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血色燈光下的陣法
2023-09-29 02:52:59 作者: 逍遙遊游
章節名:【249】,血色燈光下的陣法
於是既然有了風絕塵的報警,於是藍伊的偷盜計劃,自然是華麗麗地失敗了,當然了這只是藍伊自己的認為,但是他卻絕對沒有想到,當博物館方面進行檢查之後,居然發現,那無名大師的舍粒子,還有不少珍貴的文物居然都不翼而飛了。
於是這筆帳自然就被記到了藍伊的頭上。
藍伊現在可是欲哭無淚,話說他才剛剛想辦法進入到了博物館內,便不知道為什麼,會趕來大批的警察,團團將整個兒博物館都包圍了起來,然後自己便成那瓮里的老鱉,直接就被這些警察來到一個瓮中捉鱉。
而且不但如此,現在無論是警察方面,還是博物館方面居然都想要將那個失竊的文物扣在自己的頭上,話說他根本就沒有拿,他怎麼交出來呢?
「我都已經說了好幾遍了,我真的沒有拿,我沒有拿,我不過就是才剛剛進去,就被你捉到了!」藍伊這句話已經不知道重複多少次了:「我現在懷疑,在你們這些警察同志出來的時候,我還沒有進入博物館,所以你們應該好好地查查看,那個報警的人,說不定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小偷呢,而我不過就是那小偷的替罪羊罷了!」
可是那博物館內的監控上顯得清清楚楚,這一夜,除了藍伊之外,再也沒有誰進入到過博物館的。
「藍伊,我勸你還是坦白吧!」警察也與藍伊熬了整整一夜了,現在都有此困了,於是他抬手指了指審訓室的八個大字,那上面寫得很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拿,我真的沒有拿,我到底要說幾遍,你們才能相信呢!我都已經說過了,你們現在應該去查那個報警的人,那個人絕對有問題!」藍伊是真的著急了,他在外面的話,那麼還可以想辦法救司馬笑溪,可是現在連他也進來了,那麼誰會救他與司馬笑溪呢,不行,不行,他一定要出去,他一定要離開這裡。
「那個報警電話是用路邊的IC電話打的!」警察的聲音響了起來,而且那個IC電話,距離博物館很近!
聽到了這話,藍伊卻是微微一怔,因為他的腦子裡已經浮現出幾個人的樣子,正是蘇凌,介沉,伊藤還有風絕塵四個人。
難道說會是那四個人所為不成?
藍伊皺著眉頭想著,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四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小偷的,可是如果不是他們報的警,那又會是誰呢?
藍伊現在心底里的疑惑可是越來越重了起來,到底是誰,看對方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是想要讓自己與司馬笑溪直接被關到監獄裡去,但是蘇凌那一行四個人卻與自己還有司馬笑溪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也就是說自己兩個人倒霉,絕對不會對蘇凌四個人帶來任何的好處。
藍伊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可以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藍伊,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這個時候審訓的警察也看出來了藍伊有些不對,於是開口問道。
「沒有,我什麼也沒有想到!」藍伊直接搖了搖,到現在他還沒有忘記,介沉,伊藤還有那個叫做風絕塵的男子與自己握手時候的樣子,他們很真誠,而且根本就沒有半點嫌棄自己是戴著黑手套與他們握手的,這樣人怎麼可能會暗害自己呢?
藍伊現在想不明白,就算是真的是那四個人幹的,但是也應該有個理由吧。
「好了,先把他關起來吧!」審訓的警察現在是看明白了,這個藍伊啊,再怎麼問,只怕也問不出來什麼,反正可以關押嫌疑人七十二小時的,所以他們還有著大把的時間可以讓藍伊點頭認罪的。
「可不可以把我和昨天你們抓的那個女孩關到一起?」藍伊這個時候卻大聲地提出了要求:「我們是一起的!」
本來那個審訓的警察都已經要走出審訓室了,現在聽到藍伊的話,他的腳步停下了,扭頭看了藍伊一眼:「看來那些東西一定是你拿的,白天你的那個同伴沒有成功,晚上你就行動了!」
「只要讓我見到我的同伴,那麼我就認罪,但是我需要時間,這樣你們給我四十個小時的時間!」藍伊對於這種關押時間還是很了解的。
那個警察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好吧!但是你記得,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樣兒,要知道就算是你們都是狡猾的狐狸,但是也不可能逃出我們這些優秀獵手的掌心,而且就算你是孫猴子,也不可以跳得出如來佛的手掌吧!」
說著,這名負責審訓的警察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而那兩個負責羈押藍伊的警察卻是直接就把他帶到了看守室,還真的把他與白天就被抓進來的司馬笑溪關到了一間房間裡。
「藍伊!」本來司馬笑溪正坐在小床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當聽到門響的時候,她抬起了頭,卻是吃驚地看到一身黑色風衣的藍伊居然被推了進來。
藍伊看到司馬笑溪並沒有什麼事兒,於是他放心地笑了:「笑溪,你沒事兒就好!」
司馬笑溪眼底里的驚詫片刻便已經消失了,她抿了抿嘴唇,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門外的那兩個警察重新鎖好了門,然後離開。
少女這才急切地站了起來,一把就拉住了藍伊的手腕,然後低低地滿是責怪之意:「藍伊,我不會有事兒的,你知道的,我只是偷盜未遂罷了,那些警察不可能拿我怎麼樣,頂多就是關我幾天,我就可以出去了!」
「但是你怎麼這麼傻呢,你進來做什麼,我不用你陪的!哎呀,你可是氣死我了!」
一邊說著,司馬笑溪一邊重重地跺了兩下腳,現在她真的是有些生氣了:「你知道現在你的身體是什麼樣子,如果你的身體被那些警察看到了,會惹出什麼樣的事端,你應該比我清楚的!」
「藍伊你知道不知道,哎呀,哎呀,怎麼辦,怎麼辦呢?」司馬笑溪說著,便已經急急地在這小小的拘留間裡來來回回地走動了起來:「哎呀,怎麼辦呢,必須要想個辦法讓你出去才行的,哎呀,哎呀……」
一邊喃喃自語著,司馬笑溪一邊用自己的拳頭敲著自己的腦袋,話說她的腦袋瓜兒不是一向很好使嗎,怎麼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候,居然想不到好主意兒了呢,怎麼辦,怎麼辦兒,藍伊要怎麼辦呢?
「好了!」藍伊看著少女那急切的樣子,卻是走過去,一把就抓住了少女的兩個手腕,將少女的那兩個小拳頭抓在自己的和里,雖然上面的傷口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但是卻還是可以看到那拳頭上略微有些猙獰的傷口。
「疼吧?」心疼地看著少女的雙手,藍伊的眉頭皺了起來。
「早不疼了!」司馬笑溪一笑,然後便想要將自己的雙手自藍伊的手中拿出來,可是少女的力氣怎麼可能會有藍伊的力氣大呢,於是她的那雙手便一直都被藍伊死死地握在手中。
「真的不疼了!」少女看著藍伊那雙看著自己滿滿都是責怪的眸子,不覺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雖然我出去了,但是我也知道在我離開之後,你都幹了些什麼!」藍伊的聲音里也都責怪:「你居然用手卻打那個防護玻璃罩,你以為你這是鐵拳啊,你這拳頭可是肉做的!」
「可是,可是我這不是沒事兒嘛!」少女弱弱地為自己分辯著:「而且,而且都怪那些該死的保安,如果不是他們的話,在警察來到之前,我就能拿到那枚舍粒子!」
說到這裡,少女才想起來問:「對了,藍伊,你為什麼會進來?」
「我今天晚上去博物館裡偷那枚無名大師的舍粒子,結果卻不知道被哪個混蛋給報警了,所以東西沒有拿到,還被關到了警察局裡!」聽到司馬笑溪的問題,於是藍伊立馬苦笑了起來。
「什麼,居然還有那樣的人!」司馬笑溪立馬跳著低低地吼了起來:「如果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報的警,那麼我一定會狠狠地揍那個混蛋一頓的!」
於是此時在XX市,某個大酒店的套房裡,司馬笑溪口中的那個混蛋,那個王八蛋正在拼命地打著噴嚏。
風絕塵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也沒有感冒啊!」
「誰說感冒才會打噴嚏的,應該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兒,然後被人在背地裡罵吧!」介沉很不給面子的道。
「我才沒有做過虧心事兒呢!」風絕塵立馬就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但是立馬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阿嚏!」聲,自鳳絕塵的口中響了起來,而且這一次可是連口水,帶鼻涕都噴了出來。
「好腦!」介沉只是給了一個兩字評語,便轉身離開了。
「虧心事兒?」風絕塵歪著腦袋想著,自己真的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兒啊,自己從醫以來,一直都很認真地對待每一個患者的。
而這個時候在警察局的拘留室里,藍伊卻是將自己去博物館所遇到的一切事情都說給了司馬笑溪聽。
「藍伊,你說會不會是你之前遇到的那四個人,是他們說的呢,畢竟這事兒你只告訴給了他們!」司馬笑溪立馬就道。
「我是這麼想過!」藍伊點了點頭:「可是他們告發我,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哼,還不是什麼出於公民的義務神馬的!」司馬笑溪立馬就道:「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別人好,越是看著別人倒霉,才越是高興呢!」
藍伊聽了點了點頭:「唉,如此說來,倒是我信錯人了,我本來以為那四個人還是很值得一交的,畢竟我們在飛機上遇到過,而且之前我與你被扭玻利頓圍攻的時候,也是他們暗中出手幫忙,才可以逃過那一劫的,否則的話,只怕那天,我們兩個就都死在了扭玻利頓的口中了!」
少女聽到這裡,卻是大眼睛一轉,想了想,然後道:「那說不定是他們早就設計好的,否則的話,怎麼會那麼巧,說不定那些壞人就是想讓我們將他們當成是好人,然後信任他們,如此一來,才會拿到我們呢?」
不得不說小小的少女在經歷了家庭巨變之後,性子上卻是已經改變了不少,她已經長大了,而且思想也漸漸地開始成熟起來。
如果放在以前的話,少女絕對不會這麼想的。
藍伊聽完了少女的話,他略做沉思,然後點了點頭:「嗯,也許正如你所說的一般,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還是覺得那四個人應該不會害我們的!」
「人心隔肚皮!」少女司馬笑溪再次道。
……
時間過得很快,黑夜過去了,便是白天,太陽從東方升起,那明媚而燦爛的陽光灑在大地上。
而在白天的時候,警察卻並沒有人再來提審司馬笑溪或者是藍伊,整個警察局的所有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警察局裡還有這樣的兩個人存在著。
而且就算是在拘留室的門外有警察來來走走,卻是也沒有人透過窗戶向這裡看過一眼的。
「咦!」少女司馬笑溪一直坐等到了中午,然後奇怪了:「藍伊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該不是那些警察把我們兩個給忘記了吧?」
「不會的!」藍伊搖了搖頭:「這應該是那些警察們慣用的技倆!」
「嗯,嗯,也對,現在他們就是想要打破我們兩個人的心理防線!」於是司馬笑溪立馬點頭道。
藍伊一笑,卻並沒有說話。
司馬笑溪坐在藍伊的身邊,然後可憐兮兮地捂著自己的肚子道:「可是,我現在很餓的,我已經有三頓沒有吃東西了,昨天晚上,今天早上,還是今天中午,我現在真的很餓!」
藍伊現在因為身體變成了那樣一副樣子,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餓,但是聽到少女如此說,他的眼底里卻是閃動著心疼。
又等了一會兒,已經到了下午了,可是卻還沒有警察過來,於是藍伊站了起來,走到拘留室的門口,然後用戴著黑皮手套的手掌用力地拍打著那扇門:「我們餓了,我們渴了……」
可是任由著他把門拍得山響,任由著他叫破喉嚨,但是卻都得不到任何一點兒的回應。
「藍伊,不要了,我現在已經不餓了!」這個時候司馬笑溪的聲音卻是從藍伊的身後淡淡地傳來。
藍伊扭頭向著少女看去,卻是看到少女對自己展顏一笑:「真的,我現在已經餓過勁兒了,你是知道人一旦餓過勁兒了,那就不知道餓了!」
雖然少女說得很輕鬆,而且她臉上的笑容也是更顯輕鬆,可是藍伊卻是更加心疼了,於是他更用力的拍打著門,更用力的喊著,但是就算是有警察從門前經過,也沒有任何一個,向這間拘留室掃過一眼的。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藍伊的腦海里升騰了起來,接著那不好的感覺,便如同漣漪一般,一圈一圈地迅速擴大了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卻是很不耐煩地響了起來:「叫什麼叫,拍什麼拍,拍壞了你賠嘛,小偷!」
隨著聲音,一個胖胖的警察,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
終於來人了。
藍伊的壓下那種不安的感覺,然後急急地道:「她現在又餓又渴,能不能給她拿點兒吃的,再拿點水喝!」
胖胖的警察只是淡淡地向著房間裡掃了一眼,然後道:「不用拿了,已經有人辦了手續保釋你們兩個人,你們快點出來吧!」
一邊說著,胖胖的警察一邊掏出鑰匙打開了拘留室的門,推開門外,他抬手一指藍伊與司馬笑溪:「快點出去吧。」
「太好了,藍伊,我們可以出去了!」司馬笑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在這裡不過也就是呆了一天的時間罷了,可是她卻真心地呆夠了,如果有可能,她絕對不會想要回來。
「是誰保釋我們?」藍伊卻是開口問道,現的藍伊很是不安,他覺得這一次的保釋一定不簡單,放眼看去現在的XX市,根本就沒有人敢幫助自己與司馬笑溪的,那麼還有誰有這個膽子敢保釋他們呢,再說了,他們被關在警察避拘留室的事情,可是誰也沒有告訴。
「我怎麼可能知道!」胖胖的警察白了一眼藍伊:「行了,別問了,難不成你在這裡還沒有呆夠嗎,快點出去吧!出去見到人,不就知道了!」
「藍伊,我們快點走吧!」司馬笑溪這個時候走過來,一把就環住了藍伊的手臂。在司馬笑溪看來,一定是他們司馬家的那些朋友,不知道是誰良心發現了,這才會出面保釋自己與藍伊的,但是不管這個傢伙是誰,總之先出去才是最最重要的!
「到底是誰保釋我們的,如果你不說,那我們是不會出去的!」藍伊的目光閃動,語氣中卻是透露出來無比的堅定與堅持。
司馬笑溪看了看藍伊,然後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雖然她很想離開這個地方,但是現在看到藍伊的反應,也意識到了,事情似乎並不對勁,於是少女這個時候也開口了:「是啊,如果不知道是誰保釋的我們,那我們絕對不出去!」
胖胖的警察這個時候卻是笑了:「這裡是警察局,可是不是旅店,你們居然還住起來沒夠了!現在你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胖胖的警察正說著呢,這個時候卻是從那邊走過來四五個黑衣黑褲的精壯男子,為首的一人,上身的黑色襯衫敞開著,露出胸口紋著的一隻黑虛頭,而且這個男子的臉上還戴著一副大墨鏡:「怎麼回事兒啊,哥們兒幾個都等了半天了,怎麼這人還不出來!」
那胖胖的警察一看到這幾位,那張胖臉上立馬就露出了笑容:「嘿嘿,虎哥您可別生氣,這事兒可不怪兄弟,是這兩個人不識好歹,無論我怎麼說,他們都不肯出來!」
「哎呀,真是沒要想到啊,還有人想要賴在警察局不成?」那個被人叫做虎哥的人,卻是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然後斜著嘴角,看向藍伊與司馬笑溪:「怎麼著,還不肯走啊!」
藍伊的目光在男子的胸口處頓了頓,張了張嘴,剛想要說點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司馬笑溪卻是已經開口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保釋我們,我們不認識你們,我們不會跟你們走的!」
「呵呵,不認識,那好我現在就做一下自我介紹吧,我叫做虎哥,哈哈,哈哈,看吧,怎麼樣現在不是就認識了,快走吧,我的時間可是有限的!」這位虎哥耐著性子道。
「不走,我不會不會走的!」藍伊這個時候已經想到這位虎哥應該是誰的人了,所以他下定決心,自己絕對不可以離開警察局,雖然一直都知道XX市的那位莊老大是一個隻手遮天的人物,但是卻沒有想到,那位莊老大的手居然都可以長到伸到警察局裡來。
「呵呵,不走!」虎哥這個時候摘下了胸上的眼鏡,然後冷笑了起來。
「是的,我們就是不走!」藍伊直視著虎哥:「你回去告訴莊老大,我們不會去見他的!」
虎哥不再說話了,他推開了那個胖胖的警察,然後緩步走了進來,而在他身後的那四個大漢,卻是有兩個也跟了進去。
一時之間小小的拘留室內,一下子多了三個人,倒是顯得十分擁擠。
「啪!」那個虎哥這個時候卻是突然間一拳重重地轟到了藍伊的臉上。
「啊!」藍伊的身子直接被這一拳打倒在了床上。
「你們居然敢打他!」司馬笑溪一看到藍伊被打,立馬尖叫著沖向虎哥。
可是她還沒有衝到虎哥的身前呢,雙臂便已經被那後進來的兩個漢子給扣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司馬笑溪一邊劇烈地掙扎著,一邊大叫著。
「放開她!」這個時候藍伊也從床上站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名虎哥卻是又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司馬笑溪的臉上。
於是少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腦袋便向著旁邊一歪,就直接昏死了過去了。
「媽的,真以為哥不會打女人!」虎哥重重地啐了一口,然後一揮手:「帶回去!」
於是那兩個大漢便直接架著人世不醒的司馬笑溪向著外面走去。
「不要,不要,不要帶走她,她什麼也不知道!」藍伊這個時候連忙叫著。
「呵呵,我家莊老大,不用你們知道什麼,我家莊老大要只是你們兩個人腦子裡的東西,怎麼樣,你是自己乖乖地和我們走呢,還是也像那個女人一樣,再挨我一拳呢!」虎哥一邊說著,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腕。
藍伊這個時候目光沉了下來:「好,我和你走!」
「嗯,這才叫做明智呢!」虎哥點了點頭,然後他向著拘留室外的另外兩個黑衣大漢使了一個眼色,於是那兩個大漢便走了進來,拉著藍伊的手臂便將他帶了出去。
當虎哥晃晃悠悠地踱出拘留室,那個胖胖的警察忙笑著道:「虎哥,真是沒有想到,那小子居然是一個刺頭,可是不管是什麼樣的刺頭,到了虎哥這裡,都沒刺兒了!」
「那是!」虎哥得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道:「行了,胖子回頭對你們劉隊長說,我們莊老大記住他這份人情了!」
「好,好,好,我記下了!」胖胖的警察聽到這裡,立馬點頭哈腰地道,要知道只要莊老大可以承下這份人情,那到時候好處,絕對不會少了他這一份兒的,而且他們都知道,莊老大出手一向大方。
一想到這一點,於是胖胖的警察那雙本就不大的眼睛,卻是已經笑得眯成了一條縫了!
而此時在一個間光線極暗的房間裡,那位莊老大的面前正坐著一個老者,如果此時蘇凌在場的話,立馬就會認出來,這個老者,正是他們一行四個人在去往吠檀多神廟的山路上,所遇到的那個算命老者。
「莊老大,如此說來那人已經在你的手上了?」此時老者一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邊淡淡地問道。
「當然了!」莊老大點了點頭:「聞大師,既然現在那兩個人在我的手裡,那麼你是不是也應該先讓我驗驗貨呢?畢竟自從咱們合作以來,我還沒有見過我要的東西呢!~」
「當然可以,要知道這具陰屍,可是花了我們極大的心力,不但是按著你莊老大的要求尋到了一個漂亮的美人兒,而且將她煉製成功之後,還試用了一段時間,確保沒有任何毛病,這才敢交到莊老大的手上!」這位聞大師笑眯眯地道。
「別說那麼多的廢話,快點把東西帶來,讓我看看!」莊老大頗有些不耐煩地道。
「聽到莊老大說的沒,你們還不快點把東西拿進來!」於是聞大師的聲音便提高了幾分。
接著就看到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兩個神色麻木的年輕人,他們兩個人抬頭一個一人多長的木箱子走了進來。
那兩個人並沒有說話,只是將那個木箱子放在地上,便又轉身離開了。
莊老大的目光停在那個木箱子上,但是卻沒有動彈,也沒有說話。
聞大師似乎明白此時莊老大的所想,於是他哈哈一笑,便站了起來,然後走到那木箱邊,一抬手,就將木箱蓋兒掀了起來。
那木箱裡赫赫然居然躺著一個古典美女,此女柳眉杏眼,皮膚白,唇若春花,削肩細腰,身體修長……
莊老大看著這個美女,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不錯,不得不承認這個聞大師在選美女上還是很有眼光的,這個美女正任何自己心底里的要求。
但是如果蘇凌,介沉等人若是在的話,那麼便一定會認出來,莊老大所要的這具陰屍正是那個叫做羅小娟的女子。
「如何?此女還入得了莊老大的眼兒吧!」聞大師自然已經將莊老大剛才看到羅小娟時的眼裡泛起的精光收入到了眼內,但是他卻還是明知故問道。
「還可以!」莊老大壓下心底里的喜悅,然後平平淡淡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只要莊老大滿意就行!」聞大師卻是哈哈大笑。
「聞大師,讓她醒來吧!」莊老大再次開口。
「呵呵!」聞大師又笑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莊老大,咱們這可是一樁交易,我這邊已經拿出了我的讀意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你的誠意來呢!」
莊老大聽到聞大師的話,雖然心底里頗為不悅,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他沒有立即說話,而是一抬手,拿起桌上的香菸,取出了根,叼在嘴裡,然後按下打火機,將其點燃。
深深一口吸下去,然後背靠在沙發上,嘴唇微微一動,於是一個煙圈卻是自口中吐了出來,那煙圈離口並沒有消散,而是漸漸地擴大,越來越大。
終於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煙圈才消失無蹤!
「聞大師,人正是路上,你不要著急嗎!」煙霧繚繞之下,讓本來在黑暗的房間裡就看不太清楚的莊老大的臉孔,更加的看不清楚了。
聞大師聞言笑了笑,然後蓋上那木箱的蓋,於是那羅小娟便又完全被蓋在箱子裡。
接下來幽暗的房間裡一片的安靜,聞大師也沒有再說話,莊老大也沒有繼續說話,兩個人一個依就是吸著手中的香菸,而另一個卻是眯著眼睛,品著手中的茶。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著,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茶几上的那菸灰缸里,現在已經積滿了菸灰,而聞大師那邊的地面上也已經布滿了斑斑的茶漬。
「莊老大,既然今天已經到了這般時候了,我看咱們的交易就放在明天好了!」聞大師這個時候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緩緩地開口了。
「呵呵,聞大師不要著急嘛,再等等!」莊老大卻是笑眯眯地道,一邊說著,他隨著將自己手中的菸蒂按滅在菸灰缸里。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那個叫做虎哥的男子從外走了進來,他進來之後,看也沒有看聞大師一眼,只是對著莊老大施了一禮:「老大,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莊老大淡淡地點了點頭。
聞大師聞言暗暗地皺了一下眉頭,他不知道這位莊老大又想要玩什麼,於是他扭頭看向莊老大。
「聞大師,請!」莊老大從沙發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含笑向著聞大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聞大師並沒有站起來:「莊老大,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如果莊老大真心想要交易的話,那麼明天我們再繼續進行!」
「呵呵!」莊老大低笑著搖了搖頭:「聞大師可是一個大風大浪都經歷過的人,怎麼現在在我這條淺淺的小哥里,聞大師就怕了嗎?」
聞大師不以為忤:「莊老大這裡可不是什麼淺淺的小河,而是一條濁浪滔天的大河,稍有不慎,就是我翻船的,我可是很害怕的,畢竟我的年紀已經不小了!」
「呵呵!」莊老大的目光看向聞大師,只是他的目光在這滿屋的煙氣里,卻是晦暗不明,讓人沒有辦法看得出來,此時此刻,他正在想著什麼:「聞大師不必如此,我已經做好了交易準備!」
說到這裡,莊老大也不再廢話了,他直接抬腳向著門外走去,當走過虎哥身邊的時候,他的聲音響了起來:「找兩個兄弟,把地上的木箱子抬上!」
「是,老大!」虎哥應了一聲,然後在莊老大走出門後,一揮手,於是兩個小弟立馬走了進來,按著虎哥的吩咐,抬起了地上的木箱子,然後立馬走出門口,緊緊跟上自家老大的腳步。
看到這裡,聞大師卻是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特殊的情況,這個莊老大他不可以動,他早就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下暗手了。
不過現在既然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那麼他也只能是長嘆一口氣,然後走出房間。
莊老大與聞大師兩人人站在電梯裡,那些抬頭箱子的小弟可不敢與自家老大乘同一個電梯,所以他們還有虎哥卻是在另一部電梯上。
電梯一直向下而去,到了一層之後,依就是沒有停止。
一直到了地下三層,電梯才停了下來,至始至終莊老大也沒有說話,而聞大師亦是如此。
只是聞大師的雙手卻是垂了下去,長而寬大的袖子,直接就將他的雙手遮蓋在其中。
「聞大師,請吧!」莊老大嘴裡是這麼說的,但是腳步卻是一點兒也不慢,居然率先走下了電梯。
聞大師無奈,雙手在袖子裡,各扣住一個手印,不知道為什麼,按說他可是奇門中人,應該不會怕莊老大這樣的普通人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隨著電梯下降到地下三層,他居然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聞大師極為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在他來看,這樣的感覺,也就意味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必須要做好防備。
在聞大師走出電梯的時候,旁邊的電梯也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虎哥還有兩個抬頭木箱子的小弟從其內走了出來。
這地下三層的燈光居然都是紅色的,放眼看去,入目之處,處處都是鮮紅如血。
聞大師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有些突突地跳個不停,他相信如果讓自己長期呆在這樣的地方,那麼早早晚晚他一定會瘋的。
可是看著前面的莊老大,那個男子的步子卻是顯得十分輕快。
這裡既然是他的地盤,那麼這裡的燈光,想來也是他安排的,真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怎麼會有如此愛好。
莊老大並沒有回關看一眼,他的腳步很快,看其所走的方向,正是第三層地下,最裡面的房間。
聞大師的目光閃動,打量著這地下三層的一切擺設,突然間他的目光卻在牆壁上,還有地面上,天花板上,都一一做了停頓,接著只是眨眼之間,他的臉色便蒼白了起來。
只見那牆壁上,地面上,天花板上,居然刻著一種絕對不對稱的,古怪的花紋,而且那些花紋,在這鮮紅的燈光下,居然如同血液一般,正在緩緩地流動著。
這是,這是……
聞大師衣袖中的雙手緊緊地一緊,然後他的臉色便更難看了起來,之前當他手指扣起指印的時候,在那指印中有著一團元氣流轉著,可是現在指印雖在,但是其內流轉的元氣卻是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自己的修為在這裡居然完全不可以動用了。
那,那到底是什麼陣法,他居然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莊老大,怎麼會這樣的陣法,不對,這絕對不是他可以布置出來的,那又是什麼人幫著他布置的呢?
XX市這邊,應該沒有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兒。
如此說來,莊老大將自己帶到這裡,就是故意的,而這個陣法的作用,他應該比所有的人都更清楚。
他想要幹什麼?
一時之間聞大師的心底里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旦他的修為被禁錮了,那麼他便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聞大師敢說在這裡,如果莊老大想要殺死人,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兩樣。
心臟不受控制在狂跳了起來,是人都怕死,這一刻,聞大師是真的害怕了。
而莊老大似乎對於這些完全都不知道,此時他已經走到了最裡面的房門前,停住了腳步,然後他含笑扭頭看了一眼聞大師,當看到聞大師那在紅色的燈光下,依就是顯得分外蒼白的臉孔,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意外。
莊老大的眼底里閃過一抹嘲弄,接著手上微一用力,打開了房門:「聞大師,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