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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1:56:40 作者: 和二萌
    沒說一句,琥珀便心顫一分。

    她涕泗橫流,卻仍嘴硬地哭道,「宣皇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對我們家娘娘又有多光明正大?你心思齷齪,罔顧人倫,又如何知道我們娘娘有多麼怕你,多想置你於死地,縱你是高高在上的勛貴皇子,可你的境況又能比我好多少,不過都是愛而不得的狗罷了,趴在人家耳邊吠,也討好不了分毫。」

    此時的琥珀已經有些瘋魔了,跪起來看著薄宣,譏諷地笑,「是,我是嫉恨玳瑁和琉璃,恨不得她們死,恨不得我們家娘娘身邊只有我一個。也是我,心儀太子殿下,他溫潤儒雅,待人溫厚,從不嫌棄我出身寒微,所以我願意為他赴湯蹈火,可萬沒想到,他喜歡的是霍暮吟,如同你一樣。你們都傻,愚蠢!霍暮吟是陛下的人,長你們一輩,你們永遠沒有可能!」

    琥珀其實只是想說自己拿捏了他們私通的罪證,出口的話卻全然沒說到點子上。或許是感覺大限將至,不吐不快,這些話憋在心裡太久了,一直沒能找到出口,

    可也無妨,薄宣本就沒打算留她性命。

    他站起身來,問道,「說完了?」

    燭火映亮了琥珀眼裡的恐懼,她難以置信道,「你敢殺我?我是你母妃身邊的貼身婢女!」

    薄宣聞言笑笑,沒有說話。

    一道閃電「刺啦」一聲劃破天際,映亮他驚世的容顏。直至此刻,琥珀才透過眼淚看清他臉上的冷意,幽幽沉沉,冰涼徹骨。

    影子落到岩磚之上,刀劍寒光與天邊的閃電相得益彰,轟隆隆的雷聲掩蓋了琥珀尚未出口的尖叫。

    薄宣說,「剝了皮,送給薛美人吧。」

    雷聲剛止,他這句輕飄飄的話,卻比雷聲還要貫耳。

    盆栽架旁的霍暮吟睜圓了眼,看著地上汨汨流血琥珀,驚愕的眸瞳里蓄滿了淚。上一世琥珀被剝了皮倒掛在廊下的場景闖入眼底,滴答血聲在耳邊炸開,所有一切都像是一場致命的輪迴,每個人都走向預定的終點。她手裡沒有槓桿,撼動不了最核心的權力,也無法扭轉命運的車馬。

    薄宣察覺到她的到來,擰眉道,「什麼時候來的?」

    影子聽出語氣里的責怪,回道,「剛到。屬下落刀的時候。」

    「也好。」薄宣沒有走過來,站在原地,負手而立。

    天邊又划過一道閃電,夏雨急匆匆砸在地面上,瓢潑而至。空氣里也漸漸有了風,帶著雨意闖了進來,嘩啦啦捲起帳幔,撲滅了搖搖欲墜的燭火。

    昏暗的視線里,只剩下他修長筆挺的輪廓。

    霍暮吟聽見自己聲音沙啞,問他,「你不想解釋點什麼嗎?」

    她看見薄宣橫過眼來,冷聲道,「你呢?不想解釋點什麼嗎?我的……母妃?」

    「我解釋什麼?」

    隔著夜色,薄宣的眸光仍如鷹隼利爪,牢牢攫住她的雙眸,勢如破竹地探究。

    半晌,他冷笑一聲,道,「沒什麼。」

    看,多麼可笑。

    殺琥珀的緣由是因為她陷害霍暮吟,可琥珀的話他卻深信,信琥珀說的那句,「你不知道我們家娘娘有多像將你置於死地」。

    這是薄宣心裡懸而未決的疑問,沒能從霍暮吟口中得到答案,卻無意間被側面印證了猜想。

    不過不打緊,想殺他的人多了,霍暮吟不是頭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她是我的侍婢,犯了錯也該由本宮來罰。你要了她的性命,卻也無權處置她的屍身,由不得你剝皮曝屍,懸於樑上。」霍暮吟說的每一個字都竭盡全力。

    薄宣卻橫過眼來,「若我不肯呢?」

    厚底黑靴踩在岩磚上,一步一步,朱紅的下擺翩躚,來到霍暮吟跟前,他說,「我不肯,你求我?」

    霍暮吟抬眸,看向他冷血又有幾分戲弄的眸瞳,一如上輩子般,仍舊看不懂。

    可她這回學了乖,哽聲道:「我求你。」

    閃電裂空而過,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脖頸,將她摁到一旁盆栽架上,撞得上頭的盆栽東倒西歪哐當作響。

    白皙的面容帶著詭異的嗜血,逼上前來,「這麼乖?我提什麼要求你都肯答應?」

    霍暮吟受驚,眼淚落在他的虎口處,一雙眸子仍亮晶晶地與他對視,道,「盡力而為。」

    「那若是,我要你呢?」

    作者有話說:

    寫在前面。

    向各位寶們道歉,遇到了點事情,難過到完全沒有狀態寫文,除了難過不想做別的,一直沒有來打招呼或者請假,是我的不對,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2022對我來說這麼不友善,但還是要往前看,萬一有開心的事情在前面等我。

    總之誠心接受各位寶們的不滿和不開心,也對不起,讓喜歡我的寶們擔心了,真的真的很抱歉。希望今天以後會是新的開始。

    以下是今天的更新:

    第42章 開端

    霍暮吟難以辨別他說的是真是假,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陡然被炸得無比慌亂。她撇過臉道,「休要胡言。」

    不出所料又是這句。

    從來淡漠的臉上露出輕狂模樣, 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絕麗的輪廓攀爬, 薄宣的關節與她柔嫩的臉刮擦, 慢條斯理地道,「也是,你是我父皇的女人。可我——」

    他拉長了尾音,狂妄蔓延到了眸子裡,「不僅要胡言, 還要胡來。母妃不信,且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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