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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1:56:40 作者: 和二萌
霍暮吟紅唇微張,即便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心臟卻像是陡然被挖空了一般。
「怎、怎麼死的?」
「東、宮、太子。」
霍暮吟聽見答案,有一瞬失神,緩緩坐回貴妃椅上。
「問完了?」薄宣撣撣膝上並不存在的灰,輕飄飄道,「問完就殺了吧。」
「把我也殺了吧。」霍暮吟喃喃。
她轉過頭認真道,「把我也殺了吧,好不好?」
看清她眸中的渴求,薄宣盛怒滔天。
殺了桓二不算,還要把他懸到梁下倒掛起來,一寸寸剝皮抽筋。
霍暮吟被他摁在榻上的時候,恍惚聽見他問,「你就這麼想與他同生共死,就從來沒懷疑過他對你撒謊?」
她搖搖頭,「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在乎的人的確都死了。
那一夜薄宣的狠厲,讓霍暮吟以為她要死在榻上。可惜沒有,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她身上除了添些新痕,一切如舊。
廊下的兩具屍體倒掛著晃了一夜,第二天醒來也已不見了蹤影,空氣里的血腥氣蕩然無存,只有她最喜的橙花香。
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
可如今,她聞到橙花香都要反胃。
天上的鴻雁不知仇,日復一日,不厭其煩地南飛。
她借著胃口不好請來了太醫,偷了一枚針灸用的毫針。
那夜薄宣果然來了。她親手勾落他的腰帶,一如從前的大膽和美艷,仿佛要用盡一生的力氣歡愉。
趁他身心皆放縱,霍暮吟從枕下摸出毫針,眼見就要刺入他的玉枕穴,恍惚間看見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
手抖了一下,針沒有刺入,落在他撲散的青絲里。
她心如擂鼓,眼疾手快,要把銀針藏起,慌忙之間劃破了指尖,猛然瑟縮了一下,血滴冒了出來。
薄宣偏過頭,眼裡溫存不在,眸光如晦,盯著她不斷冒出血珠的傷口。
血色泛黑。
霍暮吟沒看見,她正緊張,警惕地盯著薄宣。
良久,便見他瞭然一笑,滿眼落寞。
霍暮吟一愣,她從未見過薄宣如此神色,沒有往日殺伐的血腥氣,反而有點像放棄掙扎,任由自己從空中翩躚而落的秋葉。
她還沒回過神來,指尖便傳來一陣柔軟。薄宣嘆了口氣,勾過她流血的手指含進口中。
霍暮吟從他舌尖的力度里,多少嘗出了些磨牙吮血的意味。
血止住了。
她張張唇,想說些什麼話,豈料左手一股麻意順著手臂攀爬而上,猶如寒冰綿延千里,襲向心間。而後心口傳來一陣劇痛,猶如煙火陡然炸開,那一瞬間,骨肉仿佛都要被刀劍割裂。
霍暮吟反應本來就快,此刻腦海中更是恍若驚雷炸響——
她猛然看向那支銀針。
眼前泛起一陣黑暈,朦朧之間,她仍舊確定,那支銀針的尖端已經變黑。
中毒了……
那支銀針,怕是有誰專為她備的。
她愕然抬眼,看見薄宣唇唇畔溢出黑血。
是了,她到底還是成功了。
無論銀針有沒有刺入薄宣皮肉,他吮了她傷口的毒血,他也要死。
不……
不是。
死就死,他那副成全和寬縱的神色,是要給誰看?
我是想戳死你,可不會自損八百!所以到底是誰在銀針上動了手腳,到底是想殺她還是殺薄宣?手段也太骯髒了點!
作者有話說:
霍·大冤種:生氣了,誰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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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新文啦,按照慣例排個雷~
1.姐弟戀,女大男2歲,雙C(大寫(想看女非男C的寶子們可以不用往後看啦
2.架空,官制啦服道化啦這些都是我憑空想像的,不要考據,本文也沒有原型
3.暫時婉拒寫作指導吼,我想開開心心地寫完這本文,靴靴寶們~
前8個留言的寶們有紅包隨機掉落~預收求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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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九千歲,請自重
文案:
林錯鏡八歲的時候,和晏無荒有過一面之緣。
彼時他渾身是血,垂死掙扎,她遙遙站在廊下,被她爹遮住了眼。
林錯鏡十二歲的時候,又見到了晏無荒。
那時他衣著高貴華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廷新貴,人人都要尊稱他一聲九千歲,而她成了亂臣之女,滿臉污濁,只能扯著他的衣擺,求他相救。
晏無荒收了她,把她養在宮裡。
十年之後,她出落得窈窕誘人,只要一眼,就能輕易勾了旁人的魂魄,她是晏無荒手裡最鋒利也是最好用的劍。
劍要刺向東宮。
林錯鏡領命。
一切都照晏無荒的計劃進行。
直到大婚那夜,她將東宮抵在椅背上,柔美的身段緩緩壓低。
忽而一抹身影飛竄而入,男人帶著滿身寒霜闖進來,攥著她的手腕,寒聲道:「本督還未下令,你敢擅自做主?」
林錯鏡不解,眨眨眼,看向他赤紅的雙眸,「督公不是這個意思嗎?」
話音剛落,晏無荒冰涼的手指便撫了上來,意有所指地擦過她嫣紅的嘴角,輕聲又危險地呢喃。
「我們阿鏡,長大了……」
「擅自做主,要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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