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買首飾過年

    「打開吧。」林福音對小馮說道。

    小馮也正好奇，聽到林福音喊他打開，立刻翹起嘴角答應了一聲。

    小馮將鐵盒子打開後，是紅綢緞包裹著的，也不知道紅綢緞包裹著的是什麼。

    林芬和劉勤湊著腦袋來瞅。

    林福音又朝劉勤撇撇嘴，「喏，你將裡面的打開來看看。」

    劉勤見還有這麼多門道道，這心裡更是好奇了。

    他伸手將紅綢一層層打開，裡面還是紅綢。

    「這？」劉勤看向林福音。

    「打開，將紅綢緞的這一頭給小馮吧，你抖開剩下的就行。」林福音唇角微勾。

    劉勤便忍著好奇，依照林福音說的話做了。

    抖開後，林芬就驚呼道：「這綢緞上刺繡了字！」

    「啥字啊？」劉勤立刻問。

    「福祿連綿……」林芬伸出手指，一字一頓的讀了下去。

    林福音微微一笑，道：「下一張。」

    再次抖開。

    「這上面的刺繡的是平步青雲。」

    「再下一張。」林福音笑。

    「這是愛民如子。」

    「新春大喜。」

    「全是是祝福之語？」劉勤偏著頭，覺得開始咂摸出些味道來了。

    林芬卻還不明白，她看向林福音問道：「福音，那些當官的好聽的話不知道聽了多少了，咱們送這個他們會喜歡嗎？」

    「我可不管他們喜歡還是不喜歡。我們喜歡就成。」林福音聲線冷冽了起來。

    然後看著若有所思的劉勤，道：「你帶上咱們酒樓的小二的和跑堂的，舉著這些橫幅拉著熱熱鬧鬧的送到縣衙官邸去。然後一路上散播一些話出去。」

    劉勤回神，立刻道：「這好辦，只是不知道要散播什麼話出去。」

    林福音唇角微勾，一絲諷刺笑意宣洩出來，「就說江三公子在小店開業那天來捧場，說江縣丞大人說了，支持保護外地客商來青蓮縣做生意，只要好好按照朝廷律法教稅銀，一定大力保護。而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感恩大人們的愛民如子，為表心意，做了橫幅送給縣衙的那些大人們！」

    劉勤聽了林福音一番解說，雙眼一陣放光，然後跳起來拍手道：「哎呦，這法子好啊，這法子妙啊！」

    林福音這法子既沒有花多少銀子，又強行給那些當官的頭上戴了一頂高帽子，愛民如子啊，既然接了這個好名聲，那就不能再做出不愛民的事情來。

    至少，就算那些當官的恨得咬牙切齒，至少表面上是不能做出什麼讓人詬病的事情來的。

    當然，這些當官的都是官場的老油條了，也不會讓一般人抓住了把柄就是了。

    但，林福音此舉，其實也是裝傻充愣，那些當官的看在她只是個小姑娘的份上，多計較也要被同年笑話。

    也許，還真的能讓劉記酒樓和林福音的幾個鋪子走的平穩呢……

    「可是福音，這都年三十了，那些當官的不都回去過年了嗎？」林芬擔心的問道。

    劉勤哈哈一笑，看著林芬道：「芬妹子你這就不懂了，現今長公主殿下攝政，命令地方官員要與民同樂，像是過節這些都得留在官邸與當地的民眾一起過。挺多是讓家眷回鄉陪著父母過年，或者乾脆將老父母接過來一起過罷了。」

    也就是說，那些當官的一定在官邸。

    「我本來想著只要這大禮送過去就罷了，只要官衙留著人，都得接了。要是這當官都留在官衙，那就更好了，當官的一定會帶頭出來迎接我們這份大禮的。」林福音抿了抿唇。

    「是啊，那我這帶著人就去吧。」劉勤樂呵呵的道，他就喜歡做這些熱鬧的事情，今兒又是大年三十下半響，那些圖便宜年貨的人家都會在大年三十下半響出來買年尾的尾貨，這就會更熱鬧了。

    「嗯，那今兒帶出去的兄弟們，每人都發一兩銀子當辛苦錢。」林福音笑道。

    「好。」劉勤答應了，看著林芬道：「芬妹子記在公帳上。」

    林芬笑著點點頭。

    林福音又對林芬道：「芬姐，我們也趕緊吃飯去。吃完也去辦點年貨。」

    她已經和林芬劉勤知會了江師傅一家過年不回去，將酒樓交給江師傅的事。

    林芬聽了也就高興的應了。

    來了縣裡三四天，還真的沒有出去逛過呢。

    等吃完了中飯，林福音又和江師傅交代了幾句，就和林芬坐著馬車往縣城最熱鬧的集市那邊去。

    馬車夫是皇甫瑾的人，是個馬術高超的小伙子，其貌不揚的，林福音因為他也是個年輕男子，一般不和他多說話。

    反正她知道這小伙子不一般就是了。

    「福音，我將今兒的帳目盤點好了，你還沒看呢。」林芬想起了這個，就對林福音說道。

    「事情太多了，我都忘了看。」林福音笑，伸手將馬車簾撩開了一些，朝著外面張望了一下，真是人山人海。林福音又回頭看了一眼林芬，道：「你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加上今兒早上的一起，也有八千二百多兩多兩銀子的流水呢。」林芬笑眯了眼也看了外面一眼，讚嘆道：「這縣城裡果然熱鬧的緊，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多的人，見到這樣熱鬧的街市呢。」

    林福音聽到今兒半日也有八千二百多兩銀子的流水，心裡正高興。又聽到林芬的感嘆，就白了她一眼，「你才多大點，還說什麼這輩子第一次？」

    林芬就嘿嘿笑了起來，想了想，按捺住心裡的激動，對林福音道：「我心裡估摸了一下，我們酒樓開業兩天半，一共就有了三萬三千多兩銀子的總流水，扣掉人工這些工錢，還有食材，各種雜七雜八的支出，能賺到的大概是兩萬七千兩銀子。」

    林福音點點頭，差不多是能賺這些。

    「福音，酒樓的鋪子是你出的，裝修和買家具這些可不能算你一個人的了。」林芬自然是向著她的，就道：「這年底就賺了錢嘛，就該先將你花出的那些扣掉。」

    見林芬一門心思為自己打算，林福音心裡也很溫暖，就笑道：「芬姐瞧你急的。這些劉大哥已經和我說過了。分銀子的時候，先將我為酒樓花掉的二千多兩銀子還給我，然後再分帳。」

    林芬聽了後心裡鬆了一口氣。

    但林福音卻覺得為了裝修酒樓和買必要的家具什麼的花的也不多，其實按照她的想法，她一個人出了就出了。

    但她和劉勤說這個的時候，劉勤堅決不同意，他堅持要將林福音先墊的銀子先還掉，才分帳。

    林福音拗不過他，也就隨他去了。

    「年底兩天半掙得銀子，等年後再分帳吧。現在來不及了。」林福音笑。

    「嗯。」林芬自然沒有二話。

    林福音轉身將黃花梨的小木盒裡打開，從裡面拿出一隻精緻的小荷包遞給林芬，「芬姐，我開客棧和幾個鋪子也掙了不少。別的還罷了，這雜貨鋪子裡賣的那些小零嘴兒可是有你和芳姐大大的功勞。我尋思著也分你和芳姐一些花紅。估摸著一人分你們三千兩銀子，這裡面是銀票，你收好了。芳姐還有一份。」

    林芬見林福音開口就是給她三千兩銀子嚇了一大跳，忙雙手直擺，都說不出話來了。

    「拿著吧，這是你和芳姐應得的。」林福音從來不虧待自己人，這些銀子還只是這幾個月的，要是明年生意更好了，分的還得更多。

    這也是她和林芬說過的，要給林芬和林芳在縣城裡買宅子給她們當嫁妝的原因之一。

    林芬還是不敢接，林福音就笑了：「你要是以後一直都幫著我，那就接了這個。」

    聽了林福音說這話，林芬才伸手接了，她也想明白了，福音這樣聰明根本不缺銀子，她願意獎勵自己，那她就接著就是了。

    「當然要幫著你了，想當初啊，我們沒跟著你的時候，我們一家連飯都吃不飽。」林芬嘆氣。

    林福音見她提起這個，就道：「那這回回去過年和二伯二伯娘好好說說話罷，父母一年比一年老了，二伯娘已經後悔了，再說你和芳姐現在也出息了，他們不管再做什麼糊塗事，你們都已經遠著了。過年的時候，還是一家人親親熱熱的吧。」

    林福音覺得，其實都是沒錢鬧得，要是當初至少二伯娘有銀子，也不至於會做出那樣的糊塗事。

    「嗯。我知道。」林芬聽了林福音的話，眼裡閃過一道晦澀光芒，隨即苦笑道：「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我性子不行，這心裡到現在也還怪著他們，但就像你說的，現在我和芳兒都能憑著自己的雙手掙銀子生活的很好了，實在說不到一起去，實在看不慣，那就遠著就是了。」

    林福音點點頭。

    又想起一件事，不由得皺了皺眉。

    「福音咋了？」林芬見她臉色不好，身子立刻朝林福音身邊傾了傾。

    「我本來想著我那大樹村的莊子讓二伯和二伯娘守著，她們也好離開葫蘆村，就在我那邊做活計，也省的被爺奶拾掇，可現在爺奶巴不得我將二伯叫去管莊子，我倒是不敢了。」林福音和林芬說清楚這也是怕姐妹感情因為這件事而生分了。

    林芬聽了卻絲毫不以為是個事兒，直接揮手道：「福音你不用為難，我爹那個人是什麼樣兒的，我太清楚了。既然爺奶要掐住我爹使壞，我就非要不讓我爹娘過去。你放心吧，這事兒我今兒回去就和我爹娘說清楚。」

    見林芬心裡清楚，林福音也放心了。

    林芬心裡卻思量開了，看來回去得和芳兒商量好了，乾脆拿著銀子給爹娘買十幾畝好田好地，讓他們只顧種地，別起什麼么蛾子了。

    但要是連田地都守不住，那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芬姐，我看前面人太多了，我們就將馬車停在一邊，下去走吧。」林福音見人太多，馬車反而更慢，就對林芬建議。

    林芬也覺得好，兩姐妹就下了馬車，讓馬車夫停靠在一邊。

    馬車夫姓田，見林福音要下馬車，他眉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但還是照做了。

    「前面有家銀樓，芬姐去看看吧。」林福音笑著建議。

    說實在的，林福音雖然掙了很多銀子，但還從來沒有為自己買過首飾呢。

    林芬姐妹也是如此。

    林福音心裡盤算著，光年底，她自己這邊成衣鋪子掙了大約有四千兩銀子，雜貨鋪子一天半下來接近掙了兩萬兩銀子，再加上豆芽菜和鮮蠶豆那邊上次聽劉勤說年底能有七八千兩銀子的分帳，再加上她的客棧這些天刨除成本也有一萬四五兩銀子的進帳……

    更不提她賣火鍋方子收到的二萬四千兩銀子了。

    掙了這麼些銀子，她幹嘛不對自己好點，買點好看的首飾戴戴？

    「哦，這銀樓叫銀寶樓。這是大魏最著名的銀樓之一啊。」林福音走到近處才發現是銀寶樓。

    「這就是銀寶樓啊，難怪老遠看著就這樣氣派。」林芬也仰起頭看著四層高的木樓。

    「走，進去，我們自己買些好的首飾戴，給芳姐和二伯娘也帶一些回去。我家還有李奶奶和秦嬸子。」林福音笑道。

    林芬自然現在也知道林福音的腰包厚實，自然不會再攔著她的興致了。

    見到林福音和林芬兩位小姑娘進了店門，銀寶樓的小二立刻樂顛顛的迎了出來。

    他看得出來，這兩位姑娘雖然穿著不算太華貴，那也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這樣的姑娘家裡應該也有點小錢給女兒買些銀飾打扮打扮。

    「二位姑娘，我們一樓是銀飾，二樓是金飾，三樓是珍珠玉石，二位姑娘是想要點啥？」小二十分機靈的介紹著，這話說的漂亮，讓客人自己選，也顯得店家十分周到有禮。

    「福音，我們還是先去一樓看看吧。」林芬湊到林福音耳邊輕聲說道。

    林福音搖搖頭，「我們還是去二樓吧。」

    「二樓是金飾，我們這剛一從縣裡回去就買金子戴，人家還以為我們掙了多少銀子呢。特別是爺奶大伯那邊，搞不好又有的鬧。」林芬擔憂的道。

    林福音一皺眉，不以為意的道：「那我們掙到了銀子還不能買金首飾戴了？怕他們怎地？就買金子戴。」

    林芬一把拉住林福音，「好妹妹，咱們還是先去買些銀飾吧，等會再上來看金飾可好？」

    林福音見實在拗不過林芬，就隨她去了一樓。

    她注意到小二的表情，一點沒有瞧不起和不耐煩之意。

    小二見林福音的眼神掃了過來，立刻笑道：「二位姑娘，我們銀寶樓不管是銀飾還是金飾都是頂頂好的。不但做工精緻，樣式也都是最時興的樣式。」

    林福音點點頭，想起銀子有辟邪一說，那就給小寶和小貝一人買一個長命銀鎖好了。

    到了一樓看了一圈，果然如小二說的那樣，銀飾都是十分精緻，樣式也好。

    林芬頭一次來首飾店買首飾，看到那些好看的銀飾，手腳都是抖的。

    林福音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隨便挑，反正你身上有銀子。」

    這是告訴她，身上有銀子，不慌。

    林芬轉過臉來，不好意思沖林福音笑了笑。

    剛才差點丟人了。

    林福音見身邊有不少小姑娘大嫂子的來看銀飾，這一樓的人有些多，她就有些不耐煩了。

    「芬姐，你看中了啥就買啥。」她悄聲道。

    林芬點點頭，招手叫跟著她們進來的小二，指著柜子紅絨布上鋪著的一對刻著桃心的小銀耳環道：「小二哥，這個什麼價？」

    小二一看，立刻笑眯眯的道：「這銀耳環正是姑娘家戴的，一對三十文錢。」

    林芬覺得這小耳環小巧又秀氣，還不貴，立刻眯了眼，道：「給我來兩對。」

    林福音一看，這也太小了吧。

    「有大點的嗎？」她立刻就問。

    「這個沒有大的，就是這樣的。」小二正高興林芬的爽氣，哪裡知道這兩小姑娘不還價就算了，還嫌小的……

    他就有些發愣。

    「福音，我挺喜歡這對銀耳環的，我想著給我和芳兒一人買一對。」林芬就道，頓了頓，指著樓上，「你喜歡金飾，我還想著等會到二樓也給你買一對金耳環呢。」

    「我的就不用啦，我自己買。」林福音笑著擺擺手，雖然見林芬喜歡，也不想說什麼了，但還是覺得那對銀耳環實在是太小了。

    但小二已經拿了紅絨布的小荷包將兩對銀耳環裝起來，放在他手裡拎著的小竹籃里了。這竹籃方方正正的，上面有一個蓋子。

    這是專門為客人們裝看中的首飾的，上面的蓋子是為了防止有小偷小摸的混進來了偷走或者搶走了首飾。

    「小二哥，給我來這個長命百歲的銀鎖。」林福音指著一個小孩拳頭那樣大的銀鎖對小二說道。

    「姑娘，這銀鎖要一兩銀子五十文錢一個。」小二忙報了價格。

    林福音點點頭，示意她要了。

    那小二笑得嘴巴差點都咧到耳根子後面了。

    林芬又給風氏選了一對耳環，這耳環厚實要八十文錢一對，後又給風氏選了一對龍鳳呈祥的銀鐲子。

    這銀鐲子也厚實，做工更好，所以要三兩銀子一對。

    「芬姐，買好了咱們上三樓啊。」林福音也挑了兩根素銀的小簪子給自己用，一根簪子五十文錢。

    見小二拿好了後，她就看了看天色，雖然知道自己的馬腳程快，但也不能在縣裡耽擱太久，要不然趕回葫蘆村得天黑了。

    林芬見她望天，就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了，也就對小二說要上二樓。

    小二本來見她們買的銀飾已經不少了，正覺得今日運氣好，遇到兩個豪氣的主顧，哪裡知道這兩小姑娘看起來沒什麼錢，卻還要上二樓買金飾呢？

    這一下，高興的什麼似的，忙將兩人往樓上二樓引。

    林福音見到那些黃燦燦的金飾才歡喜起來。

    也不知道怎的，雖然年紀不大，但就是喜歡金子啊。

    她一到二樓，就開啟了掃貨模式。

    一下子挑了三對一模一樣的刻著精緻的牡丹纏枝紋的金鐲子，三對她和林芬林芳一人一對。

    這金鐲子主要是精巧好看，倒是不算厚實，重量有小小的差異，但是因為這兩人是大主顧，小二特意請了大掌柜的主意，三對金鐲子都算了一樣的價格，都是八兩八十文錢。

    後，林福音又分別買了一對小巧的素金耳環，這個只要一兩銀子一對。

    林福音又給李奶奶買了一對厚實的金耳環，二兩八十文錢一對。

    給秦嬸子買了一根金簪子，二兩三十文錢。

    最後想了想，為了不落人口舌，她買了一隻厚實的金鐲子給吳氏。

    這一隻金鐲子就要了七兩銀子。

    其實也還有重量輕一些的金鐲子，但林福音就是覺得那些金鐲子沒有這隻好看。

    她既然要送給人的，自己看了好看才成。

    「福音，你給奶買了金鐲子，那我和芳兒就給爺買一個金戒指吧。」林芬道。

    林福音想想也是，她都買了，要是二房不買，那些嘴巴長的人又得說林芬和林芳兩人了。

    「買吧，也好叫爺奶知道，我們這些賠錢貨掙了銀子還知道給他們孝敬點好東西。」林福音道。

    林芬隨便指了指一個不算厚實的老年人戴的金戒指讓小二拿出來，冷笑道：「指望他們老兩口念著我們好，這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只是買了這些去堵他們的嘴罷了。」

    林福音笑著搖搖頭，買了嘴巴也是堵不上的。只是堵村里其他人的嘴巴罷了。

    她從來沒指望真的能堵住林老爺子老兩口的嘴。

    「二位姑娘，這個金戒指一兩六十文錢。」小二將金戒指拿去稱好了，告訴價格。

    林芬點點頭，然後看著林福音問道：「好要什麼嗎？」

    林福音搖搖頭，「等以後再來看吧，現在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本來還想去逛一下成衣鋪子的。

    但幸好，她從成衣鋪子那邊拿了十幾套現成的成衣放在馬車上，到時候給林芬林芳一人兩套就好了。

    林芬就對小二道：「小二哥，我們不買了，帶我們去櫃檯結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