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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1:46:14 作者: 凡雲玲
「嗯?」風齊冀聞言放下酒杯,扭頭看向行駛來的馬車,是寧國公府的馬車,難道是……她來了!
「王爺,淡定。」西陵灩見風齊冀如此激動的倏地站起來,他便從容起身,開了風齊冀一句玩笑。
風齊冀哪裡還淡定得了啊?他轉身出了亭子,疾步走了過去。
顧相思已經扶著她母親下車了,看到風齊冀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的樣子,她便扶著她母親一條手臂走過去,笑容淺淺道:「原來鎮南王爺你還沒走啊?還以為,王爺早送走您了呢。」
風齊冀之前一見到寧夜紫,的確是有些激動過頭了。這時候聽顧相思這樣和他打招呼,他便是微笑頷首道:「是本王拖了鎮國王爺的腳步,讓王妃你和……湘江郡夫人久等了。」
寧夜紫倒是沒有怪責她女兒的自作主張,而是大大方方微頷首淡笑道:「祝王爺一路順風。」
「多謝。」風齊冀所求真不多,有她這一句一路順風,他也就知足了。
大道上人來人往的,顧相思也知道不適合讓他們繼續對望,便扶著她母親回了馬車裡。
西陵灩騎馬走來,在馬背上拱手一禮道:「鎮南王爺一路好走,本王要陪岳母大人和相思去太清觀進香,便不遠送了。」
「多謝王爺相送,本王就此拜別了,保重。」風齊冀這一句保重,其實是對寧夜紫說的,無論他們山高水長相隔多遠,他都依然希望,她能一直安好無事。
「鎮南王爺,保重。」西陵灩在馬上對風齊冀一拱手,便騎馬走在前頭向著前方不遠處的分叉路走去了。
寧夜紫坐在行駛的馬車裡,她一手扶簾,望著車外風齊冀孤獨的身影,她眼中含淚無聲說一句:保重。
風齊冀望著馬車裡的她,亦如當初看著她出嫁,她也是在喜車中,一手扶簾,與車外的他四目相對。
只不過,當年的她無悲無喜,就像是不是她要出嫁一樣,是那樣的平靜如水。
可今日,她眼中終於有了他的身影,他高興,很高興。
路上行人也真沒人懷疑他們有什麼,就像顧相思說的,她只不過是來找西陵灩陪她和母親去太清觀上香而已。
西陵灩為風齊冀送行,出於禮數,寧夜紫下車對風齊冀說一句一路順風,大大方方的,也實屬正常。
而今日,西陵灩身邊卻是少了兩個人。
當那名死士追上西陵灩,稟報西陵灩曾萋萋背後的人很不簡單後,便被西陵灩打發回府了。
因此,在那名黑斗篷人追上風齊冀他們,想要動手時,便被墨雲和烈風帶著一群人,給包圍起來了。
「鎮南王您請先走,王爺已安排好,您一路會順利回到江南的。」墨雲與烈風並肩而立,對身後騎在馬背上的風齊冀說。
「多謝!」風齊冀拱手道謝一聲,便騎馬帶人飛馳離去了。
黑袍人一見到墨雲和烈風出現在這裡,便知他這是中了別人請君入甕之計了。
曾萋萋個蠢女人,別人利用了她,她還不自知,當真是可憐。
由此看來,曾萋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風齊冀徹底放棄了曾萋萋,或者該說是厭惡了曾萋萋,畢竟這樣一個瘋狂的蠢女人,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喜歡的。
墨雲和烈風也不和這人廢話,直接讓人動手,什麼江湖道義也拋一邊去了,圍攻死這妖人,讓他變肉醬才是正事。
對方一打不過就想跑,結果卻是被墨雲與烈風在外圍,幾次三番把人又打回了包圍圈裡。
墨雲手持一把秋水長劍,瀟灑英俊的站在一顆石頭擺姿勢,望著包圍圈裡的黑袍人,他壞壞的勾唇笑說:「烈風,你覺不覺得咱們這是在痛打落水狗?」
「不要再廢話了,他要是跑了,回頭王爺要罰人,罪名全是你的。」烈風手持一把修長的刀,刀柄上的刻鏤著九龍之子的睚眥圖案,猙獰而兇惡。
墨雲嘴角抽搐一下,不再說話了。烈風這小子,絕對能幹出把罪過都推他頭上的事。
王爺到時必然會相信烈風的污衊之言,因為,烈風平常就是一副忠厚老實,沉默寡言的樣子,王爺一直認為烈風比他靠譜的多。
可王爺不知道的是,烈風有時候很幼稚,像個小孩子一樣,一點都沒有他靠譜好嗎?
他不過就是,長得有點不正經,性子有點開朗過頭了而已。
對方已經被這群死士圍攻的周身多處劍傷了,可他今日出來沒帶武器,一雙利爪,卻穿不透這些人的玄鐵盔甲,再這樣下去,他必然會被這幫低賤的雜碎分屍而死。
驟然,一聲鷹唳自天空傳來,一隻雙翼巨大的金雕,在藍天白雲上盤旋,忽地沖飛而下,又是一聲唳鳴,巨大的翅膀拍向圍困黑袍人的一名死士,一下子就把人拍飛了出去。
「這是金雕?它……它怎麼會出現在……」墨雲一副活見鬼的樣子,這玩意兒,他平生也就見過兩次,一次是陪王爺北上,被困山谷之中,是一隻兇猛的金雕帶著他們出了山谷,當時他還覺得這金雕挺可愛的,現在再看來,這玩意兒可太兇殘了。
烈風已經持刀沖了過去,這隻金雕很大,展翼大概有一丈多寬,一雙利爪攻擊向人,那就是一抓爪撕下一大塊肉,鮮血飛灑,人被它一揮翅就拍的老遠,尖銳的鷹鉤嘴,張嘴就能把人的眼睛給啄瞎,比起他們幾年前山谷里遇上的那隻溫馴金雕,這一隻簡直就可以比禿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