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頁

2023-09-29 01:46:14 作者: 凡雲玲
    「背叛者在王爺眼裡,只死路一條,可司琴沒有背叛王爺。」司琴眸光清明坦蕩的直視西陵射,她是去找花緣君幫忙了,可她卻絕對沒有背叛王爺。

    西陵射望著司琴這雙如水的明眸,或許在這個小女子身上,只有這雙眼睛是最柔情似水的吧?天生就讓人看著心軟。

    司琴的性情和骨頭都很冷很硬,可她卻天生生了一雙似水般溫柔的明眸,任由誰看到這雙眼睛,都會忍不住心軟想要憐惜她這個人。

    這大概,就是花緣君栽在司琴手裡的原因之一吧?

    西陵射收回摺扇,轉身背對著司琴,淡冷問道:「你去哪裡了?」

    「回六少爺,屬下去金雁樓了。」司琴冷若冰霜的垂眸如實答道。

    「去金雁樓了?」西陵射怒極反笑,搖扇又問道:「去金雁樓做什麼?」

    「去找花緣君,請求他幫點小忙。」司琴低頭冷冰冰的回答道,可卻也還是沒說出找花緣君為西陵澹月抓藥之事。

    「幫忙?」西陵射猛然轉過身,滿臉的怒容,伸手掐住了司琴的兩頰,怒極而笑的咬牙切齒道:「我還以為你多冰清玉潔呢:沒想到,你和所有下賤的女人一樣,對你好的你棄之如敝履,回頭卻去找那樣一個廢物!」

    「他不是廢物!」司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在西陵射罵花緣君是廢物的時候,她心裡很難受,不由自主便頂撞了西陵射一句,然後,她就被西陵射狠扇了一巴掌,嘴角淌下了血,她偏著頭,眼神依然堅定又倔強。

    西陵射是第一次打司琴,司琴可說是與他以一起長大的,小時候他與司琴一起習武,一起讀書,他們好的就像那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

    可在司琴十五歲那年,他對父王說,他想要娶司琴,父王當時一句話都沒有訓斥他,而是笑著答應了。

    然後父王告訴他,只要司琴願意嫁給他,他想讓司琴做的他的妻子都行。

    他當時是多麼的高興,他所心悅多年的小丫頭,不用因為身份差異委屈做他的妾室,而是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可他與司琴提起要娶她的事,她卻毫不猶豫的一口拒絕了,還拿什麼一輩子不想嫁人來敷衍他?

    如今,她卻把心給了一個廢物,還如此維護一個廢物,連別人侮辱那個廢物一句,她都不許!

    如畫一直都瞧得出來六少爺待司琴極好,那種關心討好,讓她看的十分嫉妒。

    她以為那只是風流的六少爺想把司琴哄到手的手段,如今看來,六少爺根本就是心裡裝著司琴,他對司琴不是玩玩而已,而是對司琴從來都是真心真意的。

    可司琴卻從來都把六少爺的真心棄之如敝履,丟在腳底下踐踏,卻拿花緣君那樣一個廢物如珠如寶,也真不怪六少爺會如此憤怒痛心了。

    「來人,將司琴當場鞭笞三十鞭,以示懲罰。」西陵射轉身背對司琴吩咐下人,之後,他便走過去摟著如畫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司琴沒有反抗,腰背筆直的雙膝跪地,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鞭子落下來,她卻抿唇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施刑人都替司琴疼了,可她卻還是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滴下,倔強的一聲不吭。

    司琴的嘴唇都疼蒼白了,臉頰的紅腫便越發顯眼了。

    可她卻還是緊蹙著眉頭,咬牙默默承受著鞭刑,一聲都沒吭過。

    如畫在房間裡與西陵射嬉鬧,衣衫一件件飄落,她聽著外頭一聲聲抽在皮肉上的鞭聲,她依偎在西陵射懷裡,黛眉輕蹙,望著他柔柔的問:「六少爺,怎麼……聽不到司琴呼痛的聲音呀?」

    「她從小挨打就不吭聲,受傷再深再痛也不會哭,父王說她有一顆冰做的心,鋼鐵做的身軀,除非她自己認輸,否則,便沒有人能擊敗她。我曾經不相信父王的話,一直想讓她對我服個軟,可這都十多年過去了,她在我面前,卻一次軟都沒服過。」西陵射眼神逐漸有些暗淡了,他也沒心情與如畫胡鬧了。

    外頭的鞭子聲,令他心煩意燥,以及那夾雜著的一絲心疼。

    「六少爺您怎麼了?」如畫伸手攀上西陵射的肩,不讓他離開,將他壓倒在身下,有幾分羞澀的偏頭親吻上他脖頸,纖纖玉手撫過他胸膛,一路往下撫摸他腰腹,第一次知道這位風流成性的六少爺,竟然還是個習武之人。

    西陵射越是看著如畫這般獻媚討好他的行為,便越是恨司琴對他的冷若冰霜,不屑一顧。

    「啊……六少爺,你輕點……」如畫被西陵射翻身壓住,瘋狂的扯落她的衣衫,埋頭在她脖頸間,瘋狂的索取,暴力的宣洩著他心底的怒火。

    司琴像死了一樣閉著眼睛,承受著那火辣辣的鞭刑,對於房間裡傳出來的歡好激烈聲,她好似恍若未聞一般,就那樣一動不動,宛若死人一個樣跪在烈日下的青磚地面上。

    施刑的侍衛,和伺候在外的丫環僕從都是因為如畫放蕩呻吟,而變得面紅心跳,渾身的不自在。

    以至於後頭,侍衛揮鞭的力道都輕軟了許多。

    司琴一直默默承受著這次鞭刑的重罰,三十鞭子結束後,她便緩緩睜開了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一手撐著地面,抿唇咬牙忍受著背後的傷痛,臉色蒼白的搖搖晃晃起身,拖著滿身是傷的身子,依然是腰背筆直的離開了這座小院。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