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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2:49:13 作者: 越十方
慢慢地,她好像找到了樂趣,她觸之即離的時候,那人似乎很想挽留,她柔軟覆上的時候,他又僵住身子一動不動了,姬珧一邊忍不住笑,一邊將手從他後頸處,伸進衣領里,再向下。
某一瞬間,好像崩斷了某根琴弦,宣承弈的手忽然扣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
姬珧不知怎麼就躺了下去,等待魚兒上鉤的過程是很美妙的,魚兒上鉤的時候更美妙,他們的呼吸交纏不分,像是都喝醉了,沉浸在無邊的汪洋里。
可就在最緊要的時候,宣承弈突然說了一句「不行」。
姬珧瞬間睜開眼睛,有些火了。
「我看到你吃藥。」
就在她要發怒時,宣承弈忽然在她耳邊低語,那聲音比酒撩人。
姬珧卻有幾分錯愕。
「你不想有孕,所以每次都吃藥。」
他語氣不知是介意還是不介意,姬珧聽了著急解釋:「現在時機不對……」
「我知道,」宣承弈打斷她,然後在她耳邊吻了吻,「所以殿下更應該節制才是,我怎樣都沒事,但你的身體勞思成疾,不宜多飲藥。」
姬珧一聽,更著急了:「那是小師叔給的,對身體損害已經沒那麼大了!」
「就是一點兒我也不准。」宣承弈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姬珧感覺到如潮洶湧的痛癢,全身像螞蟻爬一樣,宣承弈一根筋說不通,她都要急哭了:「十九,你聽我的,真的沒事。」
一聽身下的人變了音,宣承弈的眸光暗了又暗,片刻靜默後,他緩緩發出聲音,低沉誘惑。
「我可以,幫你。」
淅淅瀝瀝的春雨後半夜停了,清晨第一抹陽光灑下,聽著外面鳥兒清啼,姬珧緩緩睜開眼睛。
她腦海中過的第一個念頭是自己在哪,待看清房中陳設過後,她想起自己在北胤的一座王府里,然後腦海中很快就擠進來第二個念頭。
姬珧躺在床上,難得露出了侷促的神情,臉頰微紅。
她像是木頭一樣直挺挺地紋絲不動,眼前忽然出現一張臉,嚇得她趕忙起身,向後靠了靠。
宣承弈抬了抬眉:「準備準備,我們該走了。」
姬珧的驚惶褪去,又湊近去端詳宣承弈的臉色,他像個沒事人一樣,仿佛根本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可她卻始終忘不了,他那副……讓人慾罷不能的模樣。
「昨天——」
「我看你瓶中的藥沒剩下幾粒,以前,吃過不少嗎?」宣承弈忽然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姬珧頓時覺得後背生了冷汗,這種被人逼問的窘迫情景,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覺得自己活活就像個渣男。
「本來也沒有多少。」她堅定不移地道。
宣承弈審視著她:「是嗎?」
「我哪敢……我哪能騙你。」姬珧笑得十分真誠。
宣承弈忽然把住她的手,近乎威脅的語氣,對她道:「今後你只准讓我侍奉,我不在的時候……你但凡讓我知道,我就殺了那個人。」
姬珧鬆了一口氣,是殺他不是殺她。
「怎麼會。」她仍是笑。
北胤的盟約簽訂之後,姬珧跟謝九楨告辭,按原路返回,只是這次她沒有回金寧,而是從水路一直到了沅州。
這段時間佟沅在積室山做出的武器都有成品出來,只是還沒投入大規模生產,佟沅手中的圖紙全都是機密,不可外泄,在這種情況下要找合適的地方產出,必定要去尋最信任的人。
玉家在能力上絕對是首選,可姬珧始終不能放心玉家人,如果不親自來看看,她會一直提心弔膽。
姬珧在沅州與玉無階和佟沅匯合,宣承弈卻要離開了,他得回一趟月柔,把玉鏡公主的勢力收攏,以後才更有底氣站在姬珧面前。
北上大胤時姬珧沒帶啞奴,這次啞奴也跟著玉無階到了沅州,姬珧送別宣承弈之後就入了城,隨玉無階一起直奔玉家。
長公主大駕光臨,玉氏自然要早早安排好等著接待,剛一踏進府門,她就看到身著淡青色錦袍的男子笑著迎上來拜見,那人約麼有四十幾歲的年紀,雖是熱情也不至諂媚,到了跟前,他要行跪禮,被姬珧攔下了。
玉無階道:「這是我堂兄。」
姬珧看了看兩人,不得不感嘆玉家人真是一脈相承的俊朗灑脫。
還不等她開口,背後忽然傳來一聲滿含譏諷的嗤笑:「我們玉氏家主的名聲還真是好聽,家主不為家族考慮,整日追在女人身後鞠躬盡瘁肝腦塗地,堂兄是害怕玉家被笑話得不夠嗎?竟然還帶著女人回來!」
等到姬珧轉過來身,那人才收斂些許,恭敬彎了彎:「原來是公主殿下,方才看走了眼,還請殿下恕罪。」
第118章 急流勇退。
來人繃直了身子端平了雙手含笑行禮, 說的話卻是怪腔怪調,把反話正了說,也不在意別人能不能聽出來。
姬珧轉過身看著他, 視線上下一掃, 那人身著織金繡銀的紫袍,一副典雅高貴之姿, 實則有些目中無人,他眼睛狹長, 笑容近乎妖媚, 後面的玉無階在看到來人時明顯有些不喜, 眉頭輕皺, 冷聲道:「琅風,不得無理。」
玉琅風未聽姬珧說平身, 就自己收了禮,他大跨步往裡走,竟是連玉無階也不放在眼裡, 姬珧看向玉無階,詢問地挑了挑眉, 屋裡的另一個這時也走過來, 對玉琅風壓低嗓音道:「公主大駕光臨, 你不要給玉家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