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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2:17:43 作者: 想吃桃子
    站在一旁準備布菜的鄧杞和夏禾只希望自己當場失明……

    夏禾第一次發現太子妃這麼會撒嬌。

    鄧杞第一次發現太子殿下竟然這麼會調情。

    一頓甜甜蜜蜜的晚膳吃完,姜綿棠便拉著容歸臨去院中走一走,消消食,容歸臨瞧著她興致極高,便也隨著她開心。

    景明宮的院落修葺地極好,並不比御花園差,雖說姜綿棠已經走了許多次,但和容歸臨一起走卻是第一次。

    走到一個僻靜之處時,姜綿棠突然笑著說:「我就是在這裡聽到了殿下的笛聲,循聲而去的。」

    姜綿棠不過提了一嘴,容歸臨卻頓時想起來那夜發生的事,嘴角也忍不住上揚,「嗯,那是我們第一次睡覺。」

    其實提到那一晚,容歸臨印象更深的是姜綿棠說的那句「遲早要和離」。

    經了他這麼一提醒,姜綿棠頓時來勁了,她直接跳到容歸臨身前,仰著頭問他:「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吧?我們只是單純地睡了一覺吧?」

    這次他們真做了,她一天都沒能起得來床,那天醒來她的身體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自然不是。」容歸臨含笑看著她。

    姜綿棠一臉不信,「那你說,發生了什麼?」

    「那天,」容歸臨刻意頓了頓,才道:「你唱歌唱到半夜才停,好不容易能睡了,我卻被你踢下床不下五次。」

    姜綿棠:「???」

    「不可能,我睡姿很好的。」

    「嗯,是挺好的,沒半夜謀殺親夫。」容歸臨俯下身,平視姜綿棠,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她殷紅的嘴唇。

    「我真的……」

    姜綿棠話才起了個頭,容歸臨突然身子前傾,直接吻住了姜綿棠的唇。

    一瞬間,姜綿棠心中所有想辯駁的話通通化為一腔甜蜜。

    兩人的身影被月光拉成一道長長的影子,相交點是兩人纏綿在一起的唇。

    良久,容歸臨才鬆開姜綿棠的唇,他重新牽起姜綿棠的手,另一隻手則輕輕地颳了一下姜綿棠略微紅腫的嘴唇。

    嗓音低沉暗啞:「回寢殿。」

    作者有話要說:  夏禾&鄧杞:這戀愛的酸臭味,令人窒息。

    小姜:容容,我做了一點點心呢,你要不要吃鴨?

    小容:我餵你。

    小姜:不嘛,我餵你鴨。

    小容:我來餵你。

    小姜:不嘛不嘛!

    作者:……手動再見。

    第61章 細思極恐

    三日過後, 齊天凌率精兵兩萬從京都向邊境進發,端和公主作為監軍也一同前往。

    一時間, 京城內流言紛紛,一些個不靠譜且抹黑朝廷的謠言順勢流出,弄得京城內人心惶惶, 甚至還傳到了京城外的一些城鎮, 越傳越離譜。

    京中的茶樓是謠言流出的主要地方,除了一些「不小心說漏嘴」的外地人,還有一些落第書生仇視朝廷天天在茶館內說書胡編亂造。

    現下, 京城最大的茶樓內便有一個自稱家中親戚在宮裡當差的說書人開起了座談會。

    卻見那人穿這一身落拓青衫,一頂書生帽早已磨破了邊,瞧著是格外落魄。

    「你們知道邊境正發生的戰事吧?我有個親戚便是在邊境做生意的, 如今邊境簡直是亂成了一鍋粥,當地的知府於是只知道逃避,我聽聞知府他早早留好了退路, 若是朝廷不派兵,便棄城逃走,那可是棄千萬百姓於不顧啊!有這種朝廷官員,邊境的百姓如何能安穩度日!」

    有幾個茶客聽得津津有味, 聽到此時,還不時發出幾句認同的聲音。

    那青衫書生聽到有人附和, 更是激動了,他一拍桌子,漲紅了臉, 「說邊疆之事,大家可能覺得太過遙遠,那我便同你們說說這近在眼前的事,這幾個月內京中已經莫名其妙死了近二十個人了,嚇得百姓們晚上不敢出門,生怕下一個被殺的就是自己!你們可知為何此案遲遲不破!」

    「是因為兇手太過狡猾!」一個壯漢接話道。

    青衫書生譏嘲一笑,他向那壯漢拱了拱手,「這位大哥想得未免太過天真,大理寺可是集結了天下的人才,怎會幾個月都破不了這小小的案子?我有個親戚在宮中當差,前幾日回家省親時才同我們說,原來這大理寺是為了包庇犯人,這與波尼國勾結犯下這麼多命案的人……」

    青衫書生說到此處,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是皇親國戚,所以才遲遲沒有破案……」

    話一出,周圍幾個細細聽著的百姓都倒吸一口涼氣。

    突然一聲輕笑從角落裡傳來,那笑中儘是不屑和嘲諷,那青衫書生最聽不得這樣的語氣,當場就一拍桌子,站起來往聲源處看去。

    只見一個白衣男子正一手搖扇,一手端著茶杯輕輕嗅著,而她身邊則坐著同樣一身素色的女子,正懶洋洋地打哈欠。

    明明那白衣男子看也沒看他,青衫書生卻覺得無盡的壓力從背上襲來,他忍住腿軟,勉強站直。

    「這位公子可是在笑話我?」青衫書生冷聲道。

    「是又如何。」白衣男子放下杯子,用筷子夾了一塊點心,放入素衣女子的口中,卻見那素衣女子嚼了幾口便皺著眉道:「不好吃。」

    「那便不吃了。」白衣男子的聲音極盡溫柔。

    青衫書生生平最討厭的便是這種人,吃著他吃不起的東西又抱怨著東西難吃,舉手投足間都是他最恨的那種做作的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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