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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2:49:13 作者: 越十方
    靜了片刻,宣承弈又道:「比起建州的馬蹄糕呢?」

    姬珧笑容藏不住:「辭年做得更好吃。」

    宣承弈抿唇,感覺他在自取其辱,閉嘴不再言語。

    .

    邢兆平醒來有好幾天了。

    從一開始癱在床上,到漸漸能靠著軟墊坐一會兒。

    這天夜裡發悶,他迷迷瞪瞪醒過來,以為自己還在邢家,張了張嘴:「水……」

    然後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給他水。」

    那聲音里還帶了點笑意,邢兆平幾乎是瞬間睡意全無。他驚恐地睜大了半隻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視線一路蔓延向前,再向上,直到看到慵懶地坐在太師椅上的人。

    一瞬靜止,然後爆發一聲哀嚎。

    「救……救命啊!別打我,我錯了!我錯了!」

    邢兆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他不想看到姬珧,連夢裡都不想,見到公主就哀聲求饒已經成了印刻在骨子裡的反應。

    他唔嗷喊叫地往後躲,連爹娘都嚎了出來,已經全無理智。

    姬珧淺淺笑著,昏黃的燭火將她映照得平添幾分詭秘,她輕道:「你別怕,我不會讓十八再打你。」

    她安撫的聲音帶著幾分誘人的魅惑,邢兆平聞聲一頓。

    姬珧倚靠扶手,微微向上探了探身:「京中紈絝里你最會玩,本宮請你過來,就是想跟你討教一下,咱們玩個遊戲?」

    邢兆平是個斷袖不錯,但他也喜歡女人,公主容色傾城,是那種妖冶嫵媚,帶有攻擊性的長相,這樣一張臉對他說著溫軟的話,邢兆平抵擋不住。

    「什……什麼遊戲?」他咽了咽唾沫。

    姬珧反問他:「你最喜歡什麼?你平常都怎麼玩的?」

    邢兆平微微遲疑,姬珧又道:「你在笙簫館,都會做些什麼?」

    邢兆平一聽她聲音里真有幾分好奇,再想到如今外面有關公主的傳言,都說公主驕奢淫逸,好色成性,會這麼做也不是不可能,他感覺自己瞬間揣摩到了公主的深意,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巴:「那花樣可就多了,鞭笞,滴蠟,窒息……越是反抗越有意思,哭鬧的時候就堵住他的嘴,看他無聲絕望,想叫叫不出來,殿下應該懂那種感覺吧。」

    「哦?」姬珧有些稀奇,「本宮為什麼要懂?」

    邢兆平道:「薛辭年不是公主府的人了嗎?他難道私底下沒告訴公主笙簫館的賤奴都是怎麼伺候人的?」

    姬珧笑意不減,眼底卻漸漸冷了下去:「本宮覺得你比他懂,所以特意來請教請教你。」

    邢兆平聞言更放鬆,竟真的開始侃侃而談,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黑影,等到那黑影慢慢逼近,一把抓著他胳膊將他按在地上時,邢兆平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殿下,這是何意?」

    姬珧笑道:「光聽你說,沒意思。」

    她話音一落,耳邊就炸開一聲痛呼。

    邢兆平臉上被狠狠甩了一悶棍,牙齒都給打掉了,這一棍下去他說不了話,眼前也一片漆黑,他感覺到有人在扒自己衣服,顧不上身上沒有好全的傷,他胡亂伸手,不斷掙扎,另一個人將他兩隻手反剪到後背上,向下一壓,滾燙的油滴傾灑而下,慘叫聲如殺豬。

    滾燙的油跟滴蠟壓根不是一個熱度,邢兆平只感覺自己的皮都被燙翻了,疼痛下腦子竟然清醒過來,他大聲求饒:「錯了!我錯了!殿下饒了我!我不該拿薛辭年取樂,他是公主的人,我今後再也不敢了!」

    空氣中有一瞬靜止,落針有聲,他以為自己的求饒有用,剛要咧開嘴說幾句討喜的話,就聽到姬珧冷聲道:「我讓你們停了嗎?」

    一句話像是給他判了斬立決,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邢兆平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從一開始的哭喊求饒變成威脅警告,到最後只剩下有出氣沒進氣的呻、吟。

    姬珧從凳子上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開心嗎?快意嗎?這個滋味好不好受?」

    邢兆平半睜著眼睛,渾身是血,抬眼看她,恐懼害怕都消失不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父親……不會善罷甘休……」

    姬珧笑意散漫:「你父親會永遠記著他有你這麼一個好兒子。」

    她直起身,瞥了旁邊兩個黑衣人一眼,兩人領會意思,架著邢兆平的手臂,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姬珧的目光移到他下腹的位置:「辭年這口氣,本宮總是要替他出的,本宮是沒辦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辭年更不想,他大抵覺得噁心,不過,本宮有個更有意思的遊戲。」

    邢兆平聽著她的聲音,心頭又萌生出無盡的恐懼,他忽然感覺褲子被人拉了一下,有個油乎乎的東西掉進了裡面,門被推開,他看到門口出現了幾條流著口水的惡犬,眼睛冒著綠光盯著他襠下。

    邢兆平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兩腿打著顫,驚恐地看著她:「你想……做什麼?」

    第26章 為他打開心結。

    姬珧面色無辜,回身坐到太師椅上,揚聲道:「本宮做什麼?本宮什麼都不做啊,我就在這安安靜靜地坐著看好戲。」

    她乖巧地撐著側臉,欣賞著邢兆平由紅變白又變青的臉色,像是開了染坊似的,心頭更覺好笑,添油加醋道:「這個把戲你沒玩過吧?我想了好幾天才想到,本來是想用老鼠的,但我不喜歡老鼠,又想親眼看著你想反抗卻不能,又絕望又痛苦的模樣。你快看看門口的兩隻狼狗,我特意餓了他們三天,現在聞著肉味眼裡都冒綠光了,咱們賭一賭,哪只狗會先搶到肉,純黑那隻,還是頭頂有塊白斑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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