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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3:35:09 作者: 一礫沙
    「你錯什麼了?」江宴突然被她這副自我懷疑的模樣給氣到,「有人和你說過什麼嗎?」

    夏念失神地把手裡那杯酒又倒下去,抹了抹嘴說:「沒什麼,是我自己有事沒想通。」

    江宴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手撐著她兩旁的扶手彎腰直視著她,「我不管你聽到什麼讓自己動搖的事,你只要記住,人的語言是最有迷惑性的東西,每個人都會下意識地選擇最偏向自己的說辭,然後才能理直氣壯地騙過自己的良心。所以,什麼話都不要聽,問問自己的心,你有沒有做過一件讓自己問心有愧的事,直接或間接害過別人的事。」

    夏念怔怔地想了想,然後搖頭。

    江宴伸手點著她的胸口:「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別人,你有什麼錯?」心裡不痛快,又朝她丟去一個憤憤的眼神:「我看啊,你只有拒絕我的時候最理直氣壯。」

    夏念憨憨笑了起來:「江總,謝謝你啊,我剛才差點就想乾脆放棄堅持,接受你的條件算了。」

    江宴被她噎得想出一口老血,他這輩子難得當次好人,就這麼砸了自己的腳。

    夏念故意這麼說完,見面前那人的臉瞬時黑了,心情莫名好了不少,原來偶爾逗逗他還是挺有意思的。

    她拿著酒杯站起來,想扶著欄杆好好透透氣,再多想想,誰知剛邁出一步就踉蹌得差點摔倒,慌亂間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江宴眸色一深,順手就把她往懷裡帶,低頭壓在她耳邊,帶著氣聲問:「你不是千杯不醉嗎?嗯?」

    夏念耳根一麻,總覺得這聲音聽起來格外性感,連忙和他拉開距離,口齒不清地說:「誰說我醉了,我明明沒醉。」

    江宴的眼裡閃過絲狡黠,胳膊撐在她身後的牆上,「到底醉了沒,我可以幫你試試。」

    然後他低下頭,飛快壓上她的唇……

    一個櫻桃味的吻。

    他雖然已經渴望的發疼,卻到底不敢深入,生怕她清醒過來會發飆,弄的場面無法收拾。於是在短短的一觸後,就強迫自己離開,眼裡帶著得逞後的笑意,問:「現在呢,醉沒醉?」

    夏念的魂魄還未歸位,只傻傻看著他,啞著嗓子喃喃答:「醉了。」

    ☆、第21章

    夏念從小就聽她爸說過一句話:「酒是穿腸□□, 色是刮骨鋼刀。」那時她小, 總是裝模作樣地跟著念叨。直到今天, 才徹底明白被那鋼刀刮著的滋味:不疼, 有點麻,有點酥……真是一把腐蝕心靈的利器!

    江宴看她鼓著臉發呆, 軟軟的唇上濕濕亮亮, 那滋味剛才嘗得不夠徹底,反而更勾起饞蟲,索性壯著膽子,臉再往下壓:「真醉了?那可得好好解解酒!」

    誰知剛要得逞,一股力量直接抵上他的胸,把他推得往後退了兩步, 夏念抬著下巴, 眯起眼說:「醉了也不妨礙揍人。」

    還是之前被親得懵懵懂懂的模樣比較可愛。

    江宴無不失望地跨過椅子坐下,扯下領帶甩在桌上,點起根煙又朝她笑著問:「以前親過沒?」

    夏念正為自己受到腐蝕而懊惱著呢, 扭頭看見他那副春風得意的模樣,暗自磨了磨牙說:「當然。」

    江宴的笑容有點僵,雖然他不在乎這個, 但真聽她這麼說出來還是有點不痛快, 手指重重點著菸灰,「男的女的?」

    「當然是男的。我男朋友……以前的。」

    其實她倒是沒說謊, 以前高中的時候確實談過段青澀的戀愛, 不過那時大家都挺純情的, 對方還是個班裡的尖子生,所謂的戀愛也就是牽個小手,靠在一起補習,再逾矩的……沒來得及做就高考畢業了,然後夏念去了警校,那人去了鄰市的重點大學,兩人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斷了。

    江宴被煙嗆得喉嚨有點發癢,男朋友這個詞含義豐富,讓他剛才那股不滿足的怨氣又擴散開來,堵得哪裡都發悶。

    夏念見他臉色有點難看,頓時有種扳回一城的快感,故意把頭靠過去,

    眨著眼問:「江總不會沒親過吧。」

    江宴眯起眼,正想著怎麼能好好收拾她,突然看見周曄隔著玻璃對他揮手,這場酒會是他主辦的,剛才讓特意保鏢攔在門口,才偷出這點和她獨處的時間出來,現在估計確實是躲不了了,只有站起來,彎腰把煙摁熄,又朝她狠狠剜過去一眼:「你等著,待會兒再收拾你。」

    夏念捧著酒杯發笑,她現在可不怕他,大這概就是所謂的恃寵而驕吧,誒不對,這都什麼詞!

    她猛地灌了口酒,又狠狠教訓了自己一頓,一定是他洗腦功力太強,剛才又被短暫迷了心神,才會產生這麼危險的想法,警惕,一定得警惕啊!

    等這場酒會終於結束,夏念卻怎麼也找不到陳倩瑜了,連著那輛帶她們來的車不見了蹤影,只有走到酒店外去攔出租,可這個點很難打到車,這時那輛熟悉的賓利停在了面前,江宴從車窗里看著她說:「上來。」

    夏念快速判斷了形勢,決定不理會往前走,誰知那車就這麼慢悠悠跟著他,江宴手擱在車窗上不緊不慢地說:「你要想等到記者拍到我的車跟著你,大可以繼續走下去。」

    夏念咬了咬唇,一拉車門坐了進去。這時,對街一所酒吧的門口,白煜咬著根煙,正直勾勾盯著那邊,跟著他走出來的孟冬已經喝的爛醉,扒著他的肩說,「怎麼了?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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