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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2:17:43 作者: 想吃桃子
一點奇怪的感覺在姜綿棠心頭浮起,她微微皺了眉,「怎麼了?」
「殿下情況如何了?奴婢聽鄧杞說,殿下回來時全身都是血,傷得很是嚴重。」冬桃抬手用手背擦去還未落下的眼淚,聲音哽咽。
嘖,小丫頭表現得比她這個太子妃還要緊張擔心啊。
姜綿棠好整以暇地看著冬桃,語氣淡淡道:「你倒是挺關心殿下,問的這樣仔細。」
冬桃的身體猛地一顫,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大不敬,她連忙跪下:「娘娘恕罪,奴婢並非有意打探,這是……只是……」
「無妨,你也是為殿下著想。」姜綿棠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她親自將冬桃扶起來,又替她整理了一下鬆散的桃花簪子,「你是從小侍奉在我身邊的,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冬桃的眼淚還掛在臉上,聽到姜綿棠溫和軟糯的聲音,原本緊張害怕的表情頓時一松,「多謝娘娘,奴婢跟著娘娘十幾年,是決計不會背叛娘娘的。」
姜綿棠笑著嗯了一聲,「你先出去吧,正好太醫們要回去抓藥,你和鄧杞跟著一起跟著去吧。」
「是,娘娘。」
冬桃跟著太醫們一起離開書房,姜綿棠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譏誚。
如今看來,這裡發展的劇情和書里已然大不一樣,不止是容歸臨受傷一事,就連原書中極為忠心的冬桃也起了勾引容歸臨上位的心思。
看來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確實已經發生了一些蝴蝶效應。
房裡閒雜人等都已退下,只留下姜綿棠一人,她走到床邊,靜靜地看了容歸臨半晌,才拿出手帕幫他擦去額頭冒起的冷汗,卻看到他的眉峰緊緊皺著,擰成一個川字。
「這樣看,也沒有多可怕嘛。」姜綿棠一遍擦汗,一邊嘟囔道。
剛擦完,正準備收手,卻被容歸臨的右手一把抓住,尖銳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姜綿棠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她以為容歸臨醒了,但轉眼卻看到他緊閉的眼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也沒見人醒過來。
「怎麼昏迷著還這麼大力氣……」
姜綿棠嘀咕了一句,隨後慢慢地轉動手腕企圖掙脫容歸臨的魔掌,轉了半天,剛覺得鬆了一些,卻立刻被更大的力道抓住,姜綿棠差點沒叫出聲來。
姜綿棠氣鼓鼓地看著容歸臨,思考著她趁著容歸臨昏迷把他胖揍一頓的可能性。
好像也還不錯,還能把那些傷賴到暗算容歸臨的人身上……
正想得開心,卻聽到一點細微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不准……不准走。」
姜綿棠一愣,容歸臨這是在跟她說話?
他叫她不要走?
姜綿棠腦洞大開地想:難不成像畫本子裡的那些個痴男怨女一樣,容歸臨把她當成了柳若雲?
想到這裡,姜綿棠心裡一陣惡寒,沒想到她也有當別人替身的一天。
「你知道我是誰嗎?」
姜綿棠本以為她會聽到柳若雲或者其他女子的名字,沒想到容歸臨眉皺得更深了,但抓著姜綿棠的手卻又緊了幾分。
「紫薯……餡餅。」
姜綿棠:「……?」
人,應該是沒認錯。
但紫薯餡餅是幾個意思?
難道她在容歸臨心裡只是一個小小的紫薯餡餅?
呵,男人。
姜綿棠頗為無語地看著床上虛弱的男人,手痒痒,方才被打斷的想法又浮上腦海,但看到滲出血跡的傷口,寬宏大量的姜綿棠決定還是留他一條小命。
「你為什麼……」
細弱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姜綿棠正和容歸臨的手作鬥爭,也沒仔細聽,只回答道:「什麼為什麼?」
「要殺孤……」
「你說什麼?」姜綿棠皺了皺眉,完全沒聽到容歸臨說的話。
不過她也沒放心上,只當是一個昏迷之人說的夢話,等了一會也沒聽到聲音,便繼續專心致志對付那隻手。
撬了一刻鐘還沒撬開,姜綿棠放棄了,只能認命地坐在床邊,任由他抓著手。
又坐了一刻鐘,把容歸臨臉上有幾顆痣都數完了,他還沒放手,而姜綿棠也沒成功掙開,她只能沖外面的夏禾道:
「夏禾,去把我房裡的話本子拿來!」
一直在門外侯著的夏禾小小地驚嘆了一下,看來娘娘要在書房呆很久呀,夏禾內心倍感欣慰,「遵命!」
姜綿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片刻之後又覺得口渴,茶杯放在兩步外的桌上,但此時冬桃夏禾都不在身邊,她只能自己站起身去拿。
姜綿棠用力將手往外拽,另一隻手努力地往茶杯靠,就在快要碰到茶杯時,突然一股巨大的力將她拉回到床邊,姜綿棠踉蹌著走了兩步,一下子沒剎住腳,整個人直直地撲倒在容歸臨身上。
冰涼又硬邦邦的東西撞到姜綿棠的額頭,她的腦袋登時一木,片刻之後,疼痛才從額頭處開始蔓延開來。
姜綿棠一手捂著被撞疼的頭睜開眼睛,入眼一片白皙又細膩的皮膚,隨後才聞到一股乾淨又清幽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藥味,竟意外的好聞。
容歸臨的心跳近在耳旁。
姜綿棠耳朵一紅,揉著額頭正要坐起來,眼睛卻忽然定格在一節凸起的地方,她盯著那一節看了半晌,忍不住用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