩然的站在門口,許是夜色的關係,往日裡嬌媚的容顏倒是顯得清靈如水。見皇上駕到,她連忙福了一福,臉上的欣喜顯而易見。
「快起來。」景帝順勢將她扶起,手滑到了她的腰上。攬她進屋。
深秋的傍晚有些涼,臘月的胳膊冰冰的。細細的髮絲拂過臉頰,景帝將她的發撥到耳後。
「這深秋的傍晚涼的厲害,怎麼不在屋裡待著?這是存了心讓朕心疼麼?」他調笑。
臘月眉目含情的看他:「如果臘月這樣就能留住皇上,那麼臘月每日都要站在這裡。」
「小丫頭,朕可捨不得讓你如此,這要是得了風寒,你還怎麼伺候朕?」景帝輕輕抬起臘月的小手,咬了一下。
「你怎麼咬人。」臘月嘴唇微嘟。
頭上傳來一陣慡朗的笑聲。
「朕可不就是喜歡欺負你嗎?一會兒還要好好欺負你呢。就是不曉得,你怕不怕了。」他話裡帶著鉤子。
進了布置的雅致的內室,景帝抬起她的臉蛋兒啄吻起來。
臘月咯咯的笑著推開他。
「皇上的唇好冰。」被推開那一瞬間,景帝有些錯愕,想來,還沒有人這麼對待過他,心裡有些微微不喜,可又見她嬌俏的暢快笑容。倒是放鬆了下來。
趁她一個不注意就抱住了她的腰身,不僅如此,還放肆的將手探到她的衣襟內,惹得她一個勁兒的閃躲。
「皇上好壞……」
「朕就對你壞。就對你這個壞丫頭壞,讓你嫌棄我……」兩人在屋內調笑。
這笑鬧的兩人轉眼就笑鬧到她的軟榻上。這臘月可是不依了。
「皇上,床,床榻……」
此時的他已然撕開臘月的衣物埋在她的胸口,輾轉啃咬,一室激。情。
他並沒有理會她的言語,大手毫不客氣的伸進了她的褻褲,聲音有些沙啞:「你就是個小狐狸精,專門進宮媚主的,看你這狐媚的容顏,纖細柔軟的腰肢,所以,朕要懲罰你。」
「你最會欺負我,你還不承認。」她嬌嗔著。
其實臘月不算是大美人,這是哪兒,是皇宮,多美的美人沒有。臘月雖然也算是中上之姿,但是委實不算是最美的。可有時候女人的容貌雖然重要,但性子也是關鍵,她今生也就是占了這個便宜,這景帝似乎是很喜歡她這樣的性子。
臘月赤身luo體,肌膚細膩光滑,景帝不客氣的將大掌按在她的臀部,□一個使勁。
「呃……恩。呃……」她喘息著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腦袋擱在他的肩窩,臉蛋不斷的磨著他的頸項,此舉本是希望他的憐惜,不過卻惹來他更加肆無忌憚的進攻……
「月兒,月兒……你這身子真好,不僅身子好,性子也好……別變,千萬別變……」他低喃。
而此時的她只是就這麼抱著他,什麼也說不出來,任由他鞭撻至夜深……
☆、慧慈宮,太后心思
慧慈宮。
內室琴音裊裊,如若有人見此情景定然會訝然到合不上嘴,此時彈琴的,竟是這宮裡最尊貴的女人。
一曲完畢,太后有些恍然的看向了琴弦:「阿桂,你說哀家怎地就突地想到了那幾十年前的往事?」眼裡有著許多的故事。
桂嬤嬤將糕點備好,笑著開口:「想來主子是見了沈貴人的緣故吧?」
嘆了口氣:「這沈貴人倒是真有些像哀家當年。當年哀家進宮也是這般傻裡傻氣。也因著不入流的身份,被先皇放在了寵妃的位置。身份高的無寵無子,家族受重用。身份平常的無寵有子,兒子受重視,家族父兄卻只能在一般的位置上蹉跎。身份不入流的,寵冠一時卻什麼都沒有。先皇的棋走的好。如果不是你,哀家的兩個兒子還不知如何。」
阿桂許是也想到了那些過往,勸慰道:「主子何必想那許多呢,一切都過去了。不管如何,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您的兒子。」
「是啊,是哀家的兒子,可這皇位又傷了多少人呢?哀家的兩個兒子勢不兩立。哀家這一輩子,從開始的無知單純到後來的不擇手段,這一世,哀家真是過夠了。今日看了這沈貴人,哀家就想,原來哀家也年輕過,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你以為哀家是因為皇上的話對沈貴人多看一眼麼?不是,哀家不過是想到了自己罷了。今日沈臘月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哀家經歷過的罷了。」
阿桂跟了太后一生,自然是懂的她的悲傷與艱難。
沈貴人,想到這裡,她心頭一動,抿了抿嘴角:「太后其實也是無須擔憂沈貴人的,這個沈貴人,老奴瞅著,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太后笑了笑搖頭:「這宮裡哪有簡單的人?現在這些孩子啊,與我們那時比,更是伶俐,當年況且步步驚心,如今又怎能如此簡單?如若這沈貴人真是如面上表現的般單純無害,那哀家真是看走眼了。」
想到太后已然看明白這沈貴人,阿桂有些不解,不過稍一思索即明白。
「老奴原以為,太后看中了陳常在。」
搖了搖頭:「本是如此,但是如今哀家倒是不這麼認為了。這沈貴人更值得。」
「太后這是要……」阿桂沒有說下去。
太后含笑著點頭,縱使如此,眼裡倒是閃過一抹厲色。
「哀家這輩子最恨的,不過是高門貴女。這沈臘月,哀家就要看著她一步步走到高位。」
阿桂並沒有疑惑太后的表現,她自是知道太后這麼做的緣由,兩人多年來的默契已不需要多說。
她做的,不過是貫徹太后的思想,既然太后要捧這沈臘月,那麼,她也會盡心。
太后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是那保養得當的面孔上仍可見年輕時的美艷。她看著室內那一副她年輕時的畫像,就這麼矗立在畫像面前,也不管阿桂聽見沒有,只幽幽的低喃:「哀家這一輩子,永遠都容不下姓傅的人來做哀家的兒媳。」
而此時的阿桂也是一臉的憂傷……
***
縱使景帝待臘月不錯,但是仍舊沒有在這聽雨閣宿整夜。人人都知曉,皇上從來不與女子同床共枕整夜,之前連最受寵愛的皇后傅瑾琇都一樣。
臘月乏累至極,但是仍是撐著疲乏起身伺候景帝更衣。
他宣明殿有一處溫泉,每日睡前景帝也習慣在那處淨身。
看她有些愛睏的眼,景帝低頭啄了一下她的臉蛋兒:「好好休息。」
「恩。」她將他送至門口,在他的催促下回房,不過仍是在門邊偷看他離去的身影。
景帝見她如此,心情頗為愉悅。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臘月回身,此時錦心已經備好了水,只等她淨身。
將一切收拾妥當,臘月打了個哈欠,雖然身子有些疲乏,但是倒是並不想睡了。
今世的開端不錯,她仔細的想著這幾日的行為,該是沒有什麼差錯的吧。
雖然不曉得太后怎麼和前世不太一樣,但是臘月深知,既然重生,並不可能萬事皆一樣。不僅如此,每個人也一樣,誰人會有什麼際遇,她並不能揣測。
索性,皇帝的愛好還沒有變。
至於她今日的所作所為,臘月淺笑,她面上天真無邪,皇帝心思重,自然是不會完全信她,就連太后怕是也不信她這副天真無邪。
可縱使如此又能怎樣。
她留了幾分餘地,皇上能看見她的心思,太后能看出她的心思,這樣多好。有些小聰明,渴望爭寵,又喜愛皇帝,這樣的人,才能讓所有人放心吧。
今日她承了寵,這宮裡嫉妒的人不會少了。
太后吩咐了她明日繼續去陪著下棋,看樣子,事情可是不能那般簡單了。
德妃與賢妃,臘月眼神閃了閃。
賢妃娘娘那個性子,怕是不會什麼都不做吧?
賢妃性子跋扈,斷然是不能忍受別人分得皇上的寵愛,她們這一批新進宮的妃嬪已經打亂了原有侍寢的規則,傅瑾瑤雖然份位不算頂高,但是傅相的身份在那裡,這麼看來,她沈臘月倒是一個最好的下刀子的人。
想了下,臘月坐了起來:「錦心。」
掀開帘子,錦心麻利的進門,今晚是她值夜。四個大宮女每人一夜,都是需要值夜的。
「主子?」屋裡有著淡淡的燭光,這聽雨閣人人都曉得,沈貴人不喜黑暗,平常都是點著一盞燭光睡的。這也虧的皇上不曾留宿,不然也是難事。
「錦心,我剛睡不著,不知怎地就想到了以前在府里的時候,那個時候錦鈴的手藝可真好,你雖不擅長做菜,但卻曬的一手好的果脯。一一這丫頭可是百吃不厭呢。」
錦心愣了一下,微微福了一下:「主子是想念一一小姐了吧。奴婢那裡還有些果脯,這就去給您拿過來。」
臘月微微一笑。
☆、途中遇,賢妃張揚
大概是深秋的關係吧,這一日比一日涼,薄紗真絲這類裙裝如今宮裡穿的倒是不多了,連臘月都是如此,換上了一身錦緞,藏藍色的流雲花紋,雖不算是頂好,但是這色澤倒是能令皇帝喜愛。
臘月帶著身邊的杏兒和桃兒奔著太后的慧慈宮而去,昨日也是她們二人跟著臘月去的慧慈宮。
這長長的宮牆仿若沒有盡頭。
眼看快要行至太后的慧慈宮了,遠遠的就見賢妃領著幾個小妃嬪也奔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臘月只是個貴人,自當該行禮:「嬪妾見過賢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