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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3:35:09 作者: 一礫沙
江宴盯著她笑容漸深,然後走到她身後彎下腰,替她把面前的牛排一塊塊切好,臉壓在她耳邊問:「還要怎麼伺候你才滿意?餵你嘴裡?」
夏念紅著臉把他手裡的刀叉搶過來,既然裝不下去索性放開腮幫子吃,埋頭把盤子裡的牛肉全掃光後,才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得真夠莫名。她原本想像會見到一個頹廢絕望的失意者,甚至在腦海里排演出許多勸慰他的方式,結果卻坐這兒稀里糊塗吃了頓飯。
她還在琢磨呢,江宴已經起身收起盤子扔進水槽,然後打開水龍頭洗手,夏念這時才想起件事:「你家傭人呢?」
「放她回老家了,我現在閒得慌,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
這話聽起來怪心酸的,夏念靠著門沿輕聲問了句:「你下面準備怎麼辦?」
江宴轉頭,修長的十指甩出水花,徑直從她身邊走過說:「還能怎麼辦?難道去江戎淮面前撒潑耍狠,只能怪我自己技不如人,千算萬算還是中了那老狐狸的套,無論再做什麼,只會顯得更丟人而已。」
夏念實在聽不出這句話里包含的情緒,試探地問出口:「到底怎麼回事?江雲山不是死了嗎?為什麼突然又回來了?」
江宴坐在沙發上擦著手,扭頭說:「你坐過來我就告訴你。」
夏念無語,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誰知那人還不滿意,手往她背後的沙發上一擱說:「太遠了。」
夏念忍不住磨牙,嘀咕了句:「要不是看在……」話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拉著抱進懷裡。臉被按著靠上滾燙的胸口,砰砰砰,砰砰砰,讓耳膜也跟著躁動起來。他低頭讓唇擦過她的額頭,在她皮膚上重重呼吸著說:「別動,讓我抱一下。」
她終於聽出他的脆弱,於是乖順地任由他抱著取暖,耳邊的聲音低低沉沉,為她道出的真相:「5年前,江戎淮發現江雲山染上毒癮,那時他就開始懷疑我,可是星澤已經被江雲山弄的千瘡百孔,帳面上有很大的問題。他怕如果出手對付我,星澤沒了能撐住大局的人,公司的□□也會被曝光,到時候查起帳來,不僅股東那邊交代不了,甚至可能被競爭對手徹底擊垮。」他趁她聽得入神,托著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口,然後才眯起眼繼續說:「所以,他找到一具吸毒致死的混混屍體,買通關係造出死亡證明,讓所有人相信方雲山已經死了。然後他故意裝病扶我上位,這些年看我幫他們把星澤的窟窿一個個補好,重新帶上巔峰,再找個最合適的時機把我給踢出去。江雲山在國外被強制戒毒了幾年,這時正好能回來坐享其成。」
夏念聽得快氣炸了,抬頭憤憤罵道:「那兩人真不是東西,怎麼能這麼算計你!」
江宴看她眼睛都氣紅了,居然還笑著摸了把她鼓起的臉蛋說:「你現在不怪我當時手段卑鄙了吧。」
夏念微微一怔,然後才理清邏輯,執拗地強調:「他們不是東西,也不代表你當時那麼做的是對的。」
江宴故意沉下臉,手扣住她的下巴:「你今天是來安慰我的,還是找我翻舊帳。」
夏念一時語塞,然後又覺得自己確實挺不應該的,他現在落得這種地步,她偏偏糾纏在那些讓他不愉快的事上,臉上略帶了自責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才好。」
江宴突然又笑了,捏著她的下巴往臉前移,語氣十分曖昧:「你知道的。」
夏念被他那道意味明顯的目光盯得發慌,頭偏開緊張地往後退,口裡囁嚅著說:「我知道什麼?」
可這沙發總共就這麼大,還沒逃到一個安全距離,那人的身體就立即逼過來,幾乎把她整個人給壓在沙發上,寫滿纏綿繾綣的眸子和她挨得極近,手指順著她的唇紋抹過去:「你知道怎麼才能安慰到我。」
夏念感覺他手上一定塗了媚藥,不然怎麼會被輕輕一碰,就覺得渾身發熱,嘴唇上□□難耐,急切期待著被含住照拂。而他從善如流地把舌尖貼上去,淺淺地勾,重重地舔,再溜進口裡左右翻攪。
她被這攻勢攪得神志都不夠清明,恍惚間貼在身上的遮掩全被拉扯著扔開,他的唇往下挪,為每一處白皙烙上嫣紅。她被引著跌進欲.望的河,浪花有時痒痒騷動著皮膚,有時又成了巨浪讓她顫抖驚呼,呼吸越來越急促,只有抓住他的衣領當作浮木,可天地又開始旋轉,當再度安穩下來,已經被他抱著壓到了大床上。
胳膊被壓在頭頂上,喉嚨里乾渴難耐,剛哼出幾聲就被猛地貫穿,反反覆覆,又急又深,恥骨都要被他壓斷,汗水從他線條分明的下巴滴下來,滲進早已濕透的床單里。
他輕車熟路地頂到某次,烙鐵般擦起電流往四肢蔓延,她還沒來得及抵抗就丟盔棄甲,腦中的白光褪去前,聽見他的聲音靠在她耳邊,暗啞地,甚至是卑微地說:「念念,給我生個孩子吧。」
夏念從混沌中驚醒,他用手拔開她額上的濕發,目光里的孤獨和懇求幾乎要讓她心軟著應允,可很快又拾起警覺,把他的身體推開,在抽屜里翻出一枚保險套甩過去說:「你沒必要這麼做。」
江宴捏著那層紙袋,眉宇間閃過絲懊惱,扒了扒頭髮說:「你什麼意思?」
夏念垂下眸子,表情有點哀傷:「江宴,其實事情並沒有遭到那個地步是不是?你剛才故意那樣,就是想博我會心軟。」她憤憤裹住身體往床下跳:「到了這種時候你也不忘算計人,靠這樣把我綁住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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