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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3:07:15 作者: 清麓
    他爺爺一直想把三叔的女兒, 介紹給司鄴, 雖說他們痛恨司家,但也想方設法想要攀附司家,他們想要用孫可婷的死作為籌碼來讓司鄴娶孫家的女孩兒。

    可他們的計劃還沒有實施, 司鄴就先一聲不吭的結婚了。

    孫家動不了司鄴, 可諶煦就不一樣了,出身低, 又還是個學生,看著就是一朵嬌滴滴的小白花,好對付得很。

    無論孫衛昂怎麼勸他們都固執的不聽, 孫衛昂沒有辦法, 只能從諶煦這邊下手。

    諶煦抬起半闔的眼, 將手裡的易拉罐放到桌子上,「那你應該去說服他們不要幹這種蠢事,而不是來找我, 讓我別去。」

    孫衛昂擰起眉頭,露出煩躁的神情,沒有接話。

    諶煦從他的臉上看出了答案,「我明白了,孫家不聽你的勸告?所以你才來找我。」

    被猜中心事,孫衛昂差點把手裡的可樂捏爆,「嗯,你去不去都沒什麼區別,去了或許司易宸還要記恨你,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他。」

    聽孫衛昂提到司易宸,諶煦挑起眉頭,露出幾分桀驁不馴的神情,「那不是說明我怕了司易宸?」

    孫衛昂頭一次覺得諶煦有些不可理喻,「你難道不怕他嗎?他背後有陶女士,又是叔叔的義子,司家遲早都要交給他,你得罪他有什麼好處?或許你現在有叔叔為你保駕護航,可你又能保證叔叔能喜歡你多久?」

    說到司家以後是會交給司易宸,孫衛昂面露厭惡。

    孫衛昂其實一直都不待見司易宸,但他很識時務,從來不會去招惹司易宸。

    諶煦散漫不羈的喝了一口飲料,說:「我高興。」

    「你腦子有病吧!」孫衛昂萬萬沒有想到他的答案是這三個字,因為他高興,所以處處和司易宸作對?

    此時孫衛昂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四個字:恃寵而驕。

    說的不就是諶煦嗎。

    諶煦壓低眉宇,眼神冷冽的凝視著孫衛昂,「不想搞砸你家老爺子的壽宴,你最好回去勸勸他們三思而後行,和我一個外人說有什麼用,你就不怕我轉頭就向叔叔告狀嗎?」

    孫衛昂一哽,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晚上司鄴早早回來吃晚餐,難得六點過就下班了。

    諶煦雖然感覺尷尬,但腿比腦子還快,聽見車回來就跑了下去,才一周沒見他居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司鄴。

    看見司鄴走進家門,諶煦和他目光相接的瞬間,才陡然意識到他們倆之前的尷尬還沒有化解,頓時僵在原地。

    司鄴卻若無其事的走過來,抱了抱他,「一周沒見了,讓我看看瘦了沒有。」

    諶煦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突然雙腳騰空,司鄴居然在大庭廣眾下把他抱了起來。

    早就不是小孩兒的諶煦,羞得滿臉通紅,活像只煮熟的蝦子,蜷縮在司鄴懷裡,將臉死死地埋在司鄴的肩頭。

    司鄴將他抱起來顛了顛,故作嚴肅的說:「在學校里沒有好好吃飯嗎?怎麼瘦了一點。」

    諶煦抱著他的脖子,小聲辯駁,「沒有瘦。」

    鍾叔樂呵呵的目送司鄴抱著諶煦上三樓,先生和煦少爺的感情可真好啊。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諶煦仰起頭問道。

    他記得司鄴總是要工作到九十點才會回來。

    「你說為什麼?」司鄴不回答,反而低下頭目光含著深意的注視著諶煦。

    諶煦頓時慫了,不吭聲的縮進司鄴的懷裡。

    司鄴在浴室里洗澡,諶煦原本想把沒畫完的畫繼續畫完,可從浴室里傳來的水聲讓他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

    那些熱水仿佛不是淋在司鄴身上,而是淋在他的身上,讓他雪白的後頸,瑩潤的耳朵都漫上了血色。

    手中的筆始終停在畫紙上,沒有移動,司鄴進去的時候是什麼樣,出來的時候還是什麼樣。

    諶煦懷疑自己進入了二次發育,不然怎麼會這麼容易躁動。

    他背對著正在擦頭髮的司鄴,筆尖在雪白的畫紙上,戳上一個重重的黑點。

    司鄴不知道何時走到了他身後,帶著一身熱意蒸騰的水汽。

    「什麼時候給我畫一幅畫吧。」司鄴站在他身後說話,大概是因為剛洗了澡,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性感撩-人,輕易撥動諶煦的心弦。

    「以前不是畫過嗎?」諶煦低垂著頭,若無其事的回答他。

    只有諶煦自己知道,他的心臟不受他控制的劇烈跳動著,以至於讓他產生一種他薄弱的胸膛會關不住它的錯覺。

    「不是那樣的。」司鄴的手自然地搭上諶煦的肩,或許是司鄴剛洗過澡,或許是他的手本就這麼滾燙,又或許是諶煦的感知出現了錯誤,這一刻他只感覺司鄴的手燙人極了,像是在他的肩膀上點了一把火,火苗迅速流竄至全身。

    讓他欲-火.焚.身。

    司鄴彎下腰,貼著諶煦稍顯單薄的背,在他耳邊留下魅魔般的低語。

    聽清楚司鄴的要求後,諶煦即便再淡定也羞紅了脖子和臉,腦子裡瞬間閃過那天無意間撞見的司鄴沒來得及穿衣服的樣子。

    他抓緊了衣角,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司鄴的要求。

    就在氣氛越來越曖-昧,諶煦的臉幾乎要燒起來的時候,鍾叔敲門來叫他們去餐廳吃晚飯。

    諶煦如蒙大赦,猛地站起來推開司鄴往外走去,「司叔叔吃晚飯了,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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