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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1:56:40 作者: 和二萌
薄宣抓著她白皙的腳,意有所指地捏了捏。他倒是有理有據,不疾不徐道,「鞋襪濕了,不宜再穿。」
蓮花清香隨風蕩漾,撲鼻而來,清澈的水面下游魚悠然而過。
霍暮吟心想,不宜再穿,你也不宜抓著吧?
卻不敢說。
她轉而問道,「明日要怎麼回去?」
薄宣道:「挑輛你最合眼的馬車,坐著回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雲淡風輕。
霍暮吟覺得不太尋常,他越是雲淡風輕,便越是有大事要發生。於是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你要一道出宮嗎?」
薄宣聞言,修圓的指腹慢條斯理在她腳面上來回摩挲,淡淡道,「我有事情要做。」
霍暮吟心裡咯噔一聲,美目輕凝,目光急切。
她傾身過來按住他的手,低聲喝道,「你要殺太子?」
薄宣抬眼,將她眼裡的擔憂納入眼底。狹長的眉眼籠上一層陰雲,漆黑的眸底情緒翻湧,片刻之後,他沉沉道,「母妃這樣記掛他,他就更該死了,不是嗎?」
霍暮吟難以置信。
她竟然猜中了,薄宣要殺太子。
「薄宣,不要胡來。」
「胡來?」薄宣皮笑肉不笑。
他傾身遮去霍暮吟眼前的荷葉,霍暮吟見他逐漸壓近的臉,一點點往後仰避而去,薄宣軋落在她上空,俯低下來,側臉與她的輕擦,「母妃可要瞧清楚了,究竟怎樣才算是胡來?」
作者有話說:
游魚:我滿18歲了,申請近距離學習胡來。
————
今晚只有這些啦,明天再繼續「胡來」。
第29章 採蓮(三)
日光朗朗, 荷葉飄香,即便薄宣長身傾軋,遮去了頭頂烈陽, 霍暮吟身上還是冒出了汗珠。
她心想, 倒也不必瞧了, 早已領教過你的上一世。
也正是因為領教過他的上一世,霍暮吟才知道此人發起瘋來是何等模樣。分明長得芝蘭玉樹,琅琅如華,瞧著拒人千里高嶺之花,私下卻是無法無天無君無父的狂妄混帳。
如今壓迫感兜頭籠罩下來, 他的鼻息灑在耳下的|敏|感|地帶,像是輕柔的新生軟羽來回撩撥,氧意蔓延。霍暮吟略縮了縮脖子,卻不敢有大動作。
她的手臂擱在兩人細微的縫隙之間, 虛虛抵著他的胸膛,時刻防範他的進攻態勢。
薄宣身材修長高挑, 站著的時候看起來修勁如竹, 卻瞧不出過分的健碩。眼下他壓低到了如此間距, 傲然有力的身軀懸停在霍暮吟上方, 霍暮吟才恍然回想起他朱紅正服下白皙流暢的每一道肌理、她曾用指甲撓破過的每一寸皮膚, 以及……以及那窄勁的腰身, 都是她難以相抗的盎然有力。
她臉上不自己滾燙起來, 懊惱自己在這樣的情景之下還想入非非。
薄宣緊緊盯著她,眸色發沉,唇畔的笑意淺淡, 修長的手臂懶懶垂落到小舟側面, 掬起一汪清水。
夏風席捲而來, 荷葉沙沙作響,翩躚擺盪,凝結在荷葉上的露珠順勢而下,砸落在霍暮吟白皙的肩膀上,散成一點點細小的水珠,星星點點濺射開來。
她前胸的襦裙染了兩點,恰巧都在溝回處,緩緩合聚成一滴,終是沒入溝回之間。
如此情景闖入薄宣如淵的眸色里,他背上的肌肉霎時間緊繃起來,喉間乾涸發渴。
洇濕的痕跡,從裡頭往外,洇散出來。
蔻梢色原本是不易透色的,襦裙濕了也不是很要緊。要緊的是她眼下緊張如許,平直的鎖骨緊繃,帶得下方不可說的位置也高了起來,飽滿白皙盈露四分,偏生一雙水眸未曾顧及到此處,脆生生的盯著你,滿眼儘是防範。
微風拂起發梢,掃過她白皙軟嫩的面龐。
薄宣全身的線條肌理越發明顯,唇上生出乾裂的幻覺。
兩人之間是滅頂窒息的沉默。薄宣越是安靜,霍暮吟便越是不安。
半晌,耳畔傳來淅瀝瀝的水聲。薄宣玩弄著舟畔的清水,帶來些許清涼。半晌,他才將手臂抬起來,慢條斯理地將指尖的水意彈乾淨。
霍暮吟才發覺他的眸子有些發紅的跡象,便聽他啞聲道,「母妃的襦裙濕了。」
說罷,意有所指地看向舟頭的鞋襪。
霍暮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頓時頭皮一緊,難以置信地曲起腿準備逃離——
鞋襪濕了便被他剝個乾淨,那襦裙濕了……
她不敢再想,蹬著腿,往後縮了些許。怎奈襦裙一角被薄宣不小心壓住,她往後退時,襦裙沒有跟上她的節奏,用力一扯,春光露了泰半。
偏生她還輕呼出聲,惹得薄宣呼吸一窒,額角汗珠滑落。
霍暮吟倒是眼疾手快,揚手抓過一旁的荷葉蓋在春光半露之處,將散落四周的裙擺揭起來捂在胸口的位置。
欲蓋彌彰。
薄宣從來眸色清淺,此刻卻越發紅了。
他半跪起身,膝蓋抵在霍暮吟的纖腰兩側,動手解腰間的白玉帶。
霍暮吟瞪圓了眼,惶然無措,「你、你、你想做什麼!」
薄宣動作一頓,眉眼一抬,唇畔勾起笑意,言語之間帶著些許痞氣,「母妃覺得我想做什麼?」
他說著,將玉帶拆下,隨手仍在一旁,竟開始解朱紅正服的圓領扣子。
若是擱在平時,在未入宮之前,在坊間,以薄宣殊絕的樣貌做這樣的動作,修長的手指寬衣解帶,瞧著便很賞心悅目。可眼下她重生過一回,在宮裡,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荷塘湖心,霍暮吟開始有些後悔為何決意要來這裡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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