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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3:29:06 作者: 路夕亞
    誰不知道紀如昕跟老闆關係不一般,她自己不同意齊總難道還會逼她不成?「你仗勢欺人!」何美麗受了刺激,尖叫起來。

    「我仗了誰的勢?!」如昕站起來,聲音也冷下來了。工作歸工作,纏夾不清是什麼意思?

    齊禹打開辦公室門,繞著手臂靠在門口,兩個人都停下來。他的目光直直地停在如昕臉上,偏偏頭,如昕乖乖地走進他的辦公室。何美麗冷哼一聲退下。仗了誰的勢,這還不明顯嗎?裝!但在齊禹面前,也沒人敢繼續鬧。

    齊禹關上門,懶懶地偏坐在辦公桌上。他人高腿長,身材勁瘦,這樣偏坐著,慵懶中透出一種不經意的優雅。如昕垂手站在他身邊,手指摩挲著紅木辦公桌光滑的桌面。「這個客戶目前有多少銷售額?」他手指敲著桌面。

    「目前兩千來萬。」如昕說。勢頭發展這麼快的客戶,也是不多的,一年可以期望做到五千萬以上。發展得好,以後會更多。

    「剛才你好像說不在乎業績和獎金?」他突然問她。

    「在乎的,分時候。」沒想到齊禹聽到了那麼多,如昕低下頭,哼哼著回答。他好像輕笑了一下。

    「現在這個時候呢?在乎嗎?」

    「在乎的。」她繼續哼哼。

    他繞回到辦公桌後面,打開抽屜拿什麼東西,又回到她面前。「那先發個獎金給你吧。」他將東西放在她面前。是一個淺紫色的長條形盒子。他用眼神鼓勵她打開,是一條晶光閃爍的細細的項鍊。「給我的?」她疑惑地問。

    齊禹點點頭。

    「糖衣炮彈?」如昕繞起胳膊抿起嘴。

    他嗤地一聲笑起來,啊,平時冷麵的齊禹一笑起來真的是春風浩蕩百花盛開。外加美男計,如昕在心裡說。她不是沒想過齊禹會勸自己將客戶給何美麗,畢竟他作為老闆,要維持平衡。何美麗能力不錯,手上也有幾個優質客戶,如昕更是公司的首席業務主管,他不會想讓她們兩個有矛盾。而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是搞定跟他「關係最好」的如昕,他知道她會聽他的。可是她不想讓,跟他一樣,她也要保證跟著自己的人的利益和未來。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笑完的他,臉一沉開始教訓如昕。不然呢?好端端為什麼送禮物給她?可是,何美麗剛才才跟如昕吵架,未見得齊禹未卜先知,買了這糖衣炮彈在這裡?那,那。。。。。。他真的只是想送她禮物嗎?自己只是一時氣憤所以誤解了他?為什麼他要給自己買禮物?什麼時候買的?如昕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她抬起頭,呆呆地看向齊禹。

    齊禹看看她,許是她的目光太熱切太明亮,他似乎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接著說:「客戶給何美麗。而你,下個月飛美國,搞定我們目前跟的這個客戶。成功後,你會升職到業務經理,何美麗做你的屬下。至於怎麼跟她和平相處,你自己想辦法。」

    「好。」如昕迅速消化了齊禹的話,只答了這一個字。現在這個客戶很大,齊禹帶著她已經跟了半年,但對方的合作意向還沒確定下來,下個月是有一個重要的會議。這個客戶搞定的話以後的年銷售額肯定可以超過一個億。在工作上,她已經學會了跟齊禹相處的模式,那就是簡單,直接,一往無前。困難一定是有的,但機會也在這裡,全看你有沒有能力抓住,如昕對自己有信心。

    齊禹把項鍊盒子蓋好,拿起來晃了晃,淡淡地說:「這個,等你回來,給你慶功。」

    如昕點點頭,轉身就往門口走。她能感覺到齊禹的目光跟著自己。一二三,她默默地數著,果然齊禹疑惑的聲音響起:「你。。。。。。」說時遲那時快,如昕腳步一錯掉轉身子就向他撲過去,伸手去抓那盒子,笑著說:「我看現在就給我比較好。」個高的齊禹反應迅速地身子向後一仰,把手舉高,長腿順勢不可避免地往前伸。一手抓空的如昕不巧地被他一絆,就那樣笑顏如花地撞進了他懷裡,鼻間瞬間滿滿他的氣息。齊禹似乎也愣住了,好一會兒一動沒動。如昕僵硬地趴在那裡,心想此刻裝死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好主意?不知過了多久,齊禹溫熱的大手落在她的肩上,他聲音很低:「起來,我給你戴上。」直起腰的如昕頭都不敢抬地轉過身去,耳朵已經紅透了。齊禹撩起她頭髮的手會不小心地觸到她脖子的肌膚,如昕幾乎要顫抖起來。他的呼吸就在頭頂,熱熱地拂動她的發。他把雙手放在她肩上一會兒,輕輕地笑了,低頭在她耳邊說:「就知道你沒那麼聽話。」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笑,像一顆石頭,輕輕地咚一聲扔進河裡,從那打破的圓心,一圈一圈地漾出顫顫的紋,悠悠蕩蕩久久不息。

    第9章 心悅君兮君不知

    如昕從美國回來,她和美國公司的同事一起成功地拿下了客戶,公司的營業又上了一個台階。齊禹請她吃飯,替她慶功。周五的晚上,她坐在鏡前化妝,用他送的化妝品,細細地擦臉描眉,唇點丹珠,氣息卻微微急促,心裡被期待的潮水塞得滿滿。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似繁星,又如春水脈脈,閃爍著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戴著他送的項鍊,白色雪紡長裙直垂落腳面,長發披落裸露的肩頭。環境優雅的西餐廳里,燈光幽幽,兩人座的周圍是高大的芭蕉盆栽,音樂緩緩流淌。齊禹坐在她的對面,還是簡單的白襯衣,一縷劉海搭在玉色的額頭,比平常更多了些散漫不羈。他向她舉起紅酒杯,叮地一聲輕響,隔著酒杯,他漆黑的眼睛深深凝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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