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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1:46:14 作者: 凡雲玲
寧夜紫沒有去追這名女子,她只是在女人走後,舉步走過去,蹲下身去看著地上的金羽針,竟然都碎了,化成了水,這些水……連石頭也能腐蝕?
難怪之前相思和阿月對她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用手去碰這些金羽針,而是讓她用這個暗器筒裝著。
原來,這針如此厲害,碎了之後,流出的液體,竟然能把人給腐蝕的肉爛見白骨。
也不知相思和阿月是怎麼練出來的?似乎還很珍貴,攏共也就在這一支暗器筒里裝了十根針。
早知這針如此厲害,她就不一下子發這麼多了。
唉!顧荇真是死了,也不讓人安寧。
……
暗香小築
芍藥在路上就用劍削去自己一塊皮肉,這才撐著回到了暗香小築,被夏縉華用上好的靈藥,為她醫治了傷口。
夏縉華為她處理包紮好傷口後,便對她搖頭道:「手是保住了,可卻再難以恢復如初。芍藥,這就是你不安分的代價。」
芍藥雙眼怒紅的瞪向夏縉華,咬牙切齒道:「主公多年前就想要寧夜紫的命,你會不知道嗎?」
「師父不是想要寧夜紫的命,而是……這件事,還真不能和你說,秘密。」夏縉華話說故意說一半,存心就是要吊著芍藥。
芍藥在夏縉華走後,便惱怒的砸了桌上所有的東西。
她跟了主公這麼久,知道的事,還沒有香冷梅知道的多。
如今,夏縉華又是欲言又止,似乎在寧夜紫的身上,有什麼是主公想要得到的東西。
可到底會是什麼呢?如果主公想得到,大可抓了寧夜紫,嚴刑逼供,她就不信寧夜紫的骨頭,會比那些刑法還硬。
「姑娘,這是三日後的金桂詩會的酒水單子,請您過目。」兩名婢女到來,送上了一本紅色酒水單子。
芍藥皺眉不耐煩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兩名婢女放下酒水單子,便低頭退下去了。
芍藥那隻沒受傷的手拿起酒水單子看了看,又是有些不耐煩的丟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道香冷梅都是怎麼受得了這些文人墨客的,一個個就知道吟詩作對,喝酒也是點到即止,有時還讓她陪他們一起吟詩作對,哼!她才不屑於陪這些書生附庸風雅呢!
兩名婢女離開後,一路上就有些哀愁的說著話兒。
「唉!自打姑娘被囚禁冰窖後,由這位芍藥姑娘接手暗香小築,暗香小築來的人,便是越來越少了。」
「誰說不是呢?再這樣下去,姑娘之前多年的心血,都要被這個芍藥姑娘給毀了。」
「沒本事還脾氣大,也不知道主公怎麼想的,居然讓她來代替姑娘。」
「唉!若是暗香小築沒了,咱們也就不知道要何去何從了。」
「唉!沒辦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夏縉華在暗中聽到兩個小丫頭的對話,他也是眉頭緊蹙,轉身負手走向了後院。
後院裡有處隱秘的冰窖,儲存的冰,多是夏日為這些參加詩會的人,冰酒消暑用的。
如今,卻是用來囚禁香冷梅了。
冰窖里,香冷梅穿著單薄的廣袖白衣,滿頭青絲披散在背後,她正在打坐禦寒,之前的傷已經好了,而她也已經待在冰窖里一天一夜了。
夏縉華踩著台階走進來,負手望著她問一句:「你還是不願意去殺厲明景嗎?」
「我欠他一條命,該還給他。」香冷梅雙目閉合,盤溪坐在一張胡床上打坐。
對於厲明景,她心中無比的愧疚。
本想兩邊都保住的,卻不想芍藥根本不需要她保,厲明景反而被她那一劍……
就算他的命保住了,她也等於是毀了他的一生了。
她欠他一條命,理當償還。
夏縉華負手走過去,站在香冷梅面前,眉頭緊鎖的勸她道:「你給了厲明景一劍,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如今可能恨都要恨死你了,你又何必要為了一個……一個恨你的男人,一心求死呢?」
「那是因為少主心裡從不曾裝著一個人,如果有一日,少主心裡有一個人了,就會明白冷梅,為何會為此一心求死了。」香冷梅神情很平靜,可任誰都聽得出來,她語氣中的痛苦與愧疚。
「心裡裝著一個人?」夏縉華對香冷梅倒是很欣賞的,可他卻清楚明白,他從不曾把香冷梅放在心上過。
所以,他不懂香冷梅說的心裡有個人,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夏縉華走了,香冷梅依然被囚禁在冰窖里,忍受冰寒之苦,死不認錯。
……
七月初五
顧荇死去一段日子後,他小妹妹顧金菡已經帶著高勇離開了。
顧金萃倒是沒離開,孫化安卻是已經回去了。
這一日,顧金萃就帶著她女兒,來了安寧堂陪她母親說話兒。
顧老夫人自打兒子去世後,這精神頭可是大不如從前了。聽了她女兒的這些話,斜靠在大靠枕上的她,緩緩抬眸看向她女兒和外孫女,眉頭輕蹙道:「你想讓怡兒嫁給玉笙?你覺得溫氏可能會答應嗎?」
「這事哪裡有她說話的份兒?不過是一個妾室,抬舉她,她是半個主子。不抬舉她,她也不過與奴婢差不多。」顧金萃一臉不屑的撇嘴道,對於溫氏她們這些妾室,她一向都是輕蔑瞧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