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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1:46:14 作者: 凡雲玲
    東月女皇雙眸微眯打量這位笑語自然,眸光坦蕩的西賀國鎮國王妃,真是個有趣的女子,可惜她們相逢恨晚,又是相隔大海,註定難以成為忘年之交了。

    西賀國的人,是早習慣他們這位王妃娘娘的驚世駭俗之語了。

    可南琰國和北俱國這兩個同樣男子為尊的國家眾人,卻是在聽了顧相思這十二字評語後,一個個都是神情怪異扭曲極了。

    顧相思才懶得理這些老腐朽觀念的人,她端杯飲著酒,又與西陵灩偏頭淺笑低語,二人相安無事的,好似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東月女皇閱美人無數,乍然一見這位西賀國皇叔,還是頓覺驚艷了。

    這位鎮國王爺似與傳言不符,他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可對他的王妃卻極為寬容寵溺,言行舉止之間,可知他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

    西陵灩的確不會為此點小事,便吃醋與他家相思吃醋鬧氣。

    因為,相思曾說過,美好事物如花,誰都會忍不住駐足片刻一賞,可也僅為欣賞而已,她並不是看上就要折花之人。

    既然她只是用賞花的眼光看待這些歌舞的男子,他又何必多心吃醋與她鬧不愉快?

    應綾波在東月女皇眸光落在西陵灩身上時,他的目光也落在了顧相思的身上,這位鎮國王妃明**人,姿色是其外,最吸引人的是她顧盼生輝的眸子,還有她恣意瀟灑的笑容,讓人不由得打心裡羨慕她的瀟灑不羈,也羨慕她的坦蕩自然。

    顧相思身邊還有兩個小傢伙,龍辰又搗亂,龍熙跑來抱著她,她抱住兩個小傢伙親一口,低頭不知道在和他們說什麼,反正是有時嚴肅,有時又溫柔一笑,娘仨旁若無人的說起悄悄話來。

    應綾波倒是真有些羨慕顧相思的幸福了,他飲酒濕唇,嘴角勾笑說了句:「鎮國王爺真是好福氣,賢妻嬌兒,讓人真羨慕。」

    「應皇夫有東月女皇的寵愛,也是令人著實羨慕不已的。」西陵青桐知道她十六哥不會搭理應綾波這樣無故找茬的人,她便端酒落落大方一笑,瞧著是很溫柔婉約,可眼神中卻透露著身為西賀國公主的高貴傲然。

    應綾波之前還真沒留意這位北俱國的小王妃,此時才想起來,這位北俱國的小王妃,似乎便是西陵灩的皇妹,西賀國的一位大長公主。

    「應皇夫羨慕我家王爺啊?」顧相思可不是個讓人找茬,而忍氣吞聲不接招的人。她把兩個孩子塞給西陵灩,端杯飲酒笑對應綾波道:「可惜啊!這裡是東月國,就不是男人當家做主的地方,應皇夫你再羨慕我家王爺,也是決然不可能成為東月女皇的一家之主的。唉!至於我家這一對嬌兒?那也不是誰羨慕,就能自己生出來的。」

    應綾波沒想到顧相思竟然是個嘴不饒人的女子,他神色擔憂的看向東月女皇,女皇已然是有些不悅了。

    東月女皇已經有些厭煩應綾波了,應綾波雖然容貌才情都是後宮之最,可他畢竟已是不惑之年,又非她第一任皇夫,她與他是夫妻之情半點無,男女之情,也只限於年輕時罷了。

    近日來,東方傲更查出應綾波私下聯絡大臣,欲意比她重新冊立皇太女之事。

    她的皇太女才沒了三年,他就想著讓自己的女兒入主東宮,她有沒有想過,這是在戳她這個母親的心窩子啊?

    東方傲給東方仙遞了個眼色,之後,便端杯若無其事的飲酒起來了。

    東方仙起身向她母皇行了一禮,垂首笑語道:「兒臣知母皇近日來為國事勞心勞力,備覺疲乏。故而尋來一人,為母皇解悶寬心,照顧母皇起居飲食。」

    「哦?仙兒,倒是有心了。」東月女皇還是很喜歡她這個女兒的,最為孝順,從不覬覦皇位,與誰爭奪什麼,只做好自己的本分,讓她少操了不少的心。

    東方仙笑擊掌,望向了門口。

    從殿外走來一人,白衣素裳,容貌驚人。

    顧相思一口酒都差點吐出來了,可還是被她強行咽下去了。

    結果,就是差點被嗆死。

    西陵灩雖然看似一派波瀾不驚的老樣子,其實,他內心也是很驚濤駭浪。這個人,與玉面閻羅至少有七分相似,可他卻似乎多了玉面閻羅沒有的冷艷高傲。

    對,就是傲氣,玉面閻羅人雖然冷冰冰的,可卻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好說話到都似沒脾氣一樣。

    當然,最後,還是被他們夫妻惹的爆粗口了。

    顧相思望著這位玉面閻羅的山寨貨,咳咳!的確是個真絕色,可這樣的人,確定是來伺候人的,而不是讓人來當祖宗供著的?

    東月女皇望著這個人,她竟然一下子站起來,饒過席位,疾步走下了丹陛,來到對方面前,便是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眼神中滿是激動,嘴裡反反覆覆說著一句:「像,實在是……太像了,太像了!」

    顧相思與西陵灩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看來,玉面閻羅的父親是來過東月國了?

    似乎,他還與東月女皇有過一段往事?

    東月女皇不顧場合的把人緊緊的抱住,閉上眼睛,有著幾分悲傷哀痛的低喚一聲:「阿羅!」

    顧相思和西陵灩目光一致的看向對面淡定從容飲酒的東方傲,他是怎麼知道東月女皇夢中情人是什麼樣子的?

    東方傲當然知道東月女皇心裡的那個人是誰,這事知道的人很少,可納蘭天的手裡卻有一張畫,那是納蘭天的師父,上一任大祭司唯一留下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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