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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2:49:49 作者: 李詩情
    又叫瑲璣去買燒烤架和油,這才又從地里薅一把綠油油的嫩韭菜烤著,再弄一碟子青菜炒著吃。

    每當這個時候,瑲璣便兩眼放光的蹲在邊上打下手,就連缺德和缺心眼也幫忙叼個炭,配合的非常默契。

    「刺啦~」醃製好的雞下進熱油,瞬間散發出濃烈的香味,瑲璣不由自主的往跟前湊了湊,心裡盤算,小主兒吃不了這麼多,剩下的都是他的,他也能好好吃一頓了。

    然而當他一回頭,他不禁又死魚眼,好傢夥那狗侍衛又來蹭吃蹭喝了,見主子沒趕人,他小臉拉的老長。

    「進來。」顧聆音眼前一亮,歡快的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跟前來,小嘴叭叭的:「你且等等,馬上就做好了,可好吃了。」

    她自賣自誇,兩人也沒懷疑,缺心眼兒已經圍著開始咕嚕咕嚕咆哮了,口水滴答滴答,恨不得現在就吃。

    康熙立在那,光風霽月,看著小答應挽著袖子,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皓腕,正認真的做炸雞。

    小嘴叭叭的說完,緊接著話鋒一轉,說起旁的來:「你說萬歲爺是不是傻逼,連老子都不喜歡,他想喜歡誰?不過也挺好,遇上你。」

    這話一出,瑲璣大驚失色,看看小主兒又看看狗侍衛,深深的絕望了,所以她年輕輕的就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

    康熙負手而立,正在賞月,聞言回眸,就見小答應還催促的問他:「你說是不是?」

    「這是砍頭的大罪,以後不許再說。」他低聲道。

    「就咱仨,他又聽不見,你就說是不是?」小答應目光灼灼,大有你不說我就收拾你的意思在。

    「是。」康熙面不改色。有人當面罵他傻逼,還逼著他承認,他還懶得怪罪,這也算是奇事一樁。

    「撲通……」

    聽見聲音,小答應要起身去外面查看,被康熙面不改色的攔了,估摸著是梁九功帶著太監侍衛悄悄跪了,留下些聲響。

    好在小答應一心在做飯上,並沒有過多關注外面的情況,過了一會兒,她把東西呈上來,笑吟吟道:「好了。」

    烤的金黃,有酥脆外皮的兔子,被塗了一層蜜,散發著香甜的味道,叫人不由自主的分泌津液。

    而炸雞上面撒了厚厚的孜然粉,和看起來紅彤彤的辣椒粉,散發著肉類被油炸後的美妙滋味。

    康熙吃慣了好東西,卻還是忍不住乖巧的坐在缺腿的桌子前,等著她把烤韭菜,蒜蓉青菜端上來。

    「看著怎麼樣?」她雙眼亮晶晶的等誇讚,就聽那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便得一年生計足,與君美食復甘眠。」

    顧聆音突的羞紅了臉,嬌嗔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她一臉活色生香,比這膳桌上的膳食還要色香味俱全,叫人食指大動。

    「別動。」他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在夜色中格外醇厚好聽。

    顧聆音叼著一塊肉。眨巴著眼睛,紅著臉看著他,就見他越湊越近,白玉似得臉頰離的近近的,近的能看清那濃密的劍眉,和長翹的睫毛。

    呼出的熱氣形成細小的氣流噴在她臉上,那深邃淬雪的雙眸看出她的侷促,便泄露出些許笑意。

    她一雙眼睛骨碌碌亂轉,正在想他要做什麼,就見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捏住她下頜。

    顧聆音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嘴裡叼著的炸雞,被人叼走了。

    第12章 小喪屍目露凶光,在……

    小喪屍目露凶光,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便直接捏住他下頜,將他抵到後頭磚紅色的宮牆上,惡狠狠的上來把炸雞又叼走了。

    親她可以,炸雞不行。

    這一番操作行雲流水,瑲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悼自己馬上要丟掉的小命,見兩人還在搶,不禁偷偷的暴風吸入。

    實在太好吃了,炸雞香的恨不得把骨頭都給嚼碎吃了,他倆多鬧騰一會兒,夠他吃很多了。

    嗚嗚嗚韭菜也讓人愛不釋口,鮮香爽口,孜然、椒鹽、辣椒的味道在口腔里迸發。太好吃了,根本扛不住。

    而烤兔也好吃極了,酥脆的表皮是甜辣口的,裡面的肉很嫩很香,他雖然從小窮慣了,但入宮後,也沒短了他一口吃的,早把狼吞虎咽的毛病給改了。

    但這一切,碰上小答應,就盡數被摧毀,他根本無法抵擋這種誘惑。瑲璣惆悵一嘆,心裡更加難受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多吃點。

    顧聆音剛搶回自己的肉,一低頭見盤子都空了個角,登時顧不上和康熙打架,坐在小馬紮上,加入搶肉大戰。

    康熙干不過一主一仆,他平日裡都有奴才伺候,山珍海味堆他跟前,任他取用。可在這簡陋的小小餐桌上,他就是下筷子慢一點,也會吃不飽。

    「琉璃。」他低聲喚。

    顧聆音聽他說琉璃還有些愣怔,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她上次說的假名字。

    「咋?」她悶頭大吃,抽空回他一句,就聽情郎淡然的聲音中帶著委屈:「我餓,吃不飽。」

    一隻肥兔子,一隻雞,一碟子烤韭菜,一盤炒青菜,東西肯定是足夠的,但搶著吃的時候,就會覺得有點欠。

    聽他這麼說,瑲璣抬起頭,不就是賣慘嗎?這個他熟:「您知道嗎?當年我才七歲,那時候也算是個半大孩子,整日裡上樹掏鳥,下河摸魚,那是皮的很。我爹死了,但沒關係,我還有個勤快的娘,我倆努力的做農活,沒什麼閒錢,但是能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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