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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2:07:53 作者: 舍木氓生
    考完試的李孝鎧心情很不好,到了樓下周洋迎上來,看他臉臭著,體貼地問他是不是考得不太好。

    「滾。」

    李孝鎧上了車,把車門鎖好,盯著站在車外的周洋,周洋目瞪口呆:「孝鎧...」

    「滾吧,玩膩了。」李孝鎧就這樣又甩了一個,開著車飛馳著離開學校,留下大明星一臉懵地被呼了一臉的車尾氣,然後被一些低年級的學生圍著要簽名。

    鄧漁考完試的那天下雪了,他收拾好紙筆就聽到跑車的轟鳴聲,周圍同學紛紛討論:「李孝鎧怎麼來了?他不是考完了嗎?」「他上次把那個大明星甩掉的視頻網上播放量已經超過一億了......」「他下學期好像直接去上貴族聯校了,要接受繼承人特別教育了,我爸說的......」

    鄧漁的手頓了頓,他拿著自己的東西走出考場,外面的雪花很漂亮,很多同學都跑出來看雪,鄧漁回了教室把東西放好,背著書包走出去。

    李孝鎧站在非A樓樓下,剛剛看雪的同學們消失了大半。

    「走吧?」李孝鎧的語氣有些懶散,帶著笑,鄧漁走過去,在好幾棟樓人的圍觀下上了李孝鎧的車,他聽到很多聲音,很多讓他窒息的、難聽的討論,鄧漁抱著書包冷靜地系好安全帶,李孝鎧發動車子,排氣管的聲音沖天響,蓋過一切別的聲音。

    一路上李孝鎧的車開得飛快,鄧漁抱緊書包,轉過頭看李孝鎧,李孝鎧開車很認真,也正是這種認真讓人覺得他很有魅力,而且他本身就長得極好,所以成為了討論度最高的世家子弟。

    鄧漁低下頭,路邊的白玉蘭開得很熱烈,他不想看。

    李孝鎧沒帶鄧漁到酒店開房,而是到了市里一個高級小區,在地下停車場停了車,李孝鎧主動幫鄧漁解開安全帶,在他嘴角親了一口,鄧漁一怔,表情慌張地盯著李孝鎧,李孝鎧朝他咧嘴笑:「反正待會兒都要做的。」

    下了車鄧漁跟在李孝鎧身後上了電梯,電梯在18樓停下,進了房子之後鄧漁才發現這大概是李孝鎧最近住的地方,一整層都是他的,房子很大,進門後鄧漁乖乖坐在了最近的沙發上,抬頭怯怯地看著李孝鎧脫衣服。

    「你要去貴族聯校了嗎?」鄧漁看著李孝鎧,突然問,李孝鎧的動作停了停,然後笑著看鄧漁:「對啊,捨不得我?」

    鄧漁眨眨眼沒有說話,李孝鎧走過來扣住鄧漁的下巴,他們互相看著,許久,李孝鎧聲音微啞:「我真是搞不懂你,你到底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李孝鎧的吐息打在鄧漁臉上,房間裡特別安靜,安靜也讓人放下防備。

    「因為你濫交、你不學好。」鄧漁認真地回答。

    「呵...」李孝鎧諷刺地笑了下:「我學好你就會喜歡我了嗎?」

    鄧漁抿著嘴不說話,李孝鎧用力捏了下他的下巴:「說話。」

    鄧漁吃痛,他皺著眉:「我不想說這個。」

    李孝鎧不得勁地鬆開鄧漁,伸手去扯鄧漁的衣服:「好,不說這個,我們直接做。」

    鄧漁不敢反抗,很快李孝鎧就把他脫得只剩下一件襯衫和一條內褲,他紅著臉,不,幾乎全身都紅著,李孝鎧的目光漸漸深邃,他彎下腰,將鄧漁抱起來,走向臥室。

    「第二次你也拒絕何青了,是嗎?」李孝鎧把鄧漁壓在床上,按著他的肩膀親他的額頭,鄧漁渾身緊縮地貼著柔軟的床單,他不停眨著眼睛,緊張又害怕。

    「那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我你也不喜歡,你難道喜歡Omega嗎?」李孝鎧將手伸進鄧漁的衣擺,去觸摸他滑潤白皙的皮膚,鄧漁渾身一陣顫慄,他想躬起雙腿,卻被李孝鎧的雙腿壓著,那蟄伏的巨物即使還沒有起來,也足夠威懾到鄧漁。

    「接個吻可以嗎?」李孝鎧自說自話,他從來沒有親過鄧漁的嘴唇,他盯著鄧漁,漸漸湊近,鄧漁閉上雙眼,顫抖的睫毛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李孝鎧也閉上眼,他貼上了那自己從未觸碰過的柔軟綿潤,帶著熱度、軟綿綿的、特別青澀、也特別舒服,李孝鎧一隻手很有技巧地撫摸著鄧漁,另一隻手扣著鄧漁的後腦勺,強勢地吻他。

    鄧漁很快就呼吸不過來了,他承受不住李孝鎧釋放的荷爾蒙和信息素,他很想哭、身體很躁動,他害怕自己失控。

    「唔唔......」鄧漁有些難受地發出聲音,李孝鎧再次舔了舔鄧漁的綿軟滑膩的舌頭才鬆開他,眸底幽深:「怎麼了?」

    「我害怕......」鄧漁沒忍住哭出來,他伸出雙手捂著眼睛,肩膀一縮一縮地哭著,可是咬著嘴唇,又不太敢哭出聲音。

    李孝鎧摟緊他,他知道鄧漁的膽子很小,他很容易受驚嚇,小時候怕了,沒被該死的管家教過所謂的規矩的時候,他都會抱著枕頭來和李孝鎧睡。

    李孝鎧心中抽痛,他貼著鄧漁的脖頸:「是怕我,還是怕做這件事?」

    鄧漁哭得一抽一抽,他搖頭,什麼都不說,眼淚從他指間溢出來,哭得臉都發紅。

    「小漁。」李孝鎧像以前那樣喊他,臉上透著痛楚,鄧漁似乎停了一下,他鬆開雙手,滿眼是淚地盯著李孝鎧。

    「你真的很討厭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做了,我尊重你。」李孝鎧壓著一切難過的情緒對鄧漁說,他聲音沙啞,目光認真,眼睛裡閃著細碎的、隱痛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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