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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2:09:21 作者: 蔡姐
只有當聽見林秋宜聲音時,他才會抬起頭看幾眼。
——林秋宜是和林奕恆坐在一起的,主座只有一個,林奕恆的位置是硬生生加進去的。
和陸殊同一樣,林奕恆也很沉默,他面前雖然擺了碗筷,但卻沒怎麼動,只是一味地給林秋宜夾菜。但可能是年紀大的緣故,林秋宜沒吃多少,專注於和其他林家人說話,有時聊的開心就笑幾下,側頭和林奕恆說幾句閒話,捂著嘴笑得很嬌羞,偶爾還用手指了指林奕恆的碗筷,應該是暗示他要多吃點東西。
這兩個人....
許約想起雜種三番五次和自己提起的「戀愛」。
但資料上說林奕恆今年才三十五,比陸殊同大了十年,而他的雜種養子已經很「離經叛道」,喜歡上比自己大十三歲的養父。然而現在這位林奕恆更厲害,直接喜歡上一個歲數大的可以當他媽的人。
不過許約認真看了下,林秋宜望向林奕恆的眼神他不大懂,或許有愛意,不過林奕恆卻並不是。
對方給他一種受制於人的感覺。
很不情願,心思憋得很深,像是在強迫自己接納林秋宜的一切曖昧行為。
許約看著主座上笑得的女人,轉而又想起了陸辛。
陸辛是個.....溫柔開朗、又極度偏執瘋狂的人。
他有點像林奕恆,心思壓的很深,平時表現出來都是偽裝過後的樣子。許約認識陸辛二十幾年,一直覺得對方個溫和善良的大哥哥,完全沒想到陸辛會對自己存有那種心思,更沒想到自己在拒絕陸辛後對方會完全失控。
這一點和雜種很像,一樣扭曲執著。
而現在——許約若有所思地看著林秋宜,陸辛在死前曾和他說過一些話,除了歇斯底里地哭求許老闆能愛他,還有就是....對林秋宜的怒罵。
關於這個女人的恐怖,許約雖然沒怎麼接觸過,但也能猜到,對方能以一個外姓人的身份坐上陸氏掌權人的位置,又牢牢占了十五年,手段的殘忍和變態可想而之。
再者陸辛這麼多年心裡只有一個許約,人又有點感情潔癖,是萬萬不會和別人一起結婚生子的,二十五年前,是林秋宜逼著陸辛去醫院捐了個精子,生下陸殊同的。
許約看著屏幕里笑得和藹可親人畜無害的女人,關上電腦。
陸殊同回來得很早,許老闆才剛剛結束工作在餐廳吃飯,他就快步走來——從側面虛虛將人抱住。
「許約,和林家的人吃飯好難受啊....」陸殊同撒嬌般地在許約頭頂上說,他只敢抱許老闆兩三秒,趕在對方發火前離開,拖了張椅子在旁邊坐下。
許約瞥了他一眼,「你怎麼又過來了。」
陸殊同邊給他夾菜邊道,「過來看看你不好嗎?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而且我還是你的養子。」
「.....喜歡和比自己年長的人談戀愛,除了林奕恆也就你一個了吧?」許約將他夾過來的菜統統丟掉,面無表情地說。
陸殊同停下筷子,勾了勾嘴角,「你發現了?林奕恆和林秋宜的關係。」
許約:「是真的?」他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陸殊同:「真的,他們雖然在年紀上是差的比較多,但是和一般情侶一樣,什麼都做過了。」
「.....」許約很自然地被他帶歪,想了下林秋宜和林奕恆上床的畫面,有些無語,問,「那林奕恆對林秋宜是真心的嗎?」
「當然不是,」陸殊同說,「他只是林秋宜一個萬物、又或者說是男寵,養在家玩玩而已。不過.....」他頓了頓,「我對你是真的。」
「.....把槍拿過來,」許約沒有一絲猶豫,轉頭對身後的助理說。
「別別,」陸殊同連忙去攔,「我錯了....你想聽什麼?我都知無不言答無所漏。」
「不想聽了,」許約說,「我想安靜吃個飯,你滾開。」
「不要嘛....我就想在你身邊待一會,」陸殊同悄悄拽住許老闆的衣角,「好不好?」
「不好,」許約冷冰冰地說,「給我滾開,和我保持五米距離,一天到晚粘過來幹什麼,別忘了我討厭你。」
面對養父的怒火,雜種陸殊同乖乖站起,老老實實地走到一面牆前面,貼著屁股筆直地「罰站」,他原先是不打算再說點什麼惹怒許約,但聽到最後,又有點欲言又止。
許約懶得理他,等到吃完飯才開口,「想說什麼?」
「要怎樣你才能不討厭我?」陸殊同問。
又是這個問題,許約八分惱怒兩分無奈地望向他,「我說多少次不可能會喜歡你了,你怎麼還這樣問?」
「不撞南牆不回頭,」陸殊同選了個比較文藝的方式回答。
「.....你已經快要撞死在那裡了,」許約操控著輪椅準備離開餐廳,陸殊同立刻上前,幫他推輪椅,低聲說,「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
「什麼。」
「我收到消息,李姍打算去趟荷蘭,找新的毒品供應商,大概是要填補陸氏這段時間損失的金錢。」
許約抬頭,「你想怎樣,趕在她出發前把人殺了?」
「嗯,」陸殊同說,「我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會在她出發去機場的路上動手。」
許約思索了會,「一下子死了兩個高層,其他人會不會有警惕?」
「我會先讓她找出陸仁琛的一點把柄,讓他們玩一會,這樣李姍死的時候也能讓其他高層懷疑是陸仁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