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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2:20:46 作者: 阮糖超級甜
    等葉彎洗完澡出來,客廳的飯桌上已經擺好了三菜一湯,撲鼻的香氣使得人口齒生津。葉彎草草地擦了頭髮,眼眸晶亮地拉開椅子坐下。

    珍珠米煮的飯蓬鬆飽滿,嚼在嘴裡泛著一絲甜。酸菜老鴨湯味道很純正,燉的火候剛好。牛腩燒土豆很糯,跟葉母做的完全是不同的味道。

    吃過飯的葉彎攤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是簡凝白將碗筷收拾了,而後拿著吹風機過來給她吹頭髮。簡凝白的手指是涼的,撫過髮絲偶爾觸到皮膚上,像是一朵雪花落了下來,冰冰涼涼的,有時惹得人打個寒顫。不過葉彎習慣了簡凝白這個溫度,除了小聲哼了哼,也沒說什麼。

    葉彎是有些暈機的,吃過飯歇了歇,洗漱完便要睡了。只是簡凝白並不打算放過她,在床上熱情的很,鬧了她很久才作罷。沉睡過去的葉彎並不曉得與她一張床上的男人一整夜都沒閉過眼,一直撐著腦袋死死地盯著她。

    年假過後的生活一如既往,公司、家裡兩點一線。唯一有所變化的,大概就是簡凝白沒那麼宅了,周末不用她拖著也會自覺地跟著她出去逛一圈。

    葉彎很高興,帶著簡凝白逛了很多地方。遊樂場、小吃街、大型百貨商場,兩人甚至還坐船去遊了燈。葉彎玩得很盡興,而簡凝白往往在一旁含笑看著她。

    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葉彎的歡喜連公司的同事都看了出來。蔣茵更是好奇得很,擠眉弄眼地問她是不是交往男朋友了。葉彎有些害羞,但沒有隱瞞的意思,點了點頭。

    當時蔣茵就哇了一聲,眼神帶著艷羨,嘻嘻笑出聲:「公司里那些暗戀你的男同事要傷心咯。」

    不待葉彎說什麼,蔣茵又覺得奇怪,不解地問:「那你那天幹嘛一個人坐船游燈啊?是男朋友沒空嗎?」

    葉彎張了張嘴,目光迷茫。

    第56章 撞邪(6)  「在想什麼」

    「我不是一個人啊, 你是不是看錯了?」葉彎疑惑。

    「沒啊,那天我跟朋友也在那個湖上,我們兩條船離得不遠。我還叫了你好幾聲呢, 不過你估計是沒聽到, 所以沒搭理我。」蔣茵比葉彎還困惑。

    那天她們離得真心不遠,船隻就那麼大一點, 說是一覽無遺也不為過。再加上又沒下雨,沒起霧什麼的, 她怎麼可能看錯?而且令蔣茵奇怪的是, 葉彎分明是一個人, 卻時不時扭頭在笑, 好似在跟人說話的模樣。

    當時還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簡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蔣茵其實是不迷信的, 她家裡就只有爺爺奶奶輩的還在信這些,耳濡目染下她倒是也聽說了好些離奇的事件,只是自己從未撞見過。

    如今再看葉彎錯愕的神情,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問:「你那天到底看到誰跟你在一塊兒?」

    沒回答蔣茵的問話, 葉彎面色逐漸難看起來。她那天的確是跟簡凝白在一起的, 可以說除了上班時間, 她都跟簡凝白待在一起。蔣茵沒有騙自己的理由, 倒是葉彎忽然想起了好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小事。

    不僅是那天遊船, 好幾次她跟簡凝白一塊兒出門, 別人好似看不到他一般。記得有一回, 葉彎被一個小孩兒不小心撞到了,小孩兒的母親連連跟她道歉。

    葉彎自然沒計較,拍了拍被小孩兒的髒手蹭上泥的衣擺, 拉著簡凝白就走了。走了沒幾步,聽到小孩兒跟她母親說姐姐長得漂亮,牽著的哥哥也好看。那母親聞言罵了那孩子兩句,呵斥道:「又在胡說!只有姐姐,哪有什麼哥哥?」

    小孩兒還跟他母親擰巴,帶著哭腔道:「就有個哥哥嘛,眼尾有顆小小的紅痣那個。」

    簡凝白的眼尾就有一顆紅痣,襯得英俊的臉龐添了幾分媚色。葉彎很喜歡他那顆小紅痣,情到深處總控制不住去親吻。

    那會兒葉彎還以為是母子倆在鬧著玩,抿唇笑了笑就沒在意。如今聽了蔣茵這番話,她心臟猛地跳了跳,驀地發起慌。她想起季南信誓旦旦說她撞了邪,可她已經好久沒見到那些邪物了。

    心裡沉甸甸的,一整天的工作時間葉彎都心不在焉。她迫切希望回去,又害怕有些事情得到驗證。昏昏沉沉熬到了下班,她擠著公交車到了小區門口的站台,下車後沿著熟悉的道路走到自家大門口。

    她在門口躊躇片刻,深吸口氣打開門。不曉得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凍得她打了個寒顫。抬腳進門,屋子裡暖暖的,好似剛才只是她出現的錯覺。

    換了居家的拖鞋,將包隨手放在沙發上,葉彎一抬眼就看到簡凝白站在自己面前,無聲無息地把她嚇一跳:「你、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

    「我出聲了啊。」簡凝白面上浮現委屈的神色:「是你想事情太入神了。所以,你在想什麼呢?剛才看到我,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被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葉彎頭一回覺得慎得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沒想什麼,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是嗎?」簡凝白意味不明地接了句,看葉彎強裝鎮定的模樣忽地笑了,伸出一隻手捏著她的一邊臉頰,湊近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去洗手吧,吃飯了。」

    長舒出一口氣,葉彎驚覺自己額頭上竟然沁出了一層汗水。她趕緊去浴室那邊洗了把臉,出來時那若有似無的壓力散了不少。吃過飯又是簡凝白洗的碗,她默默觀察了好久,覺得她自己真是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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