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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1:46:14 作者: 凡雲玲
「六萬兵,十年後,只剩下一萬五千人了?」花緣君一驚之下,手上力度過重,被司琴抬手拍一下手腕,他才又放輕柔了力道,只是這頭給司琴洗的,有些心不在焉了。
水滄海在外等了很久,這兩個人磨磨唧唧的是準備這時候生孩子嗎?
花緣君聽到外頭水滄海敲窗了,他吧知道是有人來了,收回手,對司琴說:「我先走了,你頭髮已經洗好了,記得用清水沖洗一下,啵!」
司琴被他親了一下額頭,睜開眼仰頭與他對視一笑,便讓他離開了。
水滄海在外頭都要急死了,花緣君可算出來了,再不出來,他可就要開窗進去拎人了。
花緣君一離開,司琴便出了浴桶,提起水桶,兜頭澆下一桶水,丟了水桶,拿了擦身布去到梳妝檯擦拭一下,擦掉了那些腳印。
花緣君和司琴還真是一對兒,做法都一樣,痕跡抹去的一點沒留下。
婆子婢女聽到房間裡動靜,也是嚇壞了,忙跑到門口拍門喊道:「姑娘,姑娘您沒事吧?」
「沒事。」司琴知道她們會立即去找西陵射,她擦乾身上的水珠,換上了床上一早準備的衣裳,坐在床邊用一塊乾淨的布,絞著濕頭髮,對於外頭的拍門聲,她充耳不聞,再沒答應過一聲,懶得理會。
西陵射就住在另一個院子裡,距離司琴居住的院子也就一段路,他聽伺候婢女來報,說司琴在房間裡沒聲音了,他便與雲泓一起到了這座木槿苑。
木槿苑的下人都快嚇死了,這位姑娘怎麼就忽然沒聲音了呢?
西陵射到來,粗暴的一腳踹開房門,門閂都斷了,他進房間一看,司琴就坐在床邊用干布絞濕發,房間裡滿地的水,一隻水桶還倒在了地上。
雲泓見司琴沒事人似的坐在床邊絞濕發,他便溫和儒雅一笑問道:「司琴姑娘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我不喜歡這裡的擺設,看著心煩,給我換間簡約素淡的房間。」司琴冷若冰霜的連西陵射也沒有抬頭看一眼,她手的干布已經丟在地上好幾塊了,可見她已經坐在這裡絞頭髮很久了。
西陵射見她沒事,就是因為房間擺設布置不滿意,才會發點小脾氣而已。他也沒生氣,只是吩咐人再收拾一間房,擺設簡約,帘子帳子顏色都選素雅一些,房間裡也不要薰香,司琴似乎不怎麼喜歡這些東西。
婆子和婢女都退了下去,這位脾氣古怪的司琴姑娘,瞧著可是很不好伺候呢。
司琴拿了白玉梳子梳了長發,梳順了,便把白玉梳子一丟,舉步走過去,在與雲泓擦肩而過時,她冷冰冰說了句:「我也不喜歡玉梳子,給我換木梳。」
「雲某記下了,回頭定會讓人依著姑娘的喜好,好好布置房間的。」雲泓的脾氣平常還是很好的,至少,他絕對不會因為一點小事,便有失了君子風度。
西陵射望著司琴離去的背影,他不知道司琴是怎麼了,怎地今兒個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當真只是因為對住處不滿意嗎?
「六公子,司琴姑娘心裡壓抑,這樣發出火來,總比長久憋一肚子火,要好得多。」雲泓是因為在司琴身上看到了西陵流清的影子,才會一直對司琴很包容。
「嗯,雲莊主說的是,她發脾氣也好,總比憋著氣在心裡好。」西陵射也是第一次見司琴發脾氣,瞧著一屋子的水,一地的東西,唉!她這是真心情很不好嗎?
「六公子好好休息,雲某明日便帶您去賞賞這雲海山莊的秀麗風光。」雲泓拱手客氣一禮,便也就轉身離去了。
西陵射留下來,望著滿屋子一片狼藉,也是有些頭疼無奈,早知司琴此行會遇上花緣君這隻狐狸,他當初就該和父王說,這事由他來辦,不讓司琴去西蘭城這一趟。
司琴走到院子裡練劍,把院子裡的花草樹木都破壞了,連那個魚缸也砸了,一片的狼藉,把所有下人都嚇壞了。
西陵射見司琴心情真的很不好,他便是嘆口氣,無奈搖頭負手走過去,望著長發披垂如墨染瀑布的她,他有點失神了,可他還是對她溫聲柔語道:「明日帶你去散散心,別發脾氣了,回屋休息一下吧。」
「是。」司琴依然把自己當屬下,對西陵射行一禮,便轉身去了西廂房,這回關上門後,她倒是沒再發脾氣了。
西陵射見她滿意新的房間了,他又吩咐了下人幾句,也就離開了。
水滄海和花緣君可聽清楚,西陵射明日說要帶司琴明日去散散心,也就是說,明日他們很可能是去看那一批精兵?
司琴今日之所以故意發脾氣,就是想明日跟西陵射他們一起去營地。
她必須要了解那個營地的地形圖,如此一來,才能繼續接下來的行動。
養育之恩是不得不報,可若是西陵業一定要讓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她身為軒轅家的女兒,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軒轅家為開過十二大元勛之一,祖訓第一條便是----精忠報國,死而無憾。
她父親只有她一個女兒,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軒轅氏祖先蒙羞,被後世之人責罵他們養出一個不忠不義的後人。
水滄海拉著花緣君走了,他們要好好準備一下,這次行動之後,他們便要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