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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2:17:06 作者: 桔喵喵
    包子店小妹百忙之中都不忘抽空斜穆棉棉兩眼,那眼白喲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穆棉棉好生無辜地眨眨眼,一邊伸手去取桌上的筷子,一邊往君玉珩的跟前湊了湊。

    「喂,看見包子西施沒有,打從你一坐下就眼巴巴的往你這兒瞅,倆眼珠子都快粘你身上了唉,你別總跟個木頭似的,好歹搭理人家一下噻,就當幫我分擔一下攻擊力,不然我坐你旁邊兒都快被眼刀戳成篩子了。」

    君玉珩好像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的樣子,眼睛裡面就只有他那隻瞧著挺不起眼的小酒壺。

    穆棉棉撇撇嘴,拍拍他的胳膊,又朝一碗豆漿努了努嘴,「差不多就行了吧,再好的酒也不能當水喝,快常常這個,剛磨出來的,可甜呢。」

    這句話,君玉珩倒是聽進去了。

    他們這桌要的四籠包子好了,包子西施愣是從包子老爹的手裡把送包子的活兒給搶了過來。

    四個小蒸籠堆得高高的,都擋不住包子西施美滋滋笑成了一朵花似的圓臉,繡鞋上繡著一朵粉~嫩的荷花,她腳步飛快,滿心雀躍的向著他們這桌快步走來。

    此時此刻,穆棉棉忽然有種感覺,她不該坐在桌上,應該蹲在桌底,把舞台讓給君玉珩一個人,讓他去接受包子西施熱情送來的……包子。

    當然蹲桌底是絕對不可能蹲桌底的,不過她完全可以眼不見為淨,就當做自己不存在吧。

    眼看著包子西施越走越近,穆棉棉低下頭,捧起豆漿就喝。

    裝豆漿的碗本來就大,她的臉又小,從君玉珩的角度看來,穆棉棉好像是把整個臉都藏到了碗裡去一樣。

    君玉珩的表情溫吞,還沒弄明白穆棉棉到底是怎麼個意思,身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緊跟著便有一種排山倒海猛虎撲食的氣勢往他身上壓了過來。

    君玉珩反應迅速卻並不過激,身形輕飄飄地移動,輕而易舉地躲過了壓倒過來的那個身影。

    穆棉棉是聽到呼叫聲的時候抬頭的,嘴裡剛剛才喝進去一大口豆漿,圓~鼓~鼓的腮幫子讓她看起來像是個土撥鼠。

    她恰好見證了包子西施摔倒的整個過程,也恰好看到了君玉珩淡定而又敏捷的完美閃避。

    四籠包子都飛上了天,包子西施都被嚇傻了,一邊雙手揮舞一邊慘叫,最後撲到了桌底。

    就在他們這桌的桌底,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坐視不理。

    穆棉棉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不管包子西施之前送了她多少個白眼,最起碼先把人扶起來再說吧。

    身旁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穆棉棉不可置信的往君玉珩看去。

    他在笑,他真的在笑,他的嘴角還翹著呢。

    「噗——」穆棉棉一個沒忍住,包在嘴裡的豆漿一口全都噴了出去。

    噴完了穆棉棉就傻眼了。

    君玉珩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直線距離也就一米多一點的情況之下,這都讓他給躲過去了,一滴豆漿都沒沾到他的身上。

    只可惜他躲過了包子西施,躲過了穆棉棉的豆漿,卻沒能躲過身後頭用來撐住油布的竹竿。

    君玉珩的後背碰到了竹竿,緊跟著咔嚓一聲,腦袋上面就掉下來一塊竹片。

    竹片邊緣鋒利,砸到他的額頭上之後又再次彈開,緊跟著,他的額頭上便出現了一道細細的口子開始往外滲血。

    這一系列的變故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穆棉棉更是目瞪口呆。

    君玉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色沒有半分變化,只是那雙清澈純淨的眼眸之中逐漸浮現了一種令人琢磨不透的詭譎的暗芒,望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穆棉棉的老臉通紅一片,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君玉珩的身上的時候,她縮了縮脖子,悄悄地轉身。

    剛一轉身,面前就出現一隻粗糙的大手,包子鋪老闆掂了掂手腕,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姑娘,賠錢吧。」

    穆棉棉立刻下意識朝君玉珩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

    君玉珩的眼神冷得令人發抖,「你剛才打算自己溜走?」

    穆棉棉:「……」好尷尬,可還是要保持微笑,最重要,堅決不能承認啊……

    第六章

    君玉珩是那種隨時隨地都好像在發光似的人物,哪怕不出聲不動作時都特別地招人眼,更別提此刻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他又該是多麼的吸引人的眼球。

    包子西施被一個中年的婦人給扶到店鋪里去了,而身為另外半個始作俑者的穆棉棉,這時候便完完全全變成了眾矢之的。

    不僅僅是在包子鋪里吃包子的那些食客,幾乎半條街上的人都涌了過來,大概是平常的日子太過無聊,好難得發生了點兒什麼,大家都不捨得浪費這麼一個看戲的機會。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穆棉棉的身上,這讓她感到特別的尷尬,君玉珩也淡漠地望著她,又讓她覺得略微有些羞愧,穆棉棉的面頰越來越紅,體溫、血壓也緊跟著節節攀升,她甚至感覺自己就快要融化了一樣。

    這件事,說起來他們仨都有點自己的毛病,但歸根結底,純屬意外。

    可現在,紅顏禍水君玉珩,以及犯花痴的包子西施都受了點兒傷,就穆棉棉一人沒事兒,她不付出點兒什麼,似乎都有點兒說不過去。

    油布棚子並沒有完全垮塌下來,只需要稍作修理就好,至於那四籠包子就算在了包子西施的頭上,她只要略微意思意思,稍微給兩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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