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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1:46:14 作者: 凡雲玲
顧相思走到他們跟前,溫柔的微微一笑,抬手一人給他們腦袋一巴掌,打完又甩甩手,勾唇溫柔的笑說:「你們都多大的人了,咱就不能要點臉,別用你們的惡劣行徑,給孩子樹立不好的觀念,好嗎?」
溫晏在一旁也不敢為他們求情了,他們這回打架讓孩子看到是不好,會讓孩子也跟著學壞,學暴力的。
夜無月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自然明白一個好的觀念,對於孩子的成長,是會有多大的影響。
李皓月也是名門子弟,那怕他小時候受到很多壓迫和欺負,學業卻是沒落下的,夫子教的大道理他也一直銘記於心,這也是他三觀沒歪,內心依然正直善良的原因。
今兒他們打架這樣的行為,讓孩子看到了,的確很不好。
顧相思見他們認錯態度良好,這才熄了怒火,抱臂吐口寒霧,看著他們教育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一大清早滾的滿身是泥,好看啊?」
「師父/相思姐,我知道錯了。」夜無月和李皓月的認錯態度十分的好,他們也是真知錯了。
還有就是,他們真的怕她這隻母老虎啊!
哎喲!太疼了,下手忒重了。
顧相思也覺得冷,她也就穿上件衣服跑來了。這時候怒火一消,還真有點冷了。
溫晏在顧相思抱臂哆嗦著離開後,她才是暗鬆口氣,看向他們兩個泥猴子,抿嘴一笑,輕咳聲吩咐道:「你們去準備些熱水,伺候兩位公子梳洗一下。」
僕人低頭應了聲「是」,便退下去準備了。
李皓月是最不怕丟臉的人,在僕人離開後,他便衝著溫晏可憐兮兮的掉眼淚嗚咽道:「嗚嗚嗚……槿娘,你看他把我打的,好痛啊!」
溫晏望著哭唧唧的李皓月,滿心的無奈。唉!瞧瞧他們倆,真是一個比一個慘烈。
夜無月可做不出李皓月這樣丟臉的事,他疼也忍著,看了溫晏一眼,便轉身回房自己處理傷口去了。
溫晏見夜無月自己回房了,她也只能無奈的吐一口氣,笑著對哭唧唧的李皓月道:「李大哥,我扶你去上藥吧?」
「嗚嗚嗚……好。」李皓月哭的眼睛紅紅的,被溫晏扶著走向西廂房,心裡可是樂翻了。
哼!讓夜無月欺負他,看吧!溫晏還是最心疼他的。
……
香槐園
風齊冀宿醉醒來本就頭疼,隔壁又一大早就吵吵鬧鬧的,他醒來後,扭頭看向坐在廳堂里的西陵灩,便是一手扶額痛苦問道:「王爺,府上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出什麼事,只是男人之間爭風吃醋,打了一架罷了。」西陵灩坐在廳堂的羅漢床上,這裡主屋一直是開放式的,三大間,東間臥房,西間靠牆立著多寶閣,置著書案,垂掛著一面珠簾。
中間是對門的廳堂,靠北牆安置一張羅漢床,羅漢床中間擱置著一場矮腳方桌,兩邊鋪著墊子,擱著靠枕。
屋裡的青石板地上鋪著紅色波斯地毯,上面放著一個青銅大香爐,裊裊雲煙縹緲,似有幾分梅香之氣。
風齊冀身邊從來都沒有婢女伺候,多少年以來,他都是親力親為,不假人手。
那怕是今兒宿醉頭疼,他起床還是自己洗漱更衣,梳頭刮鬍子。
已四十歲的他,也只留著兩撇鬍子,威嚴卻不蒼老。
西陵灩坐在廳堂的羅漢床上飲著茶,耐心的等著風齊冀收拾妥當。
風齊冀收拾好一切後,這才出了臥房,來到廳堂,走過去拂袖落座在羅漢床右側,伸手端起另一盞茶,低頭淺啜一口,這才精神好一點,轉頭看向西陵灩,不解的問道:「府中誰人與誰爭風吃醋?」
鎮國王府不該有外男留宿才對,怎會一大早就有人為了爭風吃醋,而鬧得雞犬不寧呢?
「是相思的徒弟,和百味居的老闆。」西陵灩放下手中杯盞,看向風齊冀,關心的問一句:「王爺昨夜睡得可好?」
「還算安穩,就是王妃這酒的後勁……有點讓本王頭疼。」風齊冀一手扶額,皺著眉頭,顯然是宿醉讓他頭疼的厲害。
「相思的酒,自然不是好享受的。」西陵灩曾經也嘗過那種五糧液,酒清而醇,是不錯,可就是酒勁兒太大了,喝多了醉人。
風齊冀喝幾口茶,覺得好受一些了。便將杯盞擱在桌上,看著他溫和笑問:「昨夜我醉酒後,王妃似乎有問過我些話,可究竟王妃都套了我什麼話,我卻是記不清了。」
西陵灩對風齊冀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一一對風齊冀一字不落的全說了。
風齊冀聽完了這些事後,便是氣的一掌拍在了桌上,五指緊收握住桌角,臉色變得十分的陰沉道:「這些人太放肆了,竟敢動……」
西陵灩望著氣得不輕的風齊冀,啟唇緩語道:「王爺,如今岳母大人已無大礙,你也莫要過於動怒傷身了。至於康乾太子餘黨之事,一直都是朝廷的心病,本王追查多年,也無法將之根除,可見這幕後之人,是有多麼的心機深沉,難以對付。」
「王爺這話本王何嘗不明白,只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去動……」風齊冀緊捏著拳頭,臉色依然是陰沉的很難看。寧夜紫是他的軟肋,同樣也是他的逆鱗,誰敢動她,他便與誰不死不休。