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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2:41:17 作者: 蘇萌萌
    白簡寧表情糾結:「所以要怪我自己不努力是嗎?」

    墨重雪點頭道:「你知道就好。」

    白簡寧:「……」

    直到他們走出這一片叢林,都沒有再見過一個屍傀儡。

    墨重雪道:「屍傀儡並不好煉製,而且所用的材料也是比較特殊,所以少見才是正常的。」

    白簡寧撇了撇嘴角:「那玩意兒就是用來害人的,其實少見也是好事。」

    兩人站在山澗前,聽著流水淙淙。

    卻見前方突然有一群人走了出來,為首的男子身穿一襲深紫色的長袍,相貌英俊,眉宇之間透著一抹鋒利。

    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墨重雪和白簡寧,他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說話,卻見他身邊的一位老者,猛地朝墨重雪和白簡寧發動攻擊。

    渾厚的玄氣朝墨重雪和白簡寧打過去,竟是帶出了一陣破空聲。

    墨重雪隨即拎著白簡寧避開對方的攻擊,而白簡寧也趁機從空間裡取出一沓符籙,然後直接朝老者丟了過去。

    那老者也沒想到白簡寧會突然朝他丟符籙,而且還是一沓那麼多,於是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卻已經被炸飛了。

    其他人見到這一幕,面色不由地紛紛一變。

    與此同時,墨重雪也朝那已經摔倒在地上的老者射出了一根銀針。

    那老者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便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黑血。

    然而不過頃刻間,他便已經斷氣了,兩眼瞪得極大,明顯是死不瞑目。

    墨重雪的身影凝立在半空之中,潔白的衣裳隨風飄動,他輕挑眉梢,勾了勾唇角,語氣透著幾分嘲諷:「你們西越國的人當真是越來越野蠻了。」

    白簡寧插話:「聽說野蠻人都是一些未完全進化的物種。」

    那身穿紫衣的男子抬頭看著墨重雪和白簡寧,不由地眯了眯眼:「你們是什麼人?」

    白簡寧聞言,卻是有些樂了:「你們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便想要殺我們?這又是什麼道理?果然是一群野蠻人啊!」

    紫衣男子的目光驟然一沉。

    他是西越國的皇子,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也從不將別人的性命放在眼裡,因此在進入斷魂山脈之後,為了減少一些競爭者,才會吩咐西越國的長老去殺人。

    但是他沒想到,修為在天玄境初階的長老,居然就這麼死了?

    墨重雪掃了紫衣男子一眼,道:「還想要打嗎?」

    紫衣男子也就是南宮煥,在聽到墨重雪的話後,面色更是陰沉似滴水。

    而站在南宮煥身邊的其他人,在看到那老者的死狀後,對墨重雪也是十分忌憚,並不敢再隨意動手了。

    幸好南宮煥也不算是完全沒腦子,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他們有點不利,便只是用一種陰冷的目光看著墨重雪和白簡寧。

    墨重雪也沒有再理會他們,便帶著白簡寧一起離開了。

    ……

    遠處的山峰雲霧繚繞,卻連一隻鳥的蹤影都看不到。

    墨重雪和白簡寧站在山峰之上。

    白簡寧忍不住問道:「太子哥哥,你是不是認識剛才的那些傢伙?」

    不然為何一眼便看出對方是西越國的人?

    墨重雪回答:「剛才那個穿著紫色衣服的男子,便是西越國的二皇子南宮煥,我曾經見過他。」

    其實南宮煥也見過墨重雪,只不過現在的墨重雪還是處於容易的狀態,所以對方才認不出他的身份來。

    白簡寧道:「我記得西越國是最不安分的一個國家,總是喜歡搞什麼陰謀詭計。」

    墨重雪負手而立,語氣淡漠:「雖然西越國很不安分,但他們忌憚武賢王的威名,自然是不敢隨意對幽雲國挑起戰爭。」

    白簡寧嘀咕道:「男主的王八之氣還真是厲害。」

    墨重雪道:「男主本來就很厲害,畢竟在原著書中,他是唯一一個最後成了神的人。」

    白簡寧轉頭看向墨重雪,神色有些擔憂:「按照這本書的設定,神位只有一個,如果男主最終還是成神了,那我們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墨重雪輕描淡寫地道:「又不是沒有死過,何須畏懼?」

    白簡寧聽著他的話,禁不住有些佩服了:「太子哥哥,你的心態真好。」

    這心態真是好到讓他覺得鬱悶。

    墨重雪淡然一笑:「我都經歷過多少個世界了?若是心態還不穩的話,那不如直接魂飛魄散算了。」

    白簡寧表情複雜地看著墨重雪:「宿主大人,你莫不是有一種看破紅塵的心態?」

    墨重雪不假思索地回答:「應該是吧。」

    白簡寧嘆了一口氣:「真是糟糕。」

    墨重雪聞言,不由地疑惑道:「為何糟糕?」

    白簡寧看著他道:「你都已經看破紅塵了,那你離剃頭髮當和尚還遠嗎?」

    墨重雪:「……」

    雖然他是有一種仿佛已經歷盡滄桑的感覺,但還不至於去剃頭髮當和尚。

    就在墨重雪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卻驀然聽到了一陣慘叫聲傳來。

    白簡寧轉頭問墨重雪:「要不要過去看看?」

    墨重雪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白簡寧直接瞬移了過去。

    只見在一條小溪前,橫躺著幾具屍體。

    而唯一的活人,便是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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